沒有將對方給殺死,反而將自己的千年道行便宜給了他,這比買賣做的太虧,虧的血本無歸。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千年鼠妖開始極力掙扎,想要將自己的手從葛羽的手中掙脫出來。
這會兒的葛羽哪裡肯放開他,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你丫的不是要殺我麼,剛纔差點兒被你掐死,這會兒也讓你嚐嚐被死亡籠罩的滋味。
那源源不斷的妖力通過葛羽那隻散發着魔氣的手臂,不斷的輸送到葛羽的體內,傳達到奇經八脈,最後匯聚于丹田之中。
妖物的千年妖元最是滋補不過,功效特別多。
若是普通人吞了千年妖元,可以延年益壽,百病離身,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的人,也能在吞下千年妖元之後起死回生。
當初葛羽在薛家那兩位老爺子居住的法陣之中,曾經將那法陣之中的寒冰洞裡面躺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吳九陰的第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如何死掉的,被吳九陰拘了魂魄,封印於體內,就只需要一個千年大妖的妖元便可起死回生。
如此便可以說明這千年妖元的強大之處。
那個女人躺在寒冰洞裡面至少有五六年了,吳九陰也一直都在尋找千年大妖,但是卻始終沒有捉到一個,即便是做到了,也很難將那千年妖元給取出來。
現在機緣巧合,這妖元卻被葛羽給撞到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當初那蛇姬的妖元,好像也被自己給吞噬掉了。
在那妖力不斷涌來的時候,葛羽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的傷勢在不斷的修復,而且恢復的特別快,後背上傳來的劇痛也消失不見了。
而被葛羽抓住手臂的千年鼠妖,在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就漸漸喪失了力量,而他的身體之上也再次長出了灰色的長毛出來,腦袋也變成了一個老鼠腦袋。
只是這次變成了灰毛大老鼠的千年鼠妖,早就沒有了剛纔的氣勢,就連身形也沒有之前高大,有些佝僂和無力。
尤其是懸浮在他頭頂上的那顆千年妖元也是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變成了鴿子蛋一般,上面散發出來的妖力愈加的虛弱。
千年鼠妖的嘴巴一張一合,那一雙小眼睛裡面充滿了絕望和無奈的神色,他在說着什麼,葛羽卻聽不到了,也不想聽,或許是咒罵,亦或許是臨終前的遺言,可是這一切跟葛羽都沒有任何關係。
又過了片刻,那千年鼠妖腦袋上的妖元直接化作了一縷妖氣,瞬間潰散。
千年鼠妖也徹底變成了一具大老鼠,跟普通的老鼠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個頭兒很大。
將千年鼠妖身上的妖力全都吞噬乾淨了之後,葛羽這才作罷,鬆開了那隻大老鼠的爪子。
“吱吱”
千年鼠妖已經不能人言,最後絕望的看了葛羽一眼,倒在了地上,雙腿胡亂的蹬了幾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徹底的喪失了生命力。
緊接着,葛羽呼出了一口氣,頓時覺得一身輕鬆。
上一次自己吞噬蛇姬的妖元的時候,葛羽都沒有什麼感覺,那蛇姬的妖元貌似轉化成能量也不多,而且還有很大的副作用。
這一次貌似沒有什麼感覺,身上的傷勢不僅好利索了,還覺得一身輕鬆。
看了一眼自己那隻散發着魔氣的手臂,上面的黑色氣息環繞,不過也漸漸歸於平息,
收攏之後,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一切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唯有眼前的那隻死老鼠,證明了葛羽剛纔經歷了一場什麼事情。
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之後,葛羽又獲得了一次重生。
朝着那隻灰毛大老鼠的身上踢了一腳,葛羽罵了一句道:“大爺的,差點兒被你給殺了,不乖乖的當你的大老鼠,修什麼妖啊。”
處置了那隻大老鼠之後,葛羽將茅山七星劍從地上撿了起來,放在了腰間。
朝着四周看去,但見整個鬼門寨裡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橫倒的屍體,不遠處還有很多火光閃爍,地面上還有剛纔大戰之時留下來的觸目驚心的溝壑。
四周留下來的人並不多,有一些鬼門寨的人在忙活着收攏屍體。
更多的人則是朝着不遠處那幾個着火的房子奔了過去,正忙着滅火。
合着他們在跟千年鼠王拼鬥的時候,鬼門寨和血靈教的那些人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什麼時候結束的葛羽都不知道。
剛纔他們幾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千年鼠妖的身上。
留在四周還能站着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葛羽,那眼神充滿了敬畏之色。
他們都看到了剛纔葛羽滅掉千年鼠妖的情形,那隻手上黑氣瀰漫出來的樣子有多麼恐怖。
葛羽沒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朝着四周掃了一眼,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伊顏和嶽強的身上。
剛纔他們二人被千年鼠妖打飛了出去,那鼠妖就一直追着葛羽跑,現在他們二人貌似並沒有受傷到那種站不起來的地步,此刻二人也是互相攙扶着,一臉呆愣的看着葛羽。
葛羽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朝着嶽強和伊顏走了過去。
“強哥,嫂子……千年鼠妖被我殺了。”葛羽說道。
“額……我們都看見了,你小子真猛,總能讓人出其不意,我想問你的是,你那隻散發着黑氣的手是怎麼回事兒,貌似能夠吞噬千年鼠妖的妖氣啊……”嶽強忍不住問道。
“這個……上次在蜀山派後山禁地的時候,你們不是見過麼,我身體裡的那位斬斷了遠古魔頭的一隻手臂,融入到了我的身體之中,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如何掌控這股力量,在快要死的時候,那力量才突然復甦,幹掉了千年鼠妖……”葛羽回道。
“你……你這一招跟小九哥的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有得一拼啊,這遠古魔尊的力量真是厲害,剛纔我看你那個樣子,還以爲是你身體裡的那位跑出來了……原來不是……”嶽強又道。
“我也想那位出來,咱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可是那位大爺咱也驅使不動,出不出來,全看他心情。”葛羽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