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意涵要帶武當刑堂的人出面,這事情就熱鬧了。
一個噬心魔,攪動的半個江湖都開始風起雲涌。
接下來,葛羽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張意涵和黑小色他們的到來,然後一起商議對付噬心魔的事情。
不久前跟噬心魔的一場拼鬥,葛羽基本上是戰而勝之,要不是那傢伙用地遁術逃離,估計早就已經死在了東皇鍾之下。
跟噬心魔的一場拼鬥,讓葛羽領悟到了一些東西,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便是境界方面的提升,無形但是十分有用。
現在葛羽終於體會到了殺千里的那種狀態,便是用高手當做磨刀石,來提升自己修爲的感覺了。
這是一種介於生死之間才能領悟出來的道。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邊劉組長將衆人安排好了之後,很快離開了此處,緊接着他要安排人去搜索那噬心魔的下落。
儘管知道想要找到這噬心魔並不好找,劉組長也不得不盡力去找,說不定瞎貓能碰到死耗子,找到了受了重傷的噬心魔。
葛羽說噬心魔受到了重創,其餘人或許不行,但是劉組長是相信的。
特調組收集了不少九陽花李白和雨涵小亮劍的各種資料。
其中便是葛羽的資料便是厚厚一沓,什麼黑水聖凌,黑魔教,黑龍派等等,葛羽這幾年沒少參與,因此劉組長還特意去跟上面要了葛羽的卷宗。
跟張意涵約定好了時間地點。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黑小色和張意涵便風塵僕僕的從江城市趕了過來。
至於武當刑堂的人,是到了傍晚時分纔跟衆人匯合於一處。
這次武當的刑堂長老沒有帶隊,而是由那傳功長老無衛子真人帶着十來個武當的苦修士一同過來的。
這些武當的苦修士跟玄門宗後山禁地修行的那些老道差不多。
一個個穿的道袍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瘦的皮包骨頭,感覺像是好幾天都沒有吃飯的樣子。
但是這些老道一個個目露精光,
如同嬰兒一般的眼神,展現出一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手。
這些老道基本上都是過了百歲以上,輩分比無衛子真人還要高上一輩。
他們在武當的後山禁地修行,都是要爲了衝擊地仙果位的,十分艱苦,每天只吃少量的飯食,有的直接辟穀,十天半個月都不帶喝一口水的。
即便是如此,要想成就一個地仙還是十分困難的,這些苦修士,幾百個人,甚至於上千,也不一定能夠修出一個地仙出來。
所以在各大宗門的後山禁地之中,有些隱秘的洞穴裡面,能夠找到很多枯骨或者乾屍,基本上都是這些苦修士,他們與世隔絕到了那種都快被人遺忘的地步,只有宗門之中有大事情發生,他們纔會拋頭露面。
這種老道基本是都是武癡,爲了能夠在修行上得到十足的長進,早就沒了七情六慾,一般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武當基本上不會驚動這些在後山苦修的高手。
主要是這噬心魔鬧的動靜太大了,給武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幾十年前便弄的滿城風雨,如今噬心魔再次出來,武當決定將其徹底剷除,清理門戶。
傍晚的時候,就在特調組安排的旅館之中,一羣人碰了頭。
先是一番寒暄,葛羽他們跟無衛子真人也不算是陌生了,當初在華山派的時候也見過,那十個武當的苦修士則站在那裡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
無衛子真人首先問道:“小羽啊,你跟貧道所說,我那個無斗子師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以前他什麼樣子我不知曉,現在他的修爲很高,估計在鬼仙境六七錢的境界,由於修行邪法,身上有一股子邪氣,昨天晚上跟他交手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兒都被他給殺了,最後我用東皇鍾將其困住,他用土遁術逃走了。”葛羽如實答道。
“嗯,我們武當的確有一種土遁的術法,年輕的時候,他就對這土遁術十分感興趣,最後被他給修成了,但是我跟這無斗子師兄差不多一起進入的山門,無斗子師兄悟性很高,天資聰穎,是我們那一代弟子當中最爲出類拔萃的一個,貧道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走了這條路。”無衛子真人嘆息了一聲道。
“師爺,咱們武當有沒有剋制土遁的辦法?”張意涵沉聲問道。
“有的,這次從後山帶來的這些老前輩,有人便在土遁術上有着很深的造詣,有他們在,如果再次遇到那無斗子師兄的話,是鐵定讓他走不脫了。”無斗子真人看向了身邊的那十來個苦修士道。
此時,那十幾個苦修士紛紛朝着張意涵拱手,鄭重道:“但憑掌教吩咐。”
“諸位師爺,師祖莫要如此,這次咱們的目的是捉住噬心魔,爲我們武當清理門戶,你們稱呼我意涵就好了。”張意涵可能是第一次招呼武當刑堂的人, 看到他們這幫鄭重其事,頗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您是武當的掌門,我等自然要稱呼掌教,這是規矩。”一個苦修士面無表情的說道。
“掌教,雖然你輩分小,卻是那我無崖子師兄親自任命的掌教,就莫要如此拘束了,規矩還是要有的。”無衛子真人也道。
張意涵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擺正自己這個掌教的位置。
隨後,無衛子真人又看向了葛羽道:“你之前跟我那無斗子師兄交手,將其打傷了?”
“嗯,對方雖然受傷了,不過傷勢應該不是很重,而且他最近在修行一種邪法,叫做化嬰魔功,這會兒受了傷,估計會盡快尋找下一個擁有特殊命格的小孩兒,快速的恢復傷勢,這個小城一共有三個符合條件的小孩兒,都被特調組的人給看住了,我想那無斗子下一次作案,應該不會在這裡了。”葛羽分析道。
“這可如何是好,現如今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再去找那噬心魔,無異於大海撈針了。”張意涵凝着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