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魔物將手中的長槍拋飛過來的時候,葛羽也顧不得反噬了,強行中斷了花和尚的萬佛朝宗的手段,帶着他催動地遁術躲開了。
身後的那些終南山的大和尚,瞬間就死了幾十個,被那長槍打成了一片血霧。
葛羽那邊剛落地, 花和尚便是身形一顫,直接一口老血噴出。
而葛羽也是一陣兒頭暈眼花,氣血翻涌,感覺有些站立不穩。
不過葛羽身上有魔氣護體,這種情況也只是暫時的,過一會兒應該就能恢復過來。
但是花和尚是催動萬佛朝宗的主體,強行終止, 他肯定是受傷最嚴重的一個。
只是這會兒的功夫, 那魔物已經突破了李半仙佈置在石碑前面的十幾道屏障,來到了那石碑的後面。
那魔物站在石碑前面,渾身魔氣充盈,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石碑,還有那石碑上面黑色的漩渦,這麼久以來,一直將他攔住無法上前的,便是那石碑上面的黑色漩渦,那石碑好像也有十分古怪的力量。
那石碑之後,有一兩千終南山的普通弟子,修爲皆在真人境之下,有些連道長級別都不到,在魔物面前,一個個都是待宰的羔羊。
他們之前親眼所見,這魔物無論是真龍出手, 還是百雷大陣, 都無法將其趕走。
一旦他出手的話,那他們這一兩千人,也禁不住他幾下折騰。
看到那魔物站在石碑前面, 後面的一羣人全都嚇壞了,不斷開始往後退縮。
葛羽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反噬之力終於緩和了很多。
這會兒,爲了救下後面那些終南山的人,葛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次凝聚了身上所有的力量,繼續催動抱朴天象功,無比堅定的朝着魔物走了過去,站在了他的身後。
“要想踏過石碑,就從小爺的屍體上踩過去!”葛羽再次提起了七星劍,
指向了那魔物。
那魔物看着石碑,還有上面那團黑色的漩渦,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卑微的螻蟻,從你屍體上踩過去很難嗎?你雖然已經是人類中的頂尖者,但是在強大的魔尊面前,依舊不值一提,你以爲你能攔得住?”
“攔不住也要攔!”葛羽怒喝了一聲, 提劍再上。
那魔物猛的轉身,一伸手, 手中再次凝聚出了一把長槍。
“攔我者死!”不等葛羽靠近,那魔物手中的長槍一抖,再次朝着葛羽橫掃了過去。
人與魔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葛羽一劍劈砍,斬斷了那長槍之上的迸發出來的氣浪,再次靠近了那魔物。
與那魔物手中的長槍再一次硬碰硬的對撞在了一起。
跟以往一樣,葛羽依舊被轟飛了出去。
那魔物冷笑,不屑一顧。
可是讓那魔物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一瞬,葛羽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提着劍堅定的再次朝着魔物而去。
身上的魔氣已然沒有之前那般濃烈,但是葛羽依舊在催動着抱朴天象功。
源源不斷的力量朝着他身上匯聚,而那魔物身上的魔氣,也是經久不息,而且愈加的濃烈,好像之前那真龍之魂,還有百雷大陣帶給他的損傷,正在快速的恢復。
起身之後的葛羽,再次朝着那魔物而去,跟上次一樣,那魔物依舊是一槍將葛羽橫掃了出去。
以葛羽上仙境的修爲,再加上抱朴天象功,在魔物面前,依舊沒有太大的戰鬥力。
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強。
第二次被掃飛出去的葛羽,身形一晃,天旋地轉,嘴角處已經有一道細細的血線流淌了出來。
不過葛羽第三次,依舊站了起來,只是身形有些微微晃動,他提着劍,向死而生。
那魔物覺得現在已經成了定居,這些人類,在他手中都不堪一擊。
所以便可以騰出手來,跟葛羽玩一玩。
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將葛羽活活玩死。
他用戲謔的眼神兒,看着從地上再次爬起來的葛羽,等着他靠近。
“你這螻蟻,倒是有一些值得佩服的地方,所有人類,見本尊皆懼生死,而你不一樣。”看到葛羽再次靠近,那魔物淡淡的說道。
一聲大喝之後,葛羽繼續以往反覆的發起了衝鋒,明明不可爲而爲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是爲了終南山的那些人換取一線生機。
儘管這機會也十分渺茫。
可是葛羽又不得不這樣做。
能力有多大,擔當就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當人們受到威脅的時候,這時候他必須站出來。
第三次進攻,葛羽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量發揮了,對方仍舊只是一槍,再次將葛羽打飛了出去。
葛羽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口中金色的血液連着吐了好幾口,感覺天旋地轉,身上的魔氣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意識已經開始虛弱,可是葛羽還是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只是努力了好幾次,卻沒有爬起來。
那魔物看着趴在那裡的葛羽,神色一肅,淡然道:“伱是個值得尊重的螻蟻,你的勇氣,值得本尊饒你不死。”
說着,那魔物轉身,再次看向了那石碑,還有石碑之上那團凝聚不散的黑色漩渦。
“這一片所在,有魔物的氣息,此地封印魔物,用魔氣凝聚諸般力量,敢困魔,今日便將此處給毀了。 ”
那魔物說着,手中的長槍一時間變的無比巨大,直接朝着那石碑的方向猛砸了過去。
一聲巨大的轟鳴之後,那巨大的石碑之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再一次猛擊,那石碑直接斷裂了開來,轟然倒地。
但是那石碑斷裂之後,之前漂浮在石碑上面的那團黑色的漩渦,卻突然快速的下沉,直接鑽入了石碑之下的一片土地之中。
“轟隆隆”一聲沉悶的聲響。
那黑色漩渦鑽入的地方,地面開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痕出來。
那泥土開始往外翻,有無盡黑氣飄散出來。
便是那魔物,突然也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感覺從那石碑之下,好像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要爬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