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葛羽在法陣之外的後山遇到了那個法陣高手之後,整個玄門宗都熱鬧了起來,就連在洞天福地之中足不出戶幾十年的那些苦修士都動用了起來,派到了法陣之外去巡邏。
這樣做並不是興師動衆,主要是上一次白彌勒攻山之後,對玄門宗的傷害太大了, 這一次玄門宗不得不格外重視。
第二天一早,李半仙和花和尚等人便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玄門宗,等待着接下來或許發生的一場大戰。
在李半仙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他帶到了法陣之外的那處所在,讓他瞧瞧這裡到底被佈置了什麼厲害的法陣, 玄門宗的人和吳九陰等人愣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李半仙只是在那處所在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臉色十分凝重,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什麼問題。
一向急性子的白展, 在一旁催促道:“我說老李,黑龍派的人到底在這裡搞了什麼鬼名堂,你可是咱們華夏的陣王,連你都看不出來?”
話聲一落,李半仙便停了下來,看向了衆人道:“這裡根本就沒有佈置法陣,只是簡單佈置了一個疑陣,俗稱障眼法,我們能夠感覺到法陣的存在和氣息,但是這個法陣卻起不到任何法陣的作用。”
“這是什麼意思?黑龍老祖跟我們鬧着玩呢?”白展無奈道。
“可能就是跟我們鬧着玩。”李半仙若有所思的說道。
“黑龍老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玄門宗附近動手,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吳九陰在一旁道。
“他這樣做,難道就是爲了戲耍一下玄門宗, 只是簡單的佈置了一個疑陣, 便讓整個玄門宗等人都緊張兮兮的?”黎澤劍在一旁說道。
這邊衆人正聊着,陡然間, 一道暗器朝着葛羽這邊而來, 發出了破空聲響。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抽出了法器。
當真九陽花李白,雨涵小亮劍的面直接打暗器,那對方的膽子是有多大。
很快,葛羽就感應到了那暗器的存在,一擡頭,一伸手,手中魔氣吞吐之間,便將那暗器給抓在了手中。
之所以將魔氣釋放出來,葛羽是擔心那暗器上面有毒,魔氣可以將其化解。
可是當葛羽仔細去看手中的暗器的時候,發現那是一把十分小巧的柳葉飛刀,那飛刀上面還插着一張紙條。
來不及去看那紙條,葛羽擡頭朝着打出暗器的方向看去,但見在後山的一棵大樹之上,正趴着一個小女孩兒。
不過這小女孩兒已經不小了,十幾歲的模樣,一身黑衣。
只是一眼, 葛羽就認了出來, 這小女孩兒正是自己的小師妹周芷兒。
在暗器打來的一瞬間, 幾乎所有等人同時出動,
朝着暗器打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用追了,是我小師妹。”葛羽招呼了一聲。
在葛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趴在大樹上的小女孩兒,衝着葛羽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靈活的身形便在山間樹木之中快速的穿梭,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這小丫頭片子,長這麼大了嗎?”黑小色看着周芷兒遠去的身影,幽幽的說道。
黑小色突然發現,每次見到周芷兒的時候,她都跟之前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長大了的緣故。
這時候,所有人都湊到了葛羽的身邊,想要看看周芷兒給葛羽送了什麼情報過來。
每次周芷兒出現,黑龍老祖那邊必然會有大動作。
葛羽已經收起了那柳葉飛刀,打開了那張小紙條。
字體十分娟秀,看到這個字,讓葛羽想到了第一次見周芷兒的事情,當時她一個人趴在花圈鋪裡寫作業,那字就寫的十分好看。
轉眼間,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就連當年的小屁孩兒,都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
紙條上的字十分簡單:“終南山有難,速去!”
大傢伙仔細看了一眼紙條,都露出了一臉疑惑的神色。
不是說黑龍老祖要對玄門宗不利嗎?爲什麼終南山會出問題?
李半仙看了那幾個字之後,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哎呀,不好,我知道黑龍老祖爲什麼要在玄門宗佈置這個疑陣了,他這是在聲東擊西,故意將我們引到這個地方來,他們卻跑到了終南山搞事情。”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大傢伙頓時恍然大悟。
這兩天,大傢伙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無論是從邵天那邊,還是玄門宗這邊,都得到了黑龍老祖要對付玄門宗的事情,其實這只是放出了一個假信號,黑龍老祖真正要對付的卻是終南山。
葛羽收起了紙條,看向了衆人道:“終南山這麼多年來,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黑龍老祖爲什麼要去圍攻終南山?”
“很簡單, 因爲終南山也是華夏頂級宗門,如果它被攻破了,意義非凡,江湖之上,必然人人自危,這麼多年,終南山一直都十分低調,那黑龍老祖或許就覺得老實人好欺負,先撿終南山這個軟柿子捏,上一次要不是邵天帶着一衆高手過來,還有我們一行人出面,估計五臺山都要被黑龍老祖給攻破了,如果這次我們不參與,而邵天等人又因爲被假消息矇蔽,無法及時救援終南山的話,恐怕終南山必然會被攻破。”吳九陰沉聲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現在咱們立刻前去五臺山,說不定還來得及。”黑小色催促道。
這邊正說着,突然龍華掌教帶着一衆長老走了過來,看到李半仙在這裡,便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掌教師兄,黑龍老祖要對付的不是玄門宗,而是終南山,我剛接到了消息。”葛羽沉聲道。
“什麼,他們要對付終南山?我這就跟終南山的掌教虛雲聯繫一下,問問那邊什麼情況。”龍華掌教說着,便直接燒了一張傳音符過去:“我是玄門掌教龍華,虛雲掌教,黑龍老祖可攻山否?”
等了片刻,直到那張傳音符燒乾淨,都沒有任何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