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下河竟然還能發出這響聲?說不定裡面真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但是眼前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前進了,‘陰’河突然瘋狂漲水…
郭成跟何翔兩人都還沒出到‘洞’外,我也還差好幾米,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瘋狂朝我們襲擊而來,就好像堤壩被洪水衝破一般,水沒頭頂,甚至連‘洞’頂也埋沒,完全沒有空間。
幸好這裡沒有轉彎的,否則活命的機率可能不大,在水中,差點就喝了幾口‘陰’河水,還好閉氣功還是有一定的念頭的,想當年…
被大水衝出‘洞’外,樑樂通翻滾了幾下,朝岸邊而去,我大喘了幾口氣,看着翻滾的水面,竟然沒看到老牛和何翔兩人…
“牛哥…何翔,你們在哪?”遭了,這兩個小子該不會出事了吧?當即就慌了,這個水潭‘挺’深,驚慌之下,我拍了幾下水面叫道“快點出來!”
兩人比我很樑樂通還要先走,不可能就這點距離就被大水衝死了吧?
“師傅…在這呢…”就在我發狂要用避水咒之時,老牛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牛哥嗎?你們兩個都沒事吧?”聽到老牛的聲音,我的心中就好像放下一塊大石頭似的,差點‘激’動得流眼淚,如果兩人都出事,我…
老牛的半個身子還在水中,趴在老牛旁邊的,赫然就是何翔的身影,幸好水流到外面就不是很急了。
可能是沒有光線的原因,所以剛纔沒看清楚,“兩個‘混’蛋,想嚇死爹啊?”
樑樂通坐到岸上喘着氣,但卻冷得他發抖,走到老牛身後,“我拉你上來。”
“誒,急什麼?到上面很冷,還是在水裡多呆一會,這兒暖和多了!”老牛的嘴‘脣’都變‘色’了。
我看着水口,簡直已經無法形容了,漲水竟然這麼快漲,“看來我們今天是進不去了,還是先上車,把體內的寒氣‘逼’出來,否則會感冒。”
爬到岸上,果然一股寒氣襲來,本來天氣已經夠冷了,連我都忍不住要發抖,上前把幫忙把老牛和何翔拉起來,“趕緊回車上吧,何翔,你沒事吧?”
何翔的臉‘色’都快發紫了,搖了搖頭,“沒事,被嗆到了,難受…”
“那快點回車上,我開暖空調。”看到何翔,連‘陰’河水都喝了,幸好不多,不然問題可就大了。
回到車上,因爲要下水的原因,所以鑰匙只藏在車旁邊不遠的某個石頭下,點着火,開啓暖空調,幾個人都冷的渾身顫抖,冬天跑水裡去,給別人聽到,人家還以爲我們神經病呢。
盤坐在駕駛室的座位上,比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運起體內的靈力,把體內的寒氣‘逼’出體外…
有暖空調相助,不用多久便能驅除寒氣,但我還是對丹田內的那團黑影比較感興趣,不過因爲沒錯都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必須要探一探。
在丹田還相容一個金光的扳指,我很奇怪,這戒指就算是密宗活佛的,也不可能發着金光吧?真是莫名其妙了。
運氣靈力,試圖把戒指往丹田伸出移動,用戒指做盾牌,相信這團黑影不會對我有什麼反抗之力了吧?
戒指竟然真的被我用靈力催動了,終於可以一探究竟,我心裡有點小小的‘激’動,然而就在我以爲沒有意外之時…
“滾!”腦海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就好像晴天霹靂一樣,本來專注黑影的我,頓時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周邊,有些驚慌的問道“剛纔誰說話?”
樑樂通睜開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沒有啊,剛纔沒人說話,你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
可是,這種感覺是多麼清晰,到現在,我的耳朵還嗡嗡作響,腦袋就好像受到重擊一般,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幻聽?難道…這聲音不是從外界傳來的?那到底是從哪來的?
難道是體內那股黑氣?不對啊,黑氣怎麼可能會發出這叫喊聲?但如果不是黑氣,又會是誰?身邊有三個人,三個人都沒聽到這叫聲。
“可能是吧,‘逼’出體內的寒氣沒有?”我轉頭問道。
樑樂通搖了搖頭,速度上比我慢了很多,“那你繼續,我調息一下。”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的,那就是天鬼,上次跟龍虎山的供奉在陸川縣城郊外,黃逸塵救我的時候,他曾說過有天鬼出現,我一直覺得奇怪,天鬼怎麼會出現幫我?
還有一個問題,天鬼從哪來的?我這輩子就沒見過天鬼…不對,難道…
我突然想起湘西之行,對付寨明那一次,寨明召喚了兩隻天鬼過來,當時我還以爲會被天鬼殺掉,結果醒來什麼事都沒有,甚至連天鬼也不見了。
難道兩隻天鬼躲進了我的體內?不太可能啊,當時我一點知覺都沒有,差點就死在九天神丹之下,難道因爲九天神丹瘋狂吸取靈力的同時,把兩隻天鬼也吸入體內了?
那兩隻天鬼完全破我的身體而去,爲什麼一直還在我體內呢?如此說來…難道我丹田伸出的那團黑氣,就是兩隻天鬼?
越想我越是感覺到背脊發涼,連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如果兩隻天鬼要殺我,分分鐘爆了我的丹田…
怎麼辦?體內住着兩隻天鬼,這就相當於是一顆定時炸彈,身體指不定哪天被天鬼被爆了。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樑樂通吐出一口氣,“搞定了,咦?老七,你這是幹嘛?還出汗了,是不是‘逼’寒氣過度啊?”
我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老牛和何翔兩人,老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搞定,但爲了加快點速度,他也在幫何翔,“沒有,可能是最近身體比較虛,所以流汗了吧。”
“你身體會虛?我聽說你二十八歲了還是個處男,告訴我,你是怎麼虛的。”樑樂通頓時笑出聲。
我回頭撇了眼老牛,肯定是這傢伙跟樑樂通說的,“反正沒事,老樑啊,你是哪個派系的?”我肆意轉移話題。
樑樂通停頓了一下,以前都沒說過這個,但現在說起來,他卻苦笑了,“我…怎麼說呢,現在應該不算了吧,我是被趕出師‘門’的。”
“被趕出師‘門’?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師‘門’的事?你說的師‘門’,到底是哪個‘門’派?”竟然事被趕出師‘門’的,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樑樂通。
不對啊,樑樂通這個人好像聽老實的,怎麼會被師‘門’唾棄呢?
“我是閣皁山弟子,對師‘門’忠心耿耿,從沒有背叛之心,但被‘奸’人所害,後來被趕出師‘門’。”樑樂通似乎不願意提及,有些難以啓齒。
我恍然點頭,這種事時常會發生,特別是太過於老實的人,會遭到別人冷眼的,“其實我這一次龍虎山之行,也碰到了三個你們閣皁山的弟子,他們居然在龍虎山做供奉長老…”
“何止三個?我估計一下,應該也有五個以上,那些都是被趕出師‘門’的。”樑樂通說道。
還是五個?不過我也沒多問,畢竟是人家師‘門’內的事,“對了,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那個鬼屋不單止是讓人能體驗看真鬼,而且還會吸走人身上的運勢,你要這些運勢做什麼?”
“運勢能做什麼?一樣能賣錢的,這東西可貴着呢,反正我也是借一點,應該不會害人吧。”樑樂通的回答真簡單。
“人一輩子的運勢本來就沒多少,被你這麼一鬧騰,會害死人的;多少車禍都是運勢問題發生的?”我搖了搖頭,“所以明天你乾脆把鬼屋拆了把,還有,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樑樂通深吸了口氣,當時當然不會意識到這一點,“閣皁山一直沒有什麼名氣,雖然身爲正一三大派系之一,其實還不如嶗山的名氣大;這一次我出來掙錢,是因爲以前我跟閣皁山掌‘門’許過一個諾言,就是等我有能力到外面掙錢了,就會想辦法湊夠一百萬,修建閣皁山,不管發生什麼變化,誓言照舊,風雨不改!”
竟然是修建閣皁山的?我驚愕的看着樑樂通,雖然有些不爽,但既然答應過人家的事就一定要辦到。
不過樑樂通的行爲告訴了我,有時候還是有必要爲自己師‘門’做一點事情的,看來我也不能讓茅山寒酸下去,就算有弟子在外面爲茅山掙錢,估計一年也沒龍虎山的三分之一吧?
“果然勵志,被師‘門’拋棄了竟然還想着師‘門’的誓言,等你回去,把錢拿出來,等於是給你們掌‘門’打臉了。”我不禁讚歎,“那當年害你被趕出來的‘奸’人呢?如今還在閣皁山嗎?”
樑樂通搖了搖頭,“不在,因爲我對他太瞭解了,在閣皁山根本掙不到什麼錢,他肯定去了龍虎山。”
“這麼說,這人還是經常跟你呆一起的?你的師兄弟?”我也開始好奇了。
樑樂通又苦笑了下,這一次,他的眼眶竟然泛紅了,“是他看着我長大的,我所有道術都是他傳授給我的…”
我眉心一顫,“竟然是你的師傅?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師傅?”
看來這個打擊對樑樂通還‘挺’大的,真老實的人,竟然被自己師傅給害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