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張佳衛根本就不領你的情,龐七,有時候我覺得你真可憐,你所有的事情我似乎都瞭解個大概……”龍洲儉冷笑說道,更多的是諷刺的味道。
按理說,人的道行有所提升,一般都受到敬仰,至少我是那麼認爲的,道行高了,功勞也會隨之增長,人也會德高望重然而我卻不同,沒有德高望重,沒有受人敬仰,有的,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果我不是道行稍微高一些,恐怕我這條小命早就到‘陰’曹地府報到了。
有時候我自己也不理解,正道是一家,密宗不單止有佛教的文明在裡面,同時也還有道家文化,簡直是集合了佛道兩教的‘精’華。
可是爲什麼密宗卻那麼受人敬仰呢?佛道兩教從來不去排斥密宗,難道是因爲我個人的原因?
我體內還有密宗的‘玉’扳指在體內,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改變,當然我也沒辦法取出來。
可是正道終歸是正道,就算我受盡所有人的唾罵,就算是過街老鼠,我也不能就這樣墮落。
“要打就打,何必說那麼多廢話?”我冷冷的看着龍洲儉,可以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但是在我的心裡就是一個打擊。
龍洲儉當然求之不得,反手握着匕首,有軍人的風範,但此人的德行卻是沒有任何軍人的素質,“既然你想快點死,那我就成全你!”
龍洲儉似乎還不知道,這些普通的匕首對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當然對他自己本身應該也沒多大的作用吧?
我記得我的自愈能力,是從紫河神煞身上得來的,就算有炎魔的血液,似乎沒有存在自愈的能力啊。
想到此,我已經可以判定龍洲儉已經快要到閻王那去報到了。
龍洲儉的話音剛落,展開神速,朝我殺了過來,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了好多倍,至少快要趕上我了,只是快要趕上我而已嗎?而且龍洲儉用的還是追風步。
想必這追風步還是李玲傳授給他的吧?當然,我指的就是我用追風步的速度比龍洲儉快上不少。
我不想跟龍洲儉耗費時間,最好就是在翁鵬飛到場之前殺了他,想到之前的兩次,這一次我一定要一擊必殺,緊了緊手中的五行劍,閃身殺了上去,沒有絲毫的劍氣……
兩個身影錯身而過,我的五行劍從龍洲儉的腹部劃過,速度太快,沒有絲毫的阻力,瞬間就過去了,甚至連五行劍劍身上沒有殘留絲毫綠‘色’的血液。
我轉頭看了眼手臂,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小小的痕跡,衣服被割破,手臂上還留下一道血路,不過傷口並不深。
再看看龍洲儉,從肚子爲中軸線,前左邊腹部一直延伸到身後的腰椎,都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或者說,五行劍直接從他的身體穿過了,沒有絲毫徵兆。
龍洲儉慢慢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那一道致命傷痕,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他纔開始跟着翁鵬飛就已經被我殺了,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因爲他的骨子裡很自傲。
這就是自傲的下場,收起沒有任何綠‘色’血液的五行劍,慢步來到龍洲儉的身旁,“我不是殺不了你,第一次我不想殺你,是因爲我不想濫殺無辜,認爲你還有一線希望,至少我認爲是這樣的;然而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在拘留所裡鬧事。”
看龍洲儉已經說不出話來,我繼續說道“第二次,就是前些天用了個計謀,讓你逃出拘留所,想借着逃犯的名義殺了你,結果沒辦法,因爲有翁鵬飛幫你,我不是它的對手沒錯;然而事不過三,今天你還想挑戰我,我學聰明瞭,第一招就讓你下去見閻王!”
龍洲儉顫抖了幾下,身下已經大部分被染成了綠‘色’,地上還有一大灘,就算不死,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那麼喜歡給翁鵬飛做事……
如果今天遇到的是李玲,我還下得了手嗎?我不禁發問自己,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不過,如果李玲也執‘迷’不悟要殺正一道之中的掌‘門’或者長老的話,我一樣忍痛割愛!
不是我這個人沒意思,是我不想再看到她造孽了,這輩子仇恨太深,只能希望她下輩子不要投胎入道了。
砰!一聲悶響,龍洲儉轟然倒地,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兩隻眼睛瞪得‘雞’蛋大小,一副死不瞑目的狀態。
爲了不讓翁鵬飛還有別的什麼動作,我從揹包裡找出一張黃符,黃符無火自燃,朝龍洲儉的身上丟了過去,只要把屍體毀了,翁鵬飛恐怕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吧?
這種速度已經超出張佳衛等人的預料,我已經親手殺了龍洲儉,而且龍洲儉體內流淌的血液也是綠‘色’的,跟我的是一樣,這已經說明了什麼意思。
“龐七,我一直想找你聊聊,可惜你一直沒有時間!”張佳衛的態度也變了很多,不知道是因爲剛纔殺龍洲儉的速度震撼到他了還是因爲我殺了龍洲儉,反正就是語氣好很多。
我慢慢轉身看着大殿裡已經完全放下心來的弟子,淡淡一笑……
張佳衛帶着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因爲我到龍虎山,從來都不到他們‘私’人的宅院,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張佳衛的住所。
張佳衛的弟子也‘挺’多的,雖然他的師傅不是龍虎山中人,但身上會的可都是龍虎山道術,這一點倒是沒有被排斥。
張佳衛讓人給我準備了茶水,坐在客廳內;所有人都被張佳衛遣走了,這裡只剩下我和他。
看着架勢,似乎是想跟我說什麼隱秘的事,我也沒什麼心思喝茶,淡淡的看着張佳衛,等待他說話。
“你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龐七,你就老實而且痛快的跟我說一聲,解開炎魔封印這件事你到底有沒有份?”張佳衛直入主題,沒有跟我說那麼多客套話,因爲他知道,跟我說客套話沒用了。
這件事我自己都想搞清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沒辦法給你確定的答案,但是我想跟你說,就算是我解開的封印,我也是不知情的!”
當然了,我是抱着阻攔的心態而去的,如果被人故意引‘誘’我上當,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不知道情?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是不是你解開的封印,你一點知覺都沒有?那禁錮之地爲什麼被破壞得不成形了?現在禁錮之地也沒有了,所有的邪物都還在禁錮之地,但已經無物可守。”張佳衛站起身‘激’動的說道,說完,轉身喝了口茶水,“現在密宗找我,問我這件事怎麼解決,我正準備啓程到西藏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們說的那麼誇張。”
這件事關係重大,密宗只給張佳衛打電話而沒有給茅山元真打電話,就是想這個正一道的最大掌‘門’給個‘交’代,因爲張佳衛是正一道的首領,這是茅山也不敢不承認的事實。
“我當初也是這樣跟密宗的人說的,只不過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我是沒有辦法了。”我也沒有惱火,心平氣和的說着,“在貴港跟你們分手之後,我就去找那三個皇級邪物了,只是沒有想到,到了六裡後山,卻只發現一隻小鬼,那小鬼跟我說,是劍靈殺了三個皇級邪物,而且還約了我到陸川的山根嶺決鬥…”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張佳衛說了一遍,尤其是在禁錮之地的時候,把我看到的和所作所爲都說出來,一字不漏,爲的就是想找個人相信我沒有解開炎魔的封印。
張佳衛聽後,臉‘色’有些慘白,“劍靈差點吞噬三個皇級邪物的道行,但結果卻被你中途截斷了,開始跟劍靈血戰,這一站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你的朋友到現場,差點就小命難保……而後你就追着劍靈前往禁錮之地?”
我點了點頭,張佳衛幾乎把我說的話都背下來了,“的確是這麼回事,我甚至連山‘洞’都沒有進去過,所以我怎麼可能會解開炎魔的封印呢?”
“當時有沒有誰看到劍靈?”張佳衛又問道。
“沒有,當時只有我和劍靈,所有邪物看到的,卻只有我自己,這點我想不明白爲什麼。”我仍然保持着心平氣和。
張佳衛有些無奈的搖頭,“龐七啊,實話跟你說吧,劍靈乃是我祖先遺傳下來的寶劍,就算它修煉成劍妖,也不會去放了炎魔,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北斗七星劍跟炎魔是相剋的!”
我當然知道炎魔和雙魂劍是相剋的,可是當時我爲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狀態呢?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讓我那麼做的,要麼就是因爲的體內血液的原因,讓我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爲我體內也流淌着炎魔的血液,一樣會害怕劍靈;最後一個,那就是我有‘性’格分裂症,當時做了什麼,沒有任何記憶,而記憶中有的,卻是相反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想知道,當初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道行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