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車壞了。我這詛咒也太靈了吧,剛說完車就停半路上了。車胎沒事,車前蓋忽忽冒黑煙。
常言用極其惡毒的眼神看着,我慌了,老天啊,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幹啥當真啊,完了,現在常言肯定想宰了我。
我臉部肌肉都抽抽,擺出一副媚笑說:“我剛纔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每次我得罪常言後他總把我扔在荒山野嶺,然後悲慘的我會變得更加的悲慘。
“呵呵,沒事。你和我下去看看吧。”常言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不過他越是這樣大度我越受不了,主要這人總習慣笑裡藏刀,極度腹黑。
“不下!”我拽着車門不動地方,萬一我下去了他把我扔這兒咋整啊,而且我發現我認識常言之後挺容易招不乾不淨的東西,每次都挺厲害牛逼的。如果我這次招一個牛逼鬼怪,再沒人救我,估計這本書和我這條小命一樣,就此完結了。
“我需要你幫忙,快點下來。怕什麼你啊?車外面有鬼啊?”常言繼續叨叨。
“車外沒鬼,但我怕你給我扔下,自己跑了。”我哆嗦,相當緊張了。
“沒事,我會幫你說服老闆的。”痞子假裝好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叫給我扒拉下去了。就憑痞子?安寧脾氣那麼暴躁,對常言對待我的態度那樣憤怒都沒把常言咋樣,就痞子這小氣場,到常言面前就是一個死。
“你什麼時候出門能帶着腦袋?車壞了我怎麼扔下你?”原本臉色很蒼白的常言,臉色更加蒼白了,白的像個鬼。
“對啊!嘿嘿,那我就發發慈悲吧。”這回我可不怕他扔了我了,跟大奶似的下了車,幫着常言擡起了車前蓋。黑煙更濃重了,這就是常言的人品啊,人見人討厭,車見車崩潰。
“燒了!”常言假裝很懂似的站在車前一米以外皺着眉頭。我在扶着車前蓋在濃煙中痛不欲生。
“看看發動機有沒有事。”常言賤人離濃煙很遠的地方指揮我。
我扒拉扒拉里面的紅線藍線白線說:“壞了!”我哪裡知道發動機在哪裡,就裝裝我很懂吧。
“傳動帶呢?”常言繼續嘰歪。
“壞了。”
“車胎呢?”常言不死心的問。
“壞了。”我機械的回答,反正我不懂,愛問啥問啥。
“張小花!”
“壞了,啊,幹啥?”我機械的回答時,腦袋反應過來了,他在喊我名字。
“你會修車嗎?怎麼什麼都壞了?你不如直接說我這個車報廢了。”熊樣,還不高興了。
“我不會修車你問我這個那個的幹啥啊。都冒這麼多煙還不報廢等着下崽呢。”我哐的一聲把車前蓋給摔了下來,清晰的看見常言眼角的肌肉都在跳動,這是他肉疼的表現。看他黑着臉的感覺真好。
“行了,你倆別吵了。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們得想個辦法回去或者去我們要去的地方啊。”痞子從車裡鑽出來了,提出了這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我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這可咋整啊。這條路上車比較少,連個鳥兒都少見。而且我們三個人要搭車。偶爾過去那麼一輛車本來要停的,結果看到痞子往道邊一站,嗖的一聲就開出去了,那叫一個麻利啊。結果我和常言通過民主決定讓痞子躲在了草叢裡去。
即便是這樣一般車也不停,可算是有個開着本田跑車的富婆停下來看了看我,看,有啥好看的,看你塗那一臉化妝品,都往下掉渣。轉而又看了看臉色刷白的常言說:“帥哥我帶你回去,但這個女的我可不載。”
常言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直接要上車。叫我一把給按那裡了。對着老色女一陣大罵:“臭不要臉的,連我孩子他爹你都敢勾引,我撓你滿臉花。”哈,反正我走不了,常言你個小變態的也別想走。我使勁覆滅你,看富婆還要不要你。
“哼,小帥哥,你願意跟我走,還是跟這個窮酸女呆在這裡喂蚊子?”我以爲憑藉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罵跑。可我完全忽略了有錢女人的臉皮厚度。
“你們只求多福吧!”常言使勁的要掙脫我,投入老女人的懷抱。
這個時候我們都沒有預料到,一個滿臉大包,長相非常猥瑣,天生一副流氓長相的男人從草叢中衝了出來。直接奔富婆車前跑來,怒吼着說:“靠,奶奶的,咱們不能同享福,必須共倒黴,誰走,我就宰了誰。”
“啊————”富婆失聲尖叫,開車衝了出去。留給我們的是一股嗆人的汽車尾氣。
我們三個失魂落魄的站在道中間。
“你咋整的,在草叢裡呆了這麼一會咋跟鬼似的。”不怪那富婆精神失常啊,這痞子滿臉的大紅疙瘩,估計都能把鬼嚇死。
“媽的,那草叢裡的蚊子比蒼蠅都大,我這還有茅山的神功附體,不然誰在那裡呆一會出來準保都不如我。”痞子還得意的叨叨呢。
“少扯淡了,你在裡面才呆多大一會啊?”常言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痞子。
“靠,老子在那裡面呆了一個半小時,結果你們一輛車也沒攔着。先前非說沒攔着車是我長相和氣質問題,現在看看你們氣質長相都沒問題嗎?”痞子怒了,我一算計,可不咋地,痞子在裡面都爬90多分鐘了。
“我沒問題,要不是你們兩個犯壞。我早就回去了。”常言翻着白眼,用眼角使勁夾我們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太憋屈了,所以我們痞子異口同聲的說:“扁他。”一個茅山俗家道士,一個千年貓妖我就不信收拾不死你。可悲劇的是,我們確實收拾不住他,這變態跟猴似的,手腳特別靈活。我們倆渾身都是汗,他還應付的好像挺輕鬆似的,不過臉白的嚇人。
“你們需要幫忙嗎?”突然一輛高檔寶馬車停在路邊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搖開車窗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我們三個愣住了,簡直天賜的良機啊。此刻我們也不打了,嗖嗖打開車門,三個人在一秒鐘之內全都鑽進了年輕人的車裡。
年輕人想笑,但看了看痞子那張臉,嘴角只能抽抽幾下愣是沒笑出來。
“對了。你等下啊好心人。”常言不知道搞啥東西,又下車了,結果從他那輛別克裡拿出一條繩子,直接套在了人家尊貴的寶馬車上,然後笑眯眯的說:“帶上我的車。”
都怪常言這賤人,把年輕人給嚇得,看我們的眼神就跟遇到劫道的山賊似的,手握着方向盤都哆嗦。
“沒事,我們沒啥惡意,你這車真值錢。”我誠心的讚美。
“真沒事,你這車值一百多萬吧。”常言的樣子也很真心。
“我們劫半天車了,可算是逮到你了。”痞子也實話實說的敘述了我們剛纔的遭遇。
年輕人面如死灰,顫抖的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錢包,哆哆嗦嗦的說:“這裡的錢都歸你們了。”
“真的啊?太好了。”我樂壞了,天降橫財啊。我接過那錢包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下!”常言和痞子從來沒有過的默契,怒,憑啥放下啊,這是年輕人主動給的,也不是我搶的。哼,我抱着錢包不撒手。
痞子一把把錢包搶了下來放在年輕人的手上,笑眯眯的說:“我們不求財。”真的,我一點也不撒謊,痞子這流氓的氣質配上他那一貫猥瑣的笑容,再加上一句不求財估計年輕人能嚇哭了。
果然年輕人聲音哽咽的說:“大哥,我給你們錢,去外面找行嗎?小弟不好這口。”看着善良的年輕人淚流滿面我都覺得痞子太沒人性了。
“你們幹啥啊,看把人家嚇得。”我連忙拍了拍年輕人的肩頭說:“別怕啊。我們不劫財,當然更不劫色。主要是我們在路上,車拋錨了。悲慘的是我們等半天也沒個車載我們。你是個好人,只要把我們送到……”送哪裡我也不知道,常言這傢伙也沒說啊。我回頭看常言說:“我們去哪兒啊?”我真是心善啊,絲毫不懷疑常言把我賣了。
“淶源,白石山。這裡有份地圖。”常言把一張詳細畫着座標的地圖遞給了年輕的寶馬男。
“白石山,我也正好要去這裡呢。咦,你們的終點好像是我爺爺家。”年輕人看着地圖又看了看我們,估計害怕我們有啥企圖吧。我一直覺得帶上痞子出門太丟人了,帶着一身的犯罪分子的氣質,走到哪裡都讓別人誤以爲我們是犯罪團伙。
“你家最近是不是出了點事?我是富貴靈異堂的,我叫常言,這是我的員工劉芒,這是我助理張小花。放心我們絕對沒惡意。”常言連忙解釋,很怕年輕人把我們攆下去。都怪痞子,起得那個名字也很流氓。
“你好,我是張小花,請問你貴姓?”一聽說這位是李氏集團的我眼睛都冒火花啊,這可是個王老五啊。我必須先擒之。沒女朋友就太好了,有女朋友也沒啥可遺憾的,直接搶之。
“我叫李帆,你好。你很漂亮。”哎呀媽呀這寶馬男不但有錢,還很會說話,我想狂笑,但想到李帆在我面前,我只能淺笑裝淑女。
“哎呀我天啊,我都要吐了。”常言看見我淺笑的樣子趴着車窗要吐的樣子。我狠狠瞪他一眼,敢壞老孃好事,我就弄死他。
“常先生,你沒事吧。是不是有點暈車或者不舒服。”年輕人此刻一邊開車,一邊擔心的看着常言。小夥很善良啊!
“沒事。看見母貓發騷了。”常言這賤人說話真讓我怒,我真想找個板磚啥東西扔他腦袋上。
“貓什麼貓?”這個年輕人也是個二百五回頭回腦的找那所謂的母貓,他要是沒有錢,要不是被我看上了,我早修理他了。
“沒事,常老闆喜歡開玩笑。”我連忙上前解釋。接着一路上,我嘴就沒閒着,跟李帆叨叨的快要口吐白沫了,相談甚歡,看來突破陣地問題不大。可不知道爲啥常言和痞子很不爽,時不時的瞪我和李帆一樣。靠,瞪去吧,有本事把眼珠子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