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巴特斯傳 先鋒城一日遊

“你從哪搞來的塔羅皇室印章?爲什麼那傢伙一看見你的紋身就那麼激動?”在進入城市不久,確定周圍沒有別人的時候,巴特斯立刻問起了問題。

“印章是我搞到的,至於那個紋身,也許你得自己問問他。“黯只知道印章的來歷,對於紋身他也無法解答。

“你的問題我拒絕回答。”中年男子少見的拒絕了回答關於紋身的問題。“不過你老爹身上也有這個。”

“好吧,那麼,黯,你又是怎麼拿到印章的呢?我聽說這種高級印章應該是由皇子親自保管的。憑你的實力,恐怕搶不到吧?”既然紋身問不到,至少印章的事要搞清楚,這幫傢伙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

“呃…….具體怎麼拿到的我也忘了,反正是他自己給我的。”黯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聲音也變得扭捏起來。

“真的忘了?親愛的塔羅第二順位王妃?”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黯的謊言,當初黯利用變裝,”俘獲”了年幼的塔羅第二順位皇子,這枚印章是作爲訂婚信物送給黯的。黯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想到有了這枚印章未來的僞裝會方便很多,全然沒注意塔羅皇子眼中的熾熱。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當時你被人追殺滿世界找庇護,接了塔羅皇室的保全工作,害得我也不不得淪落到變裝進行貼身保護塔羅皇子。”黯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但也晚了,只好不辭而別,玩了個失蹤。現在想來,最悲慘的還是那位皇子,人生中最美好的初戀就這樣毫無懸念地結束了,還送出了自己最珍貴的三枚印章之一作爲信物。

“不講這些事了,各位,現在方便帶我瞭解一下外面的世界麼?我在監獄裡待了太久,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呢。”這的確是事實,本就是擔心無法融入世界纔不願出獄躲在斯提歐監獄裡,巴特斯作爲少年,接受外界新事物的能力比本強很多,本才放心地把票交給他。

“沒精彩到哪裡去,你和黯隨便逛逛吧。”黯也是年輕人,中年男子自然打算讓黯去陪陪巴特斯,更重要的是,中年男子還有自己的事要忙。

中年男子和他倆約好3小時候城市核心匯合,在這之前自由活動,也順便讓巴特斯這位真正的“鄉巴佬”見見世面。

塔羅的街道由鋼筋水泥鋪設而成,不是沒有高級的材料,只是因爲建設的時代比較久遠,更換又會勞民傷財罷了。街道兩邊的居民區也是整整齊齊的,用塔羅的話說,就是“沒有一個東西不在它應在的位置上。”

“那我們先從哪裡開始?算了,我來做決定。”黯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來,畢竟巴特斯從來沒有逛街的經歷,讓他來決定保不齊就逛到什麼軍事重地去了。

“去挑兩件衣服?你好像就只有這件。”巴特斯在車上隨便披了一件中年男子的風衣,不得不說巴特斯眼光不錯,這件風衣是中年男子最奢侈的一件風衣。

“呃,你決定。”巴特斯對於這種事一點經驗也沒有,乾脆放權,全部交給了黯。

“呼~跟我來。”黯一把拉起巴特斯的手。

“有必要牽手麼?”巴特斯感到了一陣惡寒,尤其是感受到黯手心的柔軟後。

“別忘記我們現在僞裝的身份。”黯也是眼神尖辣,一眼就看出了巴特斯這種純情小處男內心的波動。“你以爲我喜歡握着一個男人的手?”

“呃,我是這麼認爲的。”巴特斯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嘶~”巴特斯感到手心一陣刺痛,但又被黯握住無法掙脫,發出了一陣倒抽冷氣聲。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的手套裡有防狼電極?”黯的表情似笑非笑。巴特斯也不甘示弱,二話不說,用力一握,這下輪到黯倒抽冷氣,“嘶~”

5分鐘以後,兩個人各自揉着自己的手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服裝店。

“這家店,嘶~好像不是很顯眼嘛?”巴特斯到現在還感到手心發麻。

“那當然,我和那傢伙的衣服都是這裡定製的,這裡的衣服都是特製的,可以滿足各種需求,像是什麼防彈便服之類的。”黯也是一邊揉着自己的手,剛剛疼得他話都說不清了。

“你的手套也是這裡定製的?”巴特斯對於剛剛的電擊還是耿耿於懷。

“的確,不過是定製禮服時的贈品。”

黯先推開那道木門跨了進去,店面不是相當明亮,事實上大部分窗戶都被拉上了窗簾,整個店面都主要使用木質結構,裡面只放着一張很大的工作臺,工作臺上堆滿了半成品和樣紙。整家店面就像是中世紀的裁縫店,處處裝飾了玻璃。

“喲,是黯啊,來取貨麼?”從工作臺旁邊擡起了一顆腦袋,一顆下巴被胡茬包圍,還帶着黑眼圈的大叔的頭。

“不是,我來是爲了給這傢伙準備幾件衣服的。”黯指了指巴特斯,後者還在欣賞旁邊的西裝和禮帽。

“哦,我懂,那你打算要哪幾種的?”大叔露出一副“Yooooo”好像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當我敢肯定,你想錯了。”黯早就知道一定會導致什麼難以解釋的誤會,但是他也適應了,這種事避免不了就無視。

“兩套西裝和便服還有相關的帽子和手套,再準備一個懷錶,就是上次你說的那種,還有領帶。”黯扳着手指定製。

“真不像是黯你會買的東西呢?不需要風衣麼?這傢伙看起來是硬漢路線啊。”大叔一邊記錄一邊建議。

“風衣的話那傢伙有很多。”黯可是清清楚楚,中年男子的衣櫃裡80%都是風衣,那傢伙就是一個風衣控。

“好的,我知道了,給我點時間,你倆先去別的地方逛逛吧。”那個大叔從工作臺上抽出幾張樣紙,又選出它們各自的半成品,然後就拿起了一旁的裁布剪,開始裁剪布料。“放心,我清楚這小子是誰的徒弟,如果是那傢伙的徒弟,風格一定差不了。”

“哦,那傢伙來過麼?”黯沒想到中年男子竟然先他們一步到了這裡。

“是啊,又定製了幾件風衣。”大叔也感到了中年男子對於風衣的深深摯愛。

既然交代完畢,黯也不多留,拉着巴特斯就離開了這裡。

“唔~真像本啊,一樣的不善言辭,一樣的不擅長應對交流啊。不愧是師徒,都一樣呆啊。”大叔一邊裁剪布料一邊自言自語。“TMD,我還真有點想你啊,本。”

“接下來去哪?”重新看見陽光的巴特斯問黯,他覺得逛街也沒什麼意思嘛。

“你餓麼?”“真有點。”“去喝點啥?”“哦,你指的是酒麼?”

“哈~我只希望酒吧的調酒師也這麼說。”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經歷。

“介不介意仔細說說?”比起逛街,巴特斯對於周圍人的故事更加好奇。

“事實上我很介意。”“那我去問那個風衣控。”“好吧,我投降了。”

Long long ago,當年幼的黯完成一天的安保任務打算好好放鬆一下,就讓中年男子帶他去喝點啥,中年男子也是腦子一抽就帶他去了酒吧。然後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中年男子點了兩杯輕啤,最後來了一杯輕啤和一杯果汁,還附上了一張小紙條。是智能自動售貨機留的,從某種方面講,它智能過頭了。它建議中年男子還是不要把小女孩帶到酒吧這種地方來,當然它也把輕啤換成了果汁,但真正讓黯受傷的還是“小女孩”三個字。中年男子那天笑得喝啤酒都嗆到了,差點笑到桌子底下。從此以後哪怕黯穿上男裝進去,也會收到一杯果汁和無情的小紙條,提醒他保護好自己。

怎麼說呢,讓人感到溫暖和悲傷吧。

“你要不要再試試?”巴特斯卻對酒吧很感興趣,本也經常提到這個地方,本似乎經常在休息時間來酒吧裡小酌一杯。

黯沒說話,直接拉起巴特斯的手,頭也不回地前進。不一會,兩人就到了一家名爲“閃光”的酒吧。和塔羅的其他酒吧一樣,一點也不嘈雜,鋼鐵櫃臺加上木質牆,特別有趣的是所有的交易都由機器完成,只有少數特種酒由調酒師調配。和前世的酒吧有着本質的不同。

“你去選,我可不想再喝果汁了。“黯對於自動售貨機避而遠之。

“你總得教我怎麼用吧。”黯拿出磁卡,交給巴特斯。“那邊有說明圖,你應該看得懂。”

巴特斯走了過去,按着圖片指示,把磁卡在刷卡槽上刷了一下,機器的指示燈亮了一下,顯示屏彈出了一個窗口,巴特斯點擊了窗口上的輕啤,再選擇了兩杯。自動售貨機的攝像頭閃了一下,就提示交易完成。

“我搞完了。”巴特斯回頭找到了黯,後者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酒吧的效率很高,兩個人幾乎剛剛坐下,酒保就把兩杯飲料放在了桌子上。讓黯疑惑的是,酒保還遞了一張小紙條給巴特斯。

“什麼嘛?上面寫了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我不識字。”

“哦,那我來讀。”黯從巴特斯手中抽出小紙條。讀到:“尊敬的先生,感謝您來到閃光消費,自動售貨機H-14溫馨提示您:情侶約會往往不點輕啤,希望您瞭解,避免約會失敗,我爲您擅自置換成了粉色雞尾酒,本次置換免費,希望您諒解,並祝願您約會愉快……“

“好智能啊,真的好智能!”巴特斯還沒發現到黯的臉色越來越暗,一直暗到要滴下水來,還不住地讚歎塔羅人工智能的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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