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看人捱打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簡恆也不是變態,看了兩三分鐘之後,便叫停了走狗傑克,讓他收了手,繼續管理這一幫大大小小的奴隸們幹活,自己則是出了空間睡自己的大頭覺去了。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順利的很,從約翰內斯堡出發,途經過了港市轉機,然後平平安安的落到了機場。
下了飛機出了關,簡恆便看到賀業並着一個四十多歲,矮矮胖胖的漢子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着什麼。
“順利麼?”賀業看到了簡恆出來,帶着矮矮胖胖的漢子迎向了簡恆,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介紹,直接問了一句。
賀業是有錢,但是還沒有有錢到把六百多萬美金扔出去打出漂的地步,更何況這其中可不光是他的錢,還有別人的,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丟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丟人,賀業丟錢只是肉疼,丟臉的話那就是心疼了。
簡恆微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提箱,並沒有回答賀業的話,但是賀業立刻明白了,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熾熱了幾分。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哥們簡恆,簡恆,這是我的好朋友,劉光明劉總,搞寶石生意的”賀業伸手拍了一下矮胖子的肩膀,但是另外一隻手卻伸手攬住了簡恆的肩頭,賀業的動作便讓仨人之間的關係一目瞭然。
寒暄了一下,仨人便一起出了機場,這次過來接人的車不是賀業的了,而是矮胖子劉光明帶過來的勞斯萊斯,對開門的,除了司機之外,後面座位是相對着的那種。
一路上仨人聊着一些不相干的話題,時不時抱怨一下生意不好做,要不就是美國現在又準備調高哪種進口稅,反正都是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仨人誰都沒有刻意去提鑽石的事情。
車子並沒有駛向酒店,而是轉到了一間非常高檔的寫字樓。
賀業下了車,看到簡恆一臉的疑惑,於是笑着解釋了一下:“既然東西都到了,那咱們就早點兒交接了,也好讓錢落袋爲安!”
“也是,你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弄的我還以爲你見財起異準備把我怎麼樣了呢”簡恆開玩笑說道。
賀業聽了板着臉:“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可惜的就算是後悔也晚啦!”
簡恆看着賀業一本正經的臉,但是眼中卻了掩不住的笑意,於是很配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看在大家朋友一場的份上,能不能上我看看錢,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看到沒有,這傢伙死要錢,死要錢!”賀業伸手點了一下簡恆,但是這話卻是對着劉光明說的。
劉光明哈哈笑了兩聲,湊趣的說道:“誰不喜歡錢啊,簡總這是英雄本色,英雄本色!”
聽到劉光明的話,簡恆心頭不由想道:你這馬屁拍的,差着走狗傑克好幾條街呢!
簡恆也不想想,走狗傑克拍不好那是要丟命的,劉光明拍不好那就拍不好唄,你簡恆又不能拿人怎麼樣,一個用生命在拍馬屁,一個不過是趣而已,怎有可比性。
“上樓吧,既然這麼說了,咱們趕緊了結此事”簡恆從車裡鑽了出來。
三人一起上了電梯,直達十八層,然後經過幾道安檢之後,劉光明帶着兩人進入了自家的辦公室。
“就別嗦了,快點兒的”一進了屋,賀業看到劉光明還準備倒水,立刻說道。
劉光明問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看到簡恆也點了點頭,劉光明便拍了一下手,然後轉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小楊,通知劉師傅進來!”
簡恆也不客套,直接坐了下來拉開了箱子的拉鍊,然後伸手在箱子裡抓了幾下,便把裝鑽石的絨布袋子給抓了出來。
賀業看他一臉的不解,轉着腦袋左看右看,跟看火星人似的。
“看我幹什麼,沒見過我這麼帥的人?”簡恆把袋子啪的往桌上一扔,然後打趣的說道。
“你就把它們藏在箱子裡運進來的?”賀業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我怎麼能告訴你呢,吃飯的傢伙什啊”簡恆笑道。
劉光明這時撂下了電話坐到了沙發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袋子,然後遍對着簡恆問道:“以後還能和簡先生合作麼?”
簡恆伸手一指桌上的鑽石:“你指這個?”
看到劉光明點了點頭,簡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看情況吧,但估計沒什麼可能性了,因爲這次貨走的太危險了”。
劉光明聽了,愣了一下然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
就在這會兒功夫,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隨着劉光明的一聲進來,然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便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劉師傅!這邊來”劉光明站了起來,伸手對着中年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中年人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提着一個小箱子,有點兒像是女人提的化妝箱似的,走到了桌邊打開了桌子,裡面裝的一些簽定的工具,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塊黑色的大絨布。
劉師傅攤開了絨布,然後拿起了桌上的絨布袋子,解開了口把裡面的東西倒要了自己鋪開了絨布上。
嘩啦!
一聽見一聲輕響,像是很多小石子落下來的聲音之後,一小堆鑽石原石便呈現在了絨布之上。
這時候的鑽石並不好看,一點兒也不璀璨,有點兒像是的毛玻璃,似透非透的,很不起眼。
劉師傅拿起了一塊,開始用工具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場的仨人此刻都盯着劉師傅,只是心情不一樣,簡恆這邊琢磨着這老頭派頭很足,但是不知道手藝怎麼樣,賀業則是關心一下鑽石的純度,至於劉光明那關心的可就多了。
經過了兩三分鐘的觀察,劉師傅放下了手中的那塊原石衝着劉光明點了點頭。
看到劉師傅的動作,劉光明這才大出了一口氣。
三人繼續沒有營養的聊天,只不過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都放在了劉師傅和鑽石上,聊的都有點兒三心二意。
當所有的原石都鑑定完了,簡恆的腿都有點兒酸了。
“那沒有問題了,大家合作愉快!”劉光明看到劉師傅全都滿意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四五月的花似的,鮮豔奪目。
“你的錢是留國內還是怎麼說?”賀業衝着簡恆問道。
簡恆想都沒想:“給我轉南非公司去吧!”
簡恆準備過些時候,以南非公司的名義注資自己的牧場,然後把牧場的股份順帶從這手倒到另外一手裡去。現在這錢要是進了美國,那不知道要被川普撥多少毛去。
“對了,你這裡有沒有切工好的手藝人?”簡恆突然間想起來自己手中還有一塊粉鑽和紅鑽,於是張口問道。
劉光明問:“您這是?”
“我有顆原鑽,想做一對戒指,想找個好切工的師傅幫個忙!價錢好說”簡恆說道。
“多大的原鑽?”劉光明問道。
簡恆想了一下說道:“大約二十幾克拉吧,我也不知道具體多重,粉鑽,我想一分爲二!”
這話說出來,周圍的人都傻眼了,包括賀業,全都以一種看傻瓜的目光望着簡恆。
“二十幾克拉的粉鑽原石你準備一分爲二?”賀業問道。
看到簡恆點了點頭,賀業又盯着簡恆看了兩分鐘一言不發的唉了一聲。
劉師傅聽了之後問道:“純淨度怎麼樣?”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因該很出色的,要不這樣吧,等過幾日我拿給你們看看?”簡恆說道。
劉師傅聽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您是準備出售?”劉光明追問道。
簡恆搖了搖頭:“不是,我準備送人”。
簡恆準備把這顆粉鑽一分爲二,這樣的話每一塊也就十克拉左右,名貴的同時也不顯眼,如果換成一顆二十拉的極品粉鑽,想想看這得多大的影響力啊。可惜的是簡恆這個二道販子不知道,在鑽石切割中損失的部分可不小,二十幾克拉的原鑽切成兩個十左右的鑽石?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也僅僅是個想法。
“大麥小麥?”賀業問道。
簡恆點了點頭:“不送她們我還能送給誰?”
“你的確要一分爲二!”賀業聽了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