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房子變的多了,同時來附近賞雪的遊客也多了,而且這些遊客主要還不是美國國內的遊客,都是從中國趕過來看雪的。
就拿現在出現在簡恆車頭前面的這一隊遊客來說,每人都擺着手機或者說是相機,不停的拍着四周的雪景,對於蒙大拿人覺得很平常的東西,在他們的眼中似乎都是景緻。
簡恆這邊正瞅着呢,突然間看到隊伍中打頭的導遊給自己揮手打了一下招響,於是簡恆也擡手迴應了他一下。
簡恆這邊只是擺手迴應,坐在後排的賀業直接按下了車窗,這下子直接一股冷氣瞬間鑽了進來。
正準備讓這小子把車窗關起來了呢,車裡的仨人都聽到了外面的導遊說道。
“蒙大拿人是很熱情的,就算是不認識他們在路上也會相互打招呼,就像是我剛纔做的那樣”導遊衝着身後的團員說道。
這時團員中有人看到賀業把車窗搖下來了,發現賀業是個和自己一樣同樣黑頭髮黑眼睛的人,於是張口便問道:“是中國人麼?”
賀業說道:“中國人!”
這下子導遊有點兒尷尬了,這邊剛說了蒙大拿人有禮貌,車窗一下來愣是發現有禮貌的不是蒙大拿人。
聽到賀業說自己是中國人,一幫遊客立刻開心了起來,紛紛圍到了車子旁邊。
簡恆沒有辦法,只好把車子停了下來。
“你們也是來旅遊的?”
“你們哪裡租的車子啊,在美國這邊自駕要什麼東西”。
……
車子停下來,很快一大堆的東西擺在了三人的面前。
簡恆這邊開始一一的回答了起來,向這些人表明自己不是旅遊的就在這附近買了一家牧場,現在是個小牧場主。
聽到簡恆這麼說,一羣人立刻表現出了更大的興趣,紛紛又問在這裡買個牧場需要多少錢。
就這麼着簡恆被一幫子游客愣是在這裡問了五六分鐘,回答了一大堆的問題之後,這才滿足了這幫遊客的好奇心。
“誰讓你開窗的,都快凍死了”。
一發動了車子,簡恆開了沒有十來米遠離了遊客之後便衝着賀業抱怨說道。
賀業很佛系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簡恆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望着窗外。
伍勇這邊卻是衝着簡恆輕聲的噓了一下,擺了一下手。
這下簡恆才覺得空氣中的氣氛有點不對味,從後視鏡中瞅了一眼賀業,然後專心的開起了車來。
一路上簡恆和伍勇挑了幾次話,賀業都沒有搭腔,一副我有心事的樣子。
等着快到了農場,賀業這邊突然嘆了一口氣。
嘆了口氣之後,愣了一會幾,差不多有七秒鐘的時間,張口問道:“你們爲什麼不問我爲什麼嘆氣”。
簡恆道:“我們這不是配合你搞深沉嘛”。
“對滴!”伍勇也點頭說道。
賀業張口道:“剛纔我看到了我的初戀情人”。
“哪一個?”簡恆一聽這個,突然間來了興趣。
因爲剛纔他也把所有的遊客都看了一遍的,沒有一個可以稱的上是大美女,聽到賀業這麼說,心中把焦點聚到了其中最好看的那個身上。
“是不是那個穿着綠色羽絨服的女人,長的還不錯,就是臉有點兒太長了一些”。
沒有等簡恆說出來,伍勇到是把這個女人舉了出來。
賀業搖了一下腦袋:“紅色的,穿着紅色夾着黃道過膝羽線服的那個,身邊帶着一個小女孩,旁邊是個精瘦男人,看起來有點兒老的那個……”。
簡恆是想不起來這女人長的什麼模樣了,漂亮點的容易記,一般的誰記的住啊,不過伍勇卻道:“那是你的初戀?”
賀業笑了笑說道:“沒有想到吧,我也沒有想到,但是當時我就是喜歡她,談了差不多四五年……”。
難得聽到賀業的情史,簡恆的耳朵伸的很直,當聽到賀業是被這女人甩了之後,不光是簡恆,連伍勇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你也會被女人甩?”簡恆好奇的問道。
“爲什麼我就不能被女人甩?”賀業反問道。
簡恆想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賀業:“我覺得你這樣的肯定是女朋友三月一小換半年一大換的,哪裡像我上學的時候一心只讀聖賢書”。
“那時候我爸可沒有現在這位置,當時他還在偏遠的內陸省份工作,我們的生活那時就和普通家庭一樣,我都不太記得我爸長什麼樣,也沒有人背地裡指着我說這是誰誰的孫子,誰誰的兒子,所以我那時人前人後都顯眼”賀業這邊似乎是回憶起了當年的時光,嘴角居然還掛着笑。
賀業的故事太老套了,老套到了簡恆都不太想聽了,無非就是一個少年喜歡上了一個學習好,長的還有點兒漂亮的女同學,然後兩人談了一場小戀愛,到了兩人上大學那會兒,賀業自然是進了首都,而女孩則是進了省城,隨着時間久了,人家女孩也找了新男友,兩人這邊就斷了聯繫。
太多太多這樣的故事發生在大學中了,真正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到是成了稀罕物。
仨人這麼一直聊到了農場,進了大門來到了暖房的門口,賀業和伍勇倆都被簡恆的暖房給嚇了一跳。
“你居然弄了個這麼大的暖房,就你們牧場那些人吃的過來麼?”伍勇伸着腦袋跳下了車,看了一眼透明的暖房說道。
“吃的完啊,我這個暖房重的是質,並是不重的量。走,大家進去看看,有什麼想吃的自己摘”說着簡恆伸手推了伍勇和賀業一把。
賀業向前邁了一步:“走,進去看看!”
仨人站到了大門口,簡恆輕輕的把手指往門口一按,發出了一聲滴的響聲,門發出了咔嚓一聲打開來了。
“喲,還高科技呢?”伍勇開着玩笑,同時伸手一拉打開了大門。
大門一開,頓時一股子暖浪從暖房裡衝了出來,而且暖浪中還夾着清新的蔬果香氣,還有淡淡的泥土香。
“快點兒進去,關上門,要不然暖氣都跑光了”賀業在後面推了一下伍勇。
仨人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暖房裡,站了不到兩秒鐘,伍勇扶着腦袋說道:“我的頭有點兒暈”。
“這裡的氧氣濃度高,有些人可能一開始的時候會暈一些,不過過一會就好了”簡恆笑道。
賀業這時卻嗅了嗅,伸手把自己的外套給拉了開來:“你這裡真好唉,我那邊也搞了一個大棚,進去的感覺就沒有你這裡那麼好,我那裡進去覺得一股子悶熱,你這邊沒有,覺得暖和,就像是春夏之交的氣候一樣”。
聽到賀業這麼一說,簡恆豎起了大拇指:“這纔是挑剔的人,一下子就感覺出來我這暖房和一般暖房的區別了”。
“你說胖你還喘上了,喔,好大在冬瓜啊,我了個去!”。
伍勇這邊正準備懟簡恆一句,突然間看到了幾米遠的地上結了一個超級大的冬瓜,立刻被大冬瓜給吸引住了,跑了到了近前仔細看起了冬瓜。
“那邊還有,好傢伙,你這裡的冬瓜怎麼長那麼大的個頭”伍勇好奇的問道。
不光是伍勇,賀業也挺好奇的,因爲簡恆這裡的冬瓜的確大,伍勇這時往地上一躺,發現大冬瓜直接到了他的耳朵位置,而且瓜腰要比伍勇的腰還要粗出一個來。
“妖孽啊,妖孽啊”伍勇笑眯眯的望着碩大的冬瓜說道。
簡恆笑道:“瞧你們倆這沒出息的樣子,這麼大的冬瓜都沒有見過?”
說實話簡恆以前也沒有見過,見過最大的冬瓜也就是小几十斤的樣子,這樣近百斤的大冬瓜真的沒見過。
沒見過歸沒見過,該取笑別人的時候還是要取笑的。
“哎喲,你那看邊的絲瓜,特孃的還讓不讓活了”。
伍勇和賀業又看到了旁邊架了上的絲瓜,立刻又驚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