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在剛纔講到了‘立體戰爭’這個概念，但據我們所知，現有的立體戰爭是指在交戰方在陸地、海洋、天空等多方位的戰爭，而且這樣的戰爭模式基本只存在於大規模戰爭之中，不會存在於個體作戰。那麼你能爲我們解答一下，在未來，變種人羣體或者超級英雄羣體會面臨怎樣形式的危險嗎？我們是不是該融入政府軍事體系之中參與到可能發生的立體戰爭裡面？”
這是一節大課堂，也算是劉賀上的第一堂課，查爾斯專門把教堂騰了出來，作爲講座的會場。
這次課堂的題目是“超凡者將遇到的機遇與挑戰”。
提出問題的是羅莎女安娜.瑪麗，遺憾的是，這個羅剎女似乎是以電影中的那個爲原型，除了可以在接觸的瞬間借用其他變種人能力外，幾乎沒有別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安娜也是所有變種人學員中當之無愧的學霸，她在澤維爾學校裡的角色就和赫敏在霍格沃茨的角色幾乎一模一樣。
在得知授課老師是黑暗超人之後，絕大多數學員都趕了過來，甚至連鋼力士皮奧特.尼古拉耶維奇.拉斯普廷這樣的助教也迴歸了學員的身份，坐在了教堂的椅子上。
面對着數百名變種人，劉賀清了清嗓子，他深刻地明白這裡的學生中的一部分將會成爲新的超級英雄。
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強化自身的同時創造更多的英雄嗎？
“瑪麗小姐提出的問題十分關鍵。”劉賀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這是他強烈要求查爾斯爲他準備的無度數眼鏡——“金邊眼鏡不是每一個年輕有爲的英俊教授的標配嗎，查爾斯！”——這是他的原話。
羅根在角落裡叼着沒有點燃的雪茄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赫敏也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向他點頭。
“這涉及到對某一個羣體的認可與歸屬感，我們到底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純粹的變種人，還是一個美國人，又或者整個人類羣體中的一員。”劉賀用念力拿起粉筆在身後的黑板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圈，“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圈表示人類。”
“可是先生，你不是在講戰爭嗎，爲什麼會去講歸屬感？”火人約翰大聲說道。
劉賀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自己還和羅根一起聽到了這個有些毛躁的男孩在做些不可描述之事。
他聳了聳肩，說道：“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爲，阿勒德斯先生。”
對着約翰做了一個鬼臉之後，劉賀轉身繼續講道：“你們是不是以爲我還會在這裡面畫出其他的圈來表示普通人和變種人或者劃分國籍？”
“事實上，不，我不會。”他微微眯着眼睛搖頭，“我們這樣的羣體不該涉足任何形式的國家之間的戰爭，因爲這隻會加深普通人對變種人的戒備。超級英雄只所以爲超級英雄，是因爲我們不會因爲某一個集體的利益而且損害另一個集體。”
“我們應該是‘人類’這個圈子外面的保護層！”他用不同顏色的粉筆有在黑板上的圈外面圈了一層，就像俄羅斯套娃，“變種人羣體應該在時刻警惕極端種族主義者的同時和超級英雄羣體共同關注來自人類以外的威脅，而且不出意外，這樣的威脅在未來很短的時間裡，將會接連不斷。”
“好了，現在是提問環節，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
下面有十來個學生舉起自己的右手。
“從剛剛你所說的，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在不久的將來還會發生更多的類似亞喀巴灣事件或紐約事件這樣的外星人入侵？”看到劉賀示意自己提問，鋼力士皮奧特站起來，他的態度文化謙遜，“這和將要講到的立體戰爭又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
劉賀打了個響指。
“賓果，皮奧特說到了點子上，我們將要面臨的威脅和立體戰爭概念有什麼聯繫嗎？”劉賀環視下面的學生們，他笑了笑，“當然有聯繫！而且聯繫很大！”
一個直徑四米的地球立體投影出現在他頭頂。可以看到不斷有爆炸和火光從投影的各個地方迸發出來，地球周邊還匯聚着數不勝數的小黑點。
“知道爲什麼紐約大戰我們贏得那麼輕鬆嗎？”
劉賀問道，他雙手撐在禱告臺上，“哪怕對整個美國造成了數百上千億美元的經濟損失，還犧牲了那麼多戰士，我們依舊覺得勝利地十分輕鬆。”
現在有記載的地外生命入侵事件對普通人依舊是個迷，但對變種人或巫師等超凡羣體而言，卻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
因爲他們的個體力量足夠強大，且自治政權足夠強硬與開放。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對於他們來說，紐約大戰的損失已經高得簡直不能接受，連變種人也失去了數十位同伴。
劉賀站直身子，他指着頭頂的投影。
“那一次大戰我們去毀了齊塔瑞人的母艦，又關閉了空間通道，所以纔將戰爭範圍限制在一座城市，並確保損失最小化。
但如果戰爭直接在地球大氣層外打響呢？！”
劉賀的極力調動學生們的情緒，他誇張地張開雙臂：“戰火與硝煙從天而降，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都變得不再安全。想想吧，你們的親人、朋友與兄弟都在戰火中灰飛煙滅！”
“這個時候，人類的科技武裝在絕對領先的地外文明面前就像十八世紀清國之於英吉利與法蘭西，簡直不堪一擊。殖民者是萬惡的，他們只會帶來殺戮於恐懼，這個時候，我們和我們的世界就需要一批英雄站出來！”
下方一片平靜，面對科技超前地球數百上千年乃至數萬年的恐怖外星文明，即便是變種人，也不過是強壯一點的螞蟻吧。
“我所說的立體戰爭，並不僅僅侷限在地球大氣層內的狹小空間，甚至不僅僅侷限於空間這個概念。”劉賀低聲說道，“就像現在的地球格局，大國之間擁有核反擊能力，所以不會輕易爆發戰爭。我們也應該具備反擊能力，而這，就要依靠變種人這樣大基數的超能力者和科技力量的結合。”
“我們應該做到將非人類戰爭完全抵禦在地月系之外就像現在各國政府正在做的那樣——建立聯合軍事太空站，變種人需要學習更多關於無重力環境下作戰的知識，這是我和你們的查爾斯教授達成的共識。立體戰爭需要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太空中進行，超能者們要承擔起與自己能力相匹配的責任。我們不僅僅要可以防守，還要可以反擊。”
“也就是說，立體戰爭的概念是宇宙戰爭的翻版。”
劉賀做出最後的總結，他喝了口冰可樂。
講課的確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