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斯塔克這樣是不對的。”克拉克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到今天爲止，斯塔克企業的市值已經增加了一成，而且增長還在繼續，這一切都是託尼宣佈自己是鋼鐵俠之後所帶來的商業紅利。
劉賀自顧自地拉開冰箱，看着瑪莎女士凍在裡面的果凍，食指大動。
“克拉克，這是託尼自己的選擇，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干涉。”他拿勺子挖出一大塊果凍，粉紅色的果凍在勺子上晃動，“瑪莎夫人，你做的果凍只是看一下都覺得好吃。”“你可以每天都來我們這裡，我做給你吃，喬治。”瑪莎在門口織毛衣，她說道。
“當然，夫人，我會經常來的。”劉賀一口吃掉那一大塊果凍，又挖了一勺子。
克拉克站起來，眉頭微皺：“真的，劉，斯塔克實在是太胡鬧了！他是鋼鐵俠可以保護好自己，可他的朋友呢？還有波茲小姐呢？他們可沒有隨時保護自己的鋼鐵戰衣。更重要的是，我們之所以成爲英雄，就是因爲我們不爲世人所知，他們也許知道我們在外面的名字，卻永遠不會知道我們在家裡的名字。”
劉賀愣了一下，他把冰箱關上，走到克拉克旁邊，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們應該相信託尼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克拉克。他和我們不同，人們能在他身上找到共同點，所以每個人都歡呼着託尼.斯塔克的名字。”劉賀看着電視，裡面是兩個街邊女孩向鋼鐵俠示愛的景象。
託尼.斯塔克從來都不是一個英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至親至愛。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只是一個凡人，沒有雷神的博愛也沒有浩克的無堅不摧，他只是一個躲在鐵皮後面的凡人。
“不得不說，我永遠也不會像斯塔克那樣。”克拉克說，“不管是爲了我的媽媽還是爲了露易絲。”
劉賀搖了搖頭：“不管我們是不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有一件事情你都得承認，克拉克——人們只會把我們當成變種人或者外星人來看待，而不是把我們當成一個普通人。這個世界沉寂的時間太長了，他們需要一個真正的來自於他們中間的人站出來保護他們。”“可我們一直在守護這個世界不是嗎？”克拉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我們同樣在保護他們。”
“你不懂，”劉賀說，“你不懂人們在想什麼，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看得到摸得着的英雄，而不是一羣高高在上的神明，鋼鐵俠，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一個每天都有花邊新聞的浪蕩公子，一個穿上戰衣就能保護弱者的英雄。人們看重的不是他有多強，而是他像他們一樣有着弱點。
託尼並不完美，也正是這種不完美，才讓人們更加接受他。”
“爲什麼不一起喝點啤酒？”瑪莎提上來一打啤酒，放在劉賀和克拉克面前，“我覺得你們聊的內容有些深沉了。”
“謝謝，瑪莎夫人。”“謝謝，媽媽。”
克拉克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劉賀。
“出去走走？”克拉克問道。劉賀聳了聳肩：“行，去哪？”
“太平洋或者大西洋。”
……
“你確定要這麼做？”大西洋百慕大靠中心的位置，劉賀和克拉克相距數千米懸浮在高空。太陽正高懸頭頂，現在正是他們兩個人最強大的時候。
“就像你所說的，劉，我們在普通人眼裡就像神明。”克拉克撫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S形印記，“但其實我們都只是人而已。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完完整整地釋放過自己的力量。即便是超人也需要宣泄不是嗎？”
下一秒，劉賀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他的速度達到了恐怖的六倍音速，在空中留下一道劃痕。
“嘭！”
拳頭砸在了克拉克的頭頂，他被直接砸進海里，掀起的海浪足有百米之高。
“如你所願，克拉克。”劉賀眼睛開始泛紅，“我也一直想知道我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的披風披散而下，在陽光下顯得越發猩紅。
“譁！”
劉賀汗毛豎起，在掀起的海浪中似乎有着足以致命的威脅。
他雙臂交叉護在面前，下一個瞬間，克拉克的拳頭已經到了。
剛一接觸到克拉克的拳頭，劉賀就感覺自己的手臂幾乎要被折斷，但在太陽照射和體內自愈能力的強大恢復能力下，他僅僅是悶哼一聲。
“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真正使用過自己的力量，劉。”克拉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一隻手抓住劉賀的右臂，另一隻手握拳砸在劉賀的腹部。
“轟！”
劉賀就像一道黑色的流星被砸入了對流層。
僅僅一拳，他就被砸飛了十多千米，整個天空的雲層就像被人從中間挖去了一個圓。
克拉克雙眼泛紅，接着，溫度高達超過太陽表層的熱視線激射而出。
劉賀飛出去十多千米才終於穩住自己的身形，不得不說，超人畢竟是超人，力量之大簡直駭人聽聞。
他的雙目泛紅，超人用熱視線來試圖擊敗他，他也選擇用熱視線來回應超人。
在太陽照射的地方，兩個人的力量都是源源不斷。
來自不同方向的紅色熱視線猛烈地撞在一起。
沒有劇烈的爆炸，但劉賀可以感覺到克拉克的熱視線比自己的強太多！
“你太慢了，劉。”
克拉克的聲音從劉賀身後傳來，熱視線在這時失去了目標，直直插入了海水中，蒸發出大量的水蒸氣。
“咚！”
克拉克一腳踹在劉賀腰部，但被劉賀用一個刁鑽的姿勢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很不錯的招式。”克拉克將劉賀一把扔出去，速度甚至超過了劉賀自己飛行的速度。
接着，他出現在劉賀飛去的方向，雙拳猛揮。
劉賀雙眼中射出熱視線，穩定住自己的身體，用雙拳迴應。
“咚！”
這一片區域的雲層被兩人對拳的強大沖擊波衝得粉碎。
劉賀被砸入海中，掀起巨浪，整個人都被陷入淤泥中，克拉克也被巨力砸向高空。
當劉賀從海洋中升起，克拉克從太陽的光輝中俯視。這一刻應該被最出名的畫家記錄下來。
一秒鐘之後，他們的身形又一次交織在一起。劇烈的衝擊使得這裡的雲層還沒來得及聚起就被打散，海浪從這裡掀起百米之高一路蔓延下去。
氪星的血脈給了他們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而黃色的太陽則成了使他們永不停歇的源泉。
“我比你更強，劉！”克拉克再次將劉賀砸飛，同時欺身而上，揮動雙拳砸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如同流星一般幾乎穿過了整個百慕大。
劉賀盡力做着抵擋，他現在傷痕累累，肋骨都斷了幾根。很多時候，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新的傷勢又出現了。
克拉克不愧超人之名。太強了！太強了！到現在爲止，劉賀甚至都沒能給他真正造成嚴重一點的傷勢。
“好了，克拉克！”劉賀決定投降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負載已經到了一個上限，一拳將克拉克打飛之後做出停止的手勢，“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認輸了。”
克拉克懸浮在更高一些的天空，太陽照射在他身上，投下無比巨大的影子。
“你沒事吧，”他攙扶着快要落入水中的劉賀，“也許我太用力了。”
劉賀疼得齜牙咧嘴，肋骨重新生長到一起的疼痛感席捲而來，他說：“你可真夠用力的……”
劉賀與克拉克的第一次對戰，克拉克完勝。
甚至劉賀覺得如果是在生死戰鬥中，自己根本不可能堅持地下來，克拉克的強大完全無法用數據來衡量。每一次的對拳，劉賀都感覺自己的雙手幾乎要廢掉。
“能讓瑪莎夫人再做點果凍嗎？”劉賀揉了揉肚子，他已經換下了自己的戰衣，“我覺得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