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的春季和其他地方一樣充滿生機，不管是遊蕩在街道上的總統候選人的選民遊行還是怒放在農場裡的櫻桃花，都顯示出了這個季節特有的盎然。
今天是二月四日，距離著名的超級星期二隻有一天。
貝拉克和希拉里在這一年裡籌集了超過一億美元的資金。這將會是史上最昂貴的選舉。
劉賀就是在這種時候趕來了華盛頓，兩個星期前，他在夏威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二十歲生日。託尼幫他包下了整個莫洛凱島，並且邀請了哈利和彼得還有韋斯萊一家一起來參與他的生日派對。
春去秋來，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度過了二十個年頭。
剛剛一出機場，他就被一個大叔拉入了支持希拉里的遊行中，並且被戴上了這個遊行組織特有的胸章。暈頭轉向地遊行了一上午走過了整整三個街區他才終於逃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資本主義國家，對不喜歡遊行的人來說，這項活動就和陪女朋友逛街一樣讓人難以接受。不是體力的消耗，而是對精神的折磨。和大多數人想象中的遊行不同，真正的遊行是單調且枯燥的。
花了很長時間，劉賀才趕到華盛頓郊區的澤維爾學校。
……
“韋斯萊先生，你能在我的帽子上簽名嗎？”一個四歲的小正太戴着一頂棒球帽仰頭看着劉賀。他的身份在特殊人羣中基本不算什麼秘密。在知道了韋斯萊一家的真實身份後，他也不需要擔心他們的安危。平心而論，以霍格沃茨爲代表的梅林體系魔法是劉賀在這個世界上所見過最詭異的力量體系。他見識過變種人的X 基因，也見識過阿斯加德的神力，更見識過卡瑪泰姬的神奇力量，但都不及梅林體系的魔法來得神秘。如果有人想找他們的麻煩，劉賀也只能默默爲他們祈禱。
“你叫什麼名字？小傢伙。”劉賀蹲下把小正太的棒球帽取下來，用簽字筆簽上black super man三個單詞。
這個男孩很可愛，有着一頭棕色的頭髮和綠色的眼睛。
“他們都叫我小湯姆，先生。”小湯姆似乎很害羞，把帽子戴回頭上按着它就跑開了。劉賀撇了撇嘴：“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看樣子你很喜歡小孩子？”輕佻的女聲在身後響起，琴來接他了。
他一直站在學校門口沒有進去，雖然沒有人會介意，但如果沒有查爾斯教授的同意，那會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劉賀站起來，爽朗地笑：“只要不是熊孩子，我肯定喜歡啊。”“教授知道你爲什麼來找他，跟我來吧。”琴笑道，“他一直在等你。”
“不愧是查爾斯教授啊。”劉賀感嘆道，這位睿智的老者永遠可以做到未卜先知胸有成竹，而且作爲這個世界光照會的創始人，他還擁有着極其強大的心靈力量。
琴在前面引路，劉賀走在後面。
“好久不見了，喬治。”查爾斯教授站在窗臺前面，太陽光斜射到他的側臉，看上去慈祥而溫暖。劉賀笑笑，很隨意地坐下。
“是啊，查爾斯，三年多沒見了，你還是那麼精神。”
“那個來自阿斯加德的心靈大師和你說的，我都知道。”查爾斯轉過頭來看向劉賀，“我一直以爲那是我的錯覺，或者說是我的誤判。”
“這麼說，我的心靈力量真的有問題？”劉賀微微皺眉，他並不在意查爾斯對他的監視，畢竟涉及到另一個星球的神明，只要有點責任心都會想要了解一下情況。變種人的能力五花八門，說不定就有千里眼順風耳這一類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我還能清晰地感知到你的心靈波動和所有人都有些不同。”查爾斯拿起一個杯子，往裡面丟了一片茶葉，微波盪起。
他讓劉賀看那波紋：“心靈波動是一種主觀意識上不可限制的對外發送的信號波，可以看到，這種信號波就如同水波或者聲波一樣呈弧形傳播。”劉賀點頭，這樣簡單的理論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查爾斯晃動水杯，裡面的水開始無規律晃動，他緊緊地盯着劉賀的眼睛：“這正是最奇怪的一點，在過去你沒那麼強大的時候，我能從你偶爾放射出的微弱心靈波動看到，你的心靈力量是雜亂無序的，就好像有另一個力量在擾亂你，這和通常意義上的人格分裂症很相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其實是個精神病？”劉賀挑了挑眉，他的身體決定了他幾乎不會出現任何疾病，但精神病算是身體疾病嗎？
“不，你比他們更加嚴重。”查爾斯教授面色嚴肅，“人格分裂症的心靈波動雖然是雜亂的，但他們依舊有自己的規律，就像有一個地方有兩個人在說話，雖然有了兩個聲源，但你依舊能聽出來是兩個人在說話。你的情況不同，你的心靈波動一前一後向外界發送信號，頻率相同但週期不同，就像有兩個靈魂在你的身體裡，另一個靈魂在試圖隱藏自己。”
“惡靈附身？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附着在我身上了？”劉賀突然有點不寒而慄。
他不懼怕強大如超人的敵人，也不懼怕滔天的洪水。因爲這些都是看得見摸得着的，但邪靈或者惡鬼不同，那種東西最難解決，既存在又不存在，是一種唯心主義的具象化表現。
“這和惡靈附身也有些不同。”
查爾斯教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劉賀。
“他叫強尼.佈雷澤，是一個在昆汀嘉年華里長大的機車手。”他說。
劉賀接過照片，那裡面是一個渾身燃燒着火焰的骷髏。
“惡靈騎士嗎？”他輕聲說。查爾斯教授點頭：“對，被複仇之靈附身的惡靈騎士。他在很多年前曾經來找過我。作爲最典型的被附身者，他的心靈波動依舊和你有很大的不同。”
“很遺憾，喬治。”查爾斯臉上寫滿抱歉，“也許我並不能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也許你該去找一下古一大師或者鄧布利多教授。”
“我能理解。”劉賀頷首，他很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上的心靈大師和魔法大師都有很多，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對靈魂有很深刻的研究。
也幸好如此，劉賀才能在這種時候有更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