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兒子,高晉正戳中自己兄長的痛處,高侍郎有
“大哥,我這麼做全是爲了孩子們。”
高晉不以爲然道:“大哥,你怕什麼,咱們只是壞了陌桑的聲譽,對大鴻皇朝沒有任何影響。你可是身居要職,陛下是不會把你怎麼樣?再說了,慕容殿使說過,事成之後就讓逸兒和勉兒到中洲學習。”
皇宮裡面那個男人看似一隻打瞌睡的貓,實則上卻是一頭猛虎,隨時會把高氏一族吞掉。
高侍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陛下當日有旨,不得把當發生的事情外傳,否則一率按叛國罪處置,而且你別低估了陛下,我們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眼睛。”
高侍郎還是一臉嚴肅,高晉繼續道:“按照慕容殿使的意思,就是讓咱家幾個孩子,把陌桑跟拜水殿下的事情,通過閨閣女子的口宣揚出去,事後跟咱們沒有半點關係,你根本不用顧慮。”
高晉的情緒有些激動,壓着音量道:“大哥,因爲柳敬山的關係,你在朝中一直遭衆人排擠,守着從二品官職又有什麼用?”
高侍郎一臉嚴肅坐在書房,對面是他的堂弟,高曉影的父親高晉。
高府。
贏戈點點頭,可是郡主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好嗎?
“你去吧。”
這樣她會睡得沉一些,就不會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彌生看着宮憫離開的方向,對贏戈道:“你在這裡看一會兒,我去郡主點一盤安神香。”
大鴻皇帝清除了那麼多人,爲何獨獨留下這一顆老鼠屎,不過陌桑跟拜水的一段情若是傳開,恐怕會是一場災難。
簫月相站在甲板上遲疑片刻,帶着一絲絲疑惑回到自己的畫坊上。
宮憫腳下一點,眨眼就消失在畫舫上。
兩個聲音同步響起。
“是。”
宮憫的眉頭一皺,用傳音入密道:“贏戈、彌生,你們在這裡好好照顧桑兒,我去去便回來,桑兒醒了問起,就說是陛下臨時有急事召見。”
面對這樣的自信的宮憫,簫月相突然笑了:“兵部侍郎高大人的府邸,速度夠快的話,應該來及阻止。”
簫月相說了很長一段話,宮憫卻只有三個字。
“知道了。”
簫月相雙手負在身後,看着宮憫冰冷得駭人的面孔,似笑非笑地得意道:“真不愧是最接近聖人的天生眉澗印者,這麼快就想到事情的根源,本王的條件很簡單,烈火國下一代國君身上,必須有我簫家的血統。”
想到此,宮憫冷聲道:“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若只是單純的想報復桑兒,完全可以把當日大殿上的事情公諸於衆,沒有必要特意過跟他說這些話。
宮憫冷眸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簫月相,暗暗猜測簫月相前來找他的目的。
“威遠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本官的畫舫上,就是爲了跟本官說這些廢話?”
宮憫眉頭一皺,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來人繼續道:“宮大人是不是很好奇本王是如何知道他們二人的姦情。”
還未走上前,就聽到來人一聲譏笑:“想不到冷麪無情的中書令宮大人也會如此柔情的一面,陌桑還真是紅顏禍水,禍害烈火國的未來帝王不算,連最接近聖人的,一代天生眉澗宮印者,也逃不過這個女人的魅力。”
宮憫替陌桑蓋好被子,再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悄然無聲走出船艙,遠遠看到一道高大威猛的身體已經站在那裡。
畫舫在江面上輕輕搖晃,就像嬰兒睡在裡面。
宮憫擡手輕輕撫着陌桑的臉,眼眸在黑暗裡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彼時外面如水月色滿大地,突然一絲極輕微的聲音。
宮憫抱起昏昏欲睡的陌桑回到畫舫裡面,和衣一起並躺在牀上,陌桑大約是累了很快就睡沉。
深深看着陌桑由心而發的笑容,宮憫眼眸中露出一絲笑意,陪着她一起看着天燈飛上茫茫無際的夜空,最後又消失在茫茫夜色裡面。
此時她卻還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對身後的男人有多麼重要。
陌桑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看着漫天的天燈,面上露出一個尋常的,喜歡悅的笑容。
“夫君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
“前些日子你說一盞花燈,我便又想到當年的情形,於是試了試,結果不負有心人,真的讓我成功。”宮憫的語氣有些興奮。
抱緊陌桑,驕傲地輕聲道:“曾經在吐蕃待過一段時間,有一次在篷下燒火,看到篷頂熱氣撐得鼓起,還隱隱上升,就想換一個輕點的帳篷,是不是就能昇天空。”
宮憫看着天空上,越來越多的天燈,以及附件越來越多的驚叫聲。
回頭看着宮憫,一臉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個時空人類的智慧,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陌桑回答得毫不猶豫。
“喜歡。”
宮憫從背後抱着她軟語問:“這是天燈,喜歡嗎?”
陌桑卻不知道自己驚訝的表情,在宮憫眼裡就是驚喜的表情。
知道宮憫很聰明,可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片時空中,第一個發明孔明燈的人,並且還不是最原始的那種,而是接近現代那種孔明燈。
陌桑知道是這孔明燈,可是……此時此刻她同樣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