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你擔心了。”
安澄的一個眼神,讓蘇默第一次感受到某種強烈的責任感,原來將自己保護好不受到危害,對於他珍視的人來說,也是重要的擔當。
這算是……蜜月之行難得有營養的頓悟嗎?
這頓悟讓他忽然像個傻瓜一樣,伸出手把安澄抱進懷裡,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熨熨的體溫隔着衣物傳來,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懷裡的人顯得有些錯愕不解。
蘇默向來能把情緒隱藏得很好,即便和她還有最親密的家人在一起,也時常讓人琢磨不透,有時候安澄甚至覺得他是個冰凍人,好比剛纔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冷得像個陌生人,下一秒,又深情款款的把她抱着,讓你感受到他無比自責的歉意。
叫人怎麼辦纔好啊……
“算啦……”推開了他一點,安澄笑着說,“反正我也沒事了,就是被嚇得腿軟。”
“我揹你回去?”說着蘇默就轉身背對她,微微彎下腰。
“……”蘇公子今天哪根筋搭錯線了嗎?這大街上人來人往,不過……反正也沒人認識他們。
難得奸詐的老公給你那麼大個便宜,不佔白不佔,安澄壞壞的笑,“我可是很重的。”
然後爬上某寬闊的後背,蘇默輕鬆把她背起來,走了幾步,又頓下來,回頭道,“這點重量,還可以接受,胖點也不錯,手感比較好。”
摟着他的脖子,安澄沒個好氣,“蘇公子,太陽還沒下山吶!你那邪惡的思想在想些什麼?”話是這麼說,看着他側臉的眼中卻是片融融的柔光。
蘇默順水推舟的答,“邪惡的思想當然是在想邪惡的事,跟太陽下不下山什麼關係?”
人才——
這個人說話永遠都是表面上一個意思,再隱含另一個意思,說得安澄面紅耳赤,“你真不害臊!”
“我這是合法享用自己的權利。”鬥嘴,永遠都是他佔上風。
唉,誰叫她已經嫁給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