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傷,傷得深的人再觸及感情問題,就會如履薄冰,就會草木皆兵,何況那還是她唯一的女兒,當然不希望安澄,重蹈自己的覆轍。
安澄知道母親的想法,所以沒有多言。
記憶中,有多少次看到她堅強美麗,在人前永遠擡起下巴驕傲做人的母親在深夜裡獨自飲淚。
到底對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才最重要?
……
晚餐很豐盛。
燭光,香檳,玫瑰花,還有她在早上親手做的新鮮的巧克力蛋糕。
如果按照安澄以前的習慣,蛋糕肯定首選草莓,因爲是蘇默的生日,而且他不怎麼喜歡吃甜食,所以她選了黑巧克力。
再看桌上中西並重的菜式,都是他喜歡的。
只不過偶爾說了一次,安澄就自然而然的記下了,等到她做出那道菜,然後想着這個是他喜歡吃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蘇默又沒有奴役她,幹嘛那麼聽話啊……
晚飯吃得平平靜靜,生活原本就是一種平緩趨於無趣的狀態。
只有耐得住寂寞的兩個人,才守得住婚姻。
可是,她沒想過自己的婚姻生活才經歷了兩個月,就搖搖欲墜遇到第一個危機。
過得去嗎?
她的心不在焉完全置於蘇默的眼皮底下。
今天第一次見到安澄可以說是強顏歡笑的表情,到底是會藏心事了。
她不問,他亦不說,看似寧和的吃完一頓慶生的晚餐,等她收拾完畢,準備去拿蛋糕,卻被蘇默騰空抱了起來。
“拆禮物時間。”他嘴角微勾,看着安澄的眼神不炙熱,也不冰冷,卻極具掠奪性。
忽然安澄有種意識。
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即便每次再遭遇關於他的危機時,她都猶如革命先驅那樣去反抗,然那種反抗不過是意思意思,還沒有達到初步效果就不爭氣甚至可以說是自甘墮落的繳械投降了。
一如今天晚上。
“不先吃蛋糕了嗎?”她勾住他的脖子,癟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