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沒有說太多的話,吃的也很少。
整日整日的呆在慘白的房間裡,最後心痛的感覺沒了,人顯得有些麻木,恍然又會去探究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蘇太太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受到情緒的影響,加上剛剛小產,需要注意營養還有改善心情。”醫生說完這些蒼白無力的臺詞後就走了。
蘇默沉了一口氣,站在筆直冰冷的走道間,想起安澄嚎啕痛哭的表情,無力又窒息。
靠在白得讓人絕望的冰冷牆壁上,有那麼一時半刻懷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你的電話關機了。”張樂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把接通了的手機給他。
難得在這個人臉上找到狀似悔恨交加的表情。
是不是太過自負驕傲的男人都要在自身身上嚐到苦果之後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蠢呢?
拿起電話,無線電波那邊是司徒遙的聲音,“事情有點難以預料,但是你想要的結果是好的,當然……”他似是在安慰他,“你還可以有很多孩子……”
這三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讓人大腦一度停滯。
電話那頭說了很久,蘇默聽完,竟然啞聲低低的笑起來,眼中帶着幾分慶幸。
在張樂汐看來,男人們似乎都瘋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
在醫院度過了壓抑的一個禮拜。
蘇默把工作搬到私人病房,寸步不離的陪着他的妻。
她開始慢慢接受痛失親人的事實,吃少量的東西,大多數時間依舊望着天花板發呆。
第一大廈頂層爆炸事件受害者的名單一經公開,全城譁然,安亦嵐的葬禮被安排在安澄出院後的第二天,低調只有家人和至親好友出席。
除去那天餐廳內的工作人員的名字,安澄沒在上面發現類似父親名字的人,已經無力去追究那麼多了。
安守正一家來看她的時候,情緒早就平復下來,見到親人,臉上還會露出淡淡的笑容,雖然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