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中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就算是寧紀的大腦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站在原地呆了半天,卻想不出個苗頭之後,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半個邢中來幫他脫困的理由,雖然這件事的確發生了。
就在寧紀放棄思考準備揍的時候,餘光瞥到倒在血泊裡的爲首人,一條被邢中砍斷的胳膊靜靜的躺在一邊。
不過那爲首人已經昏死過去了,寧紀驀地想起之前爲首人之前用來威脅他的特殊武器,就是那把裝着六支神經藥劑的槍,這玩意用來折磨人是最好的。
寧紀從爲首人兜裡找到那把槍,冷笑了一聲,已經想好這東西該用在誰的身上。
因爲是在很偏僻的郊區,手機也丟在了之前的車上,寧紀只能“迫於無奈”的開了一輛完好的悍馬回去。
“我只是迫於無奈,絕對不是偷東西。”寧紀自我安慰着,況且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
等到了酒店門口,一身血的寧紀把酒店門口的門童和保安都嚇了一跳,再說無論是誰看到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寧紀都要嚇得半死。
“你別過來!我們已經報警了!”保安提着一根警棍,一臉驚恐的看着寧紀。
哈?
寧紀一愣,就算西服破了點髒了點也不至於這樣吧?
下一刻,寧紀才反應過來,何止是衣服破了髒了,還有一身血啊,都是那些可憐打手的血。
“那個,我是住在這裡的客人,你們鎮定點。”寧紀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對於滿臉血跡的人,笑起來會好看?
“退後!退後!”保安就像見了鬼似的,門童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大白天見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堂經理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不過當大堂經理看到寧紀的時候,臉色也刷的一下慘白無比。
“我是住在總統套房的寧紀,不是什麼鬼。”寧紀狠狠的抹了抹臉上的血,露出了完整的臉。
“您是……寧……先生?”大堂經理是見過寧紀的,但儘管看到了臉還是一臉的驚恐。
“那個什麼,我現在就想回房洗個澡,這個嘛,純屬是意外,剛路上有個人被撞死了,我正好路過,弄了一身髒,呵呵。”這個理由說出來會有人信嗎?正常人應該都不太會相信吧。
“哦哦,原來是這樣,寧先生,您這會嚇到其他客人,把我的外套披上吧,我送您回房間。”大堂經理脫下他的外套遞給了寧紀。
好人啊,寧紀也不矯情,穿上外套多少遮了點血跡。
回到套房,寧紀的慘樣把林薇都嚇了一跳。
“你摔陰溝裡了?”林薇在緩過神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林薇很少笑的如此失態,誰讓寧紀這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被林薇笑的幾乎無地自容,寧紀灰頭土臉的跑去洗澡,十分鐘之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豁然有種恍然心生的感覺。
“寧紀,你剛剛穿的是不是我給你挑的那身西服?”等寧紀洗完澡,林薇一臉不善的盯着寧紀,好像在審犯人似的。
“那個,這個,嘿嘿。”寧紀撓撓後腦勺,還是被發現了。
“你死定了!居然把我給你選的西服弄成這樣!”林薇美眸一瞪,管家婆之威溢於言表。
這種形態下的林薇是最可怕的,寧紀能做的只有避其鋒芒,否則被亂刀砍死了怎麼辦。
“別啊,小的知錯了,女王饒命。”寧紀被林薇追着打,只要手邊能拿到什麼都一股腦往寧紀身上砸,反正林薇知道寧紀的耐揍能力強到嚇人。
每個女人都喜歡強壯一點的男朋友,不是爲別的,就是爲了發火的時候沒那麼容易打壞了。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在林薇身上一點也不假,脾氣發完了,虐也虐夠了,兩人又抱在了一起,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風景。
今天,是在閩都的最後一天。
“寧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必須嫁給慕容開宇怎麼辦?”林薇少有的露出多愁善感的情態。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去把你追回來。”寧紀堅定的回答道。
林薇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無論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高,反正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不高,林薇是百分百的相信了。
在離開之前,林薇也沒有拖着寧紀出去逛街,兩個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窩在套房的沙發上,看着無聊的電視劇。
雖然電視劇完全吊不起寧紀的胃口,可懷裡的已經睡着的大美人,卻讓寧紀連動都捨不得動一下。
午飯過後,寧紀和林薇一起趕到機場,坐着私人飛機飛回閩都。
送行的人自然也有,不過卻不是慕容浩了,怕是慕容浩已經沒臉在出現在寧紀面前了。
可是,臨走之前,寧紀還是給慕容雪打了一通電話,可惜如同之前那樣還是處於關機狀態,這讓寧紀心頭有着一絲不祥的預感。
坐飛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林薇回到閩都就回去了。寧紀送完林薇,徑直來到豪享萊,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的全新計劃告訴樑夢琪。
來到豪享萊的總店,幾個老朋友還是一樣熱情,不過樑夢琪的情緒卻不是很正常,這是寧紀從王傑嘴裡聽來的。
難道樑夢琪碰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寧紀帶着這個疑問來到樑夢琪的辦公室,只見辦公室裡的樑夢琪,正默默的發着呆,臉上掩飾不住的哀愁。
真出什麼事了?
“琪姐,我回來了。”寧紀笑着招呼道。
“哦,坐吧。”樑夢琪的反應異常的冷淡,一點都不像之前那般。
寧紀微微皺了皺眉,在樑夢琪的對面坐了下來,心裡驀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琪姐,你這是怎麼了?我才離開幾天,豪享萊發生什麼了?”寧紀問道。
樑夢琪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還是很複雜,明眼人都看得出樑夢琪有心事,可是她不說,誰都沒辦法知道。
寧紀都快急死了,怎麼前腳回到閩都,就攤上這麼一樁破事?
“琪姐,你這不說話也不是個事,你好歹說句話啊!”寧紀的耐性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寧紀,你實話告訴我,當初你阻止我和神朝合作,是不是另有企圖?”樑夢琪總算是開口了,只是語氣有些古怪。
“企圖?”寧紀一愣,好心沒好報就不說了,怎麼還來個有所企圖了?
“嗯,我們之間也不用在隱瞞什麼了吧,今天就全都和我說了吧,好不好?”樑夢琪的眼底,閃過幾絲痛苦之色。
這是哪樣和哪樣啊?寧紀的頭都要爆炸了,樑夢琪難道是中邪了?
“我哪有隱瞞什麼,我阻止豪享萊和神朝融資,那明顯就是爲了豪享萊着想啊,難道這點你都不信我?”寧紀有些上頭了。
見到寧紀生氣發火,樑夢琪的神色更加複雜,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寧紀,我們不說這個了,不想說了,好累。”
可是,寧紀就是個倔脾氣,既然已經放到了檯面上,那就必須說說清楚。
“不能這麼說,琪姐,我寧紀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豪享萊的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撇開和樑夢琪的特殊關係,寧紀絕對是把豪享萊當做和麗人美品放在一個級別上,處處都爲了豪享萊好。
樑夢琪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一絲苦澀。
“我知道你在和神朝對抗,如果只是因爲如此,我可以理解你,可是豪享萊是我們辛辛苦苦一起發展起來的,你忍心把它變成犧牲品?”樑夢琪看着寧紀,幽幽的說道。
犧牲品?
寧紀瞳孔一縮,男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對豪享萊,寧紀絕對問心無愧。
“琪姐,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到,既然如此,我走了。”寧紀感覺到陣陣心痛,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就算去了京都都不忘爲豪享萊着想,結果卻落了個有所企圖的帽子。
寧紀不再羅嗦,直接摔門氣沖沖的離開了。
樑夢琪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嘴剛剛張開來,又合了上去。
寧紀氣沖沖的大步走出豪享萊,期間王傑來打招呼都直接忽略,心情幾乎是跌入了谷底。
想想樑夢琪的那幾句話都氣不打一處來,在這種時候,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喝酒,酒精這個東西從古至今都是個解憂的好東西。
幸好,寧紀有兩個最好的酒友,建叔和陳風。
剛回閩都,又來了一把火,還是一把燎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