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當然不會給孫宏打擊報復的機會,雙腳抹了油一樣,一陣風似的逃出了大廈。
忽悠孫宏來一根十塊錢的香菸,這種事情想想都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坑孫宏,那是其樂無窮的很啊,寧紀很是意猶未盡。
這樣一鬧,寧紀的心情都好了很多,接下來就是要考慮怎麼解決其他的問題,唐擎蒼這種老大難要無限期的往後推,陳建纔是頭等大事。
回到家門口,寧紀剛想開門,不料他一碰大門,居然就自己開了。
難道是他開過門了?寧紀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鑰匙,難不成是他剛纔太興奮了,連開過門都忘了?還是說他得了間接性失憶?
寧紀拍了拍腦門,這大腦怎麼一下子混亂起來了,本來一向清晰的記憶,卻在剛纔的一瞬間被打亂成一團,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過程,對寧紀來說,卻好像經歷了一個月一樣,彷彿整個世界的藍天白雲大地,都變作零碎的記憶碎片拼湊出來的。
寧紀腳下突然一軟,險些摔倒過去,幸好手臂撐了一下牆壁。
這是怎麼了?寧紀都被自己的狀態嚇了一跳,最後歸咎於這幾天太辛苦了。
整理好情緒,寧紀才舒了口氣走進家裡,可是剛剛踏入屋子,寧紀就察覺到很不對勁的地方,因爲一個人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對各個地方的佈置都有着些許的映像。
可是,顯然現在眼前所展現出來的模樣,和他最後一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有着很明顯的區別,就像是,被人光顧過了一樣。
“有賊!”寧紀驚了一跳,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小偷入室盜竊不成?
可是,又有點不像出了賊的模樣,哪個賊會傻到不拿走值錢的東西?客廳裡的電視什麼的都在,連沙發上那平板電腦居然還好好的躺在那。
見鬼了?!
寧紀現在一點都不會懷疑這種可能性,因爲剛纔他的狀況,就像極了撞鬼的樣子。
“你把老孃當成賊了!小兔崽子!”
突然,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鑽進耳朵,那就是寧紀的噩夢,沒有比這個更加可怕的聲音了,那是家裡的母老虎啊!
與此同時,寧紀感覺脊背一涼,菊花一緊,一道冷風撲面而來,這是主角要登場了?
不錯,主角就是母老虎專用的砍人菜刀,一般都被母老虎貼身攜帶,防狼防護,殺人越貨,居家旅行必備。
寧紀往後跳了一步,時間拿捏的剛剛好,只見眼尖一道寒光閃過,上面好像還有點生薑和香蔥混搭在一起的味道,有點刺激。
寧紀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嵌在木頭鞋櫃上的菜刀,上面居然還貼着一小片香蔥沫沫,而且這不就是曹婉御用的那把斷子絕孫刀麼?
寧紀嚥了口唾沫,完蛋了,好日子徹底到頭了,母老虎回來巡山了。
“那個……什麼,婉姐,您回來怎麼不支會一聲,我好歹也要給你接風洗塵啊。”寧紀訕訕的笑了笑道。
微微轉過頭,果然如他想的一般,那個凶神惡煞的女人回來了,不過大半卻很是詭異,身上就裹着一大條浴巾,頭上的長髮也包在毛巾裡,就像剛剛出浴的美人一樣。
不過,爲什麼美女入浴會帶着一把沾着香蔥沫沫的菜刀?這貌似不符合邏輯吧。
“接風洗塵?老孃什麼時候吃到你個小兔崽子的一粒米了,啊!”曹婉在最後一個字上,聲調猛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母老虎不發威,也沒人敢把她當hellokitty吧。
“額,婉姐,怎麼剛回來就發火啊,我這是哪裡招惹您了。”即使寧紀在面對孫宏之類的人時可以從容應付,可是在這位女王面前,寧紀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孫子。
忍得一口氣,換來十年壽命,這比買賣,太值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都帶誰回來過?”曹婉眼睛一瞪,那氣勢,嚇得寧紀抖三抖。
“啊?沒有啊,就我那幾個狐朋狗友,男的,都是男的。”寧紀知道,曹婉很不喜歡他帶女性回家,特別是在她不在家的時候,要是發生了,那絕對是直接宣判死刑,連死緩的餘地都沒有,沒的商量。
“都是男的?”曹婉眯着眼睛追問道。
這麼一問,寧紀心裡頓時慌了,從來都只有曹婉拆穿寧紀的西洋鏡,基本沒有一次能夠倖免於難的,寧紀曾經一度懷疑曹婉會讀心術這個法術。
如果是如謀不軌的把女人帶回家,那寧紀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的,可是樑夢琪那次也算嗎?寧紀不敢肯定,更加不敢說,除非他有膽子冒着被大卸八塊。
“額,都是男的,都是男的,我怎麼敢帶女人回家是不是。”寧紀心虛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