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最有特色的民居,莫不過於深宅衚衕和四合院類型的建築。王府花園,可謂是四合院中的佼佼者。整個燕京根本找不到第二棟這樣奢華而彰顯身份和氣質的深宅大院。如果有,那也絕對不屬於私人住宅,而是國家財務了。比如恭王府。
王府花園的前身,實則是恭王府的翻版。民國時期一個富庶的土財主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按照恭王府的結構樣式,幾乎毫無保留複製過來的。
當然之後經過了一些修改跟其他方面的獨特設計,但大致看上去與恭王府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套住宅也早在幾十年前就進入了某些土改領導的視野當中。對於整個燕京的舊城改造和老房拆遷工作而言,能夠完全不受時代影響,而依然屹立在三環線內的私人老式住宅,那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然而這一切,只因爲這套住宅的擁有一個地位超然的主人。
端木鳴從F國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原因無它,只因爲這裡就是他端木家的產業。做爲華夏四大家族之首的端木家,屬於他們的財產,又豈能是一般人能夠覬覦的?
今天的端木鳴,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居然一反常態地坐在王府花園的內院花園內一變欣賞着風景,一邊品茶。這小日子過得可謂是相當的滋潤。當然,這是在他聽到寧紀已經回到閩都的消息之後。
自從F國一別,寧紀失蹤,端木鳴調查無果之後,只能暗自懊惱地回到了燕京,然後到王府花園內閉門謝客。寧紀的突然失蹤,打亂了他所有計劃的進程。
就在不久前他還以爲寧紀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失聯一個多月音信全無,能夠生還的機率有多大呢?更何況寧紀是因爲什麼而失蹤的,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做了如何錯誤的一個決定,第一次如此失策,也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但當他聽下人說寧紀在昨天已經回到了閩都之後,整個人立馬就愣住了。之前心中的陰鬱也一掃而空,所有的矛盾跟問題,好像都在一瞬間全部化解開來一般。
“有點意思……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你的運氣,一向都這麼好麼?”端木鳴想着,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嘴裡還不由得輕聲地自語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青年從院子一側的門廊當中快步走了過來。見到端木鳴心情明顯大好,也一改這些日子一來的小心翼翼,微微鬆了一口氣。可以說端木鳴的一句話,甚至他的一個表情,他的心情,都能直接影響到他甚至整個王府花園下人們的命運。
“是不是閩都又有消息了?”不等下人開口說話,端木鳴就直截了當地詢問道。就好像是個一切都能未卜先知的智者一般。這貨裝逼的能力,還真不比寧紀那小子差多少。
那青年卻是一臉討好地微笑道:“少爺果然料事如神。閩都的確有消息傳來。唐門今天大擺筵宴,說是要給剛回到閩都的寧紀接風洗塵。幾乎邀請了所有閩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哦……除了孫家。”
端木鳴聞言,雙眼頓時一亮,立馬出聲吩咐道:“馬上安排包機,我要去閩都!”
那青年聞言一愣,臉上不由露出了詫異地神色。他似乎沒想到端木鳴會提出這種要求,有些措手不及地詢問道:“少爺要去閩都?”
“不錯,這麼熱鬧的筵席,我不去捧個場怎麼行?更何況我跟寧紀,也算是老相識了。這次他重返閩都,這接風洗塵的宴會,我不去湊個熱鬧怎麼行?”端木鳴一臉笑意地解釋道。
“但是……唐擎蒼那邊……”那青年聞言,臉上便露出了遲疑地神色。畢竟閩都是唐門的地盤,他必須要爲主子的安全問題考慮。
“你放心吧,唐擎蒼還不敢對我怎麼樣。至少他現在還沒動我的資本。話說回來了,我是去找寧紀的,可不是去找他的。而且我還真想給唐家這位大少爺一個小小的驚喜。不知道他見到我不請自去,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端木鳴說着,臉上的笑容就越發得意了起來。
“那我立馬通知秦忠跟秦義兄弟倆,讓他們護送少爺去閩都。”青年見端木鳴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無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端木鳴這次倒是沒有說話,默認了青年的提議。
而在閩都的孫宏,此時跟端木鳴的心境,可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寫照。當他在書房內聽魏輝報告說唐擎蒼早上廣邀閩都各界名流,準備在唐門豪宅給寧紀擺接風宴的時候,鼻子都差點沒氣歪了。
大清早的開始發請帖,宴會的時間還偏偏定在當天中午,唐擎蒼這是有多高調啊?一般像這種大家族的宴會,肯定是幾天前就要發出請帖了,但唐擎蒼這次玩了一手措手不及。偏偏還沒人敢不給面子!
當然了,他孫宏除外。因爲他並不在邀請之列。
“太……太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唐擎蒼看來是想借着寧紀的迴歸,再次發難了!”魏輝地臉上寫滿了擔憂地神色。明知道孫宏此時心情不好,卻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詢問道。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唐擎蒼是想打我的臉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孫宏整張臉都幾近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沉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