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一部分外國人在華夏是被特殊條例保護的,基本上要是明目張膽的朝着這幫外國人動手,進了局子,大多都是華夏人遭殃。
但寧紀不怕,不說他在閩都有人罩着,即使上面沒人,這頓架,寧紀也是照打不誤,凡事都得理字爲先,像眼前的情況,傻子都看得出來,是這幾個外國人得理不饒人。
地上的男人,情況相當的狼狽,身上沾滿了酒水不說,估計在寧紀到這裡之前,也沒少捱打,身上那件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襯衫也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如果這個男人臉上沒有這道疤,再換上一件稍微乾淨點的衣服,這個男人的賣相還是不錯的,眼睛上的那條疤,讓他少了一絲英氣,多了絲殺氣。
放在平時,寧紀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被欺負成這樣,雖然這三個外國人看起來高高大大很粗壯,但其實也就徒有其表而已。
而此刻,寧紀的一聲吼,不僅引來了三個外國人的注意,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瞄了過來。
“小夥子,別出聲,這三個不好惹啊。”不知道是誰在寧紀的身後提醒了一句,聽起來像是個老人。
寧紀心裡一陣悲哀,都過了這麼多年,華夏也逐漸壯大起來了,可是看客的心理,卻依然如同幾十年前一般,在外面華麗的包裝下,還是人心冷漠的年代。
三個壯漢,各個都比寧紀要高半個頭,外加身材又魁梧,的確讓一般人望而生畏,但他們也是人,如果羣衆一起聲討,他們不跑纔怪。
三個人的眼神,十分挑釁的盯着寧紀,好像在說你小子要是敢再動下,就廢了你。
這種威脅,寧紀早就聽的生出耳繭了,要是他會害怕這種眼神威脅,那他不是白混了?
沛涵在車裡看着情況不對勁,也坐不住了,跑到寧紀的身邊一看究竟,但看到場面的時候,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沛涵不出來還好,這一出現,三個外國人兩眼冒金光,在他們那裡,哪裡能見到如此水靈的女人,要說女人是水做的,絕對是用來形容華夏女人的。
而沛涵就是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例子,活生生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細膩的肌膚,像是隨便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似的。
發現三個外國人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寧紀這心裡就更加不爽了,雖然沛涵不過是他的助理,而且還是孫宏的眼線,但畢竟也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只要有這一點理由,寧紀就能夠說服自己保護好她。
一個連美女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充其量也就是個沒種的男人。
“看什麼看!再多看一眼,老子挖了你們的狗眼!”寧紀怒道。
然而,三個外國人,居然無視寧紀的警告,並且還變本加厲的走過來,想要和沛涵搭訕。
“hi,girl。”那白人笑的簡直像是一朵菊花。
寧紀眉毛一跳,你呀當老子是死的?
這還得了,都直接上來打臉了,寧紀能忍得下這口氣?要是真能忍下來,那他就不叫寧紀了,這是最起碼的尊嚴,寧紀還是十分肯定的。
寧紀黑着臉,看着白人一步步的靠近,不動聲色的盯着他看。而這白人彷彿全然沒察覺寧紀身上透露出的殺氣,還一臉微笑的想和沛涵攀談幾句。
就在白人距離沛涵還有一步之遙,已經站在寧紀身邊的時候,寧紀怎麼都按捺不下暴怒的情緒了,被人赤裸裸的忽視到這個地步,而且還是個外國人,那是一種恥辱。
而沛涵,則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寧紀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這不是一種氣流,卻能讓人真實的感覺到,彷彿渾身的汗毛孔,都在這一刻張開了一般。
死到臨頭,這外國人還是沒把寧紀放在心上,他以爲身後有兩個同夥站着,那就是一種威懾,就算寧紀再生氣也不敢動手。
在他的腦海裡,華夏人還是懦弱的,比如還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就是懦弱的表現。
然而,他錯了,也許在這個城市裡,他去調戲其他女人,或許對方還會主動倒貼,但這次不一樣,他碰上了瘟神寧紀。
白人有恃無恐的看着沛涵,好像恨不得現在一口把她給吞下去一般。
沛涵嘆了口氣,在寧紀耳邊輕聲道:“下手輕點。”
如果這些路人不瞭解寧紀,那沛涵這個孫宏的助手,手中早就掌握了寧紀大部分的資料,怎麼會不知道寧紀這個喪門星,下手從來不知道輕重緩急的。
寧紀在和孫宏合作的節骨眼上,都敢出手重傷魏輝,更別說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外國人。
聽到寧紀的話,寧紀咧嘴一笑,這抹笑容裡,帶着一點殘忍。
就當白人伸手想去啦沛涵的時候,寧紀右手突然握拳,出拳有如閃電般的迅猛,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別說這個外國人,怕是換上比寧紀更厲害的高手來,都不一定能避開。
怕只有一個呼吸的功夫,白人的臉上,從微笑到僵硬,再到撕心裂肺的痛苦,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藍色的瞳孔周圍遍佈了血絲,可想而知寧紀這一拳有多重多狠。
白人幾乎連慘叫的聲音都沒能喊出來,只是悶哼了一聲,就兩眼一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似的。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清楚了,紛紛驚呼着開始後退,看寧紀的眼神裡,也多了一點畏懼。
只有坐在地上,渾身邋遢不堪的那個男人,還是一臉笑容的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彷彿發生的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太多的干係一般,看起來就像個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