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唐擎蒼和建叔這兩個腹黑的觀衆非常配合的發出一聲驚呼。作爲觀衆來說,他們對氣氛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林薇這一巴掌,使出了全力,本來她就不是一個弱女子,這一巴掌下來,寧紀的半邊臉直接就紅了,一道火紅的五指印出現在了他的臉頰上。
疼!寧紀心裡只剩下這一個感覺。林薇的一巴掌,比敵人在寧紀身上開一道口子更加疼。
寧紀看到林薇眼中失望和痛苦的感情,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是一個典型的不合格男友,如果連答應的事情都沒辦法做到的話,還有比這個更加糟糕的男友嗎?
寧紀有苦衷,只是這個苦衷他沒辦法說出口,更加沒辦法向林薇解釋清楚。這是一件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的事情,也許說出來林薇也不會相信。
“寧紀,你現在是大人物了,有數不清的大事要忙,怎麼會有時間理會答應我的這些小事呢。”林薇抽完耳光,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着。
當着別人的面抽寧紀耳光,這種事情林薇以前是不可能做的出的,只是這一次,寧紀讓她太失望了。
她可以容忍寧紀的處處留情,也可以容忍寧紀爲了其他女人痛徹心扉。但是她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她心愛的男人,連最起碼的守信都做不到。
現在寧紀連這都做不到了,怎麼能讓林薇相信寧紀曾經的那些承諾都是真的,還是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隨口答應下來的謊言?
當一個女人相信你的時候,就算是謊言,她也會百分百的相信。但是當某一天,一個謊言被拆穿之後,她就再也不會相信他,哪怕是真話,也不會再相信。
寧紀看到了林薇的眼神,也看到了她內心的想法。這一刻,寧紀是多麼想直接和林薇走,去F國,完成他對林薇的承諾。
只是,這句話他真的沒辦法說出口,因爲慕容雪和陳風的死因,現在出現了意外的轉折,他沒辦法把這些都放下,陪着林薇去F國。
如果爲了討好心愛的女人而將對死者的承諾丟在一邊,若干年後當寧紀到了九泉之下,還有什麼面目去面對那兩個親人?
所以,寧紀只能忍痛低下了頭,答應的話說不出口,拒絕的話更是難以啓齒。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留下來繼續做你的大事吧,F國我會自己一個人去。”林薇傷心絕望的轉過身去,答案她已經得到了,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
林薇絕望的語氣深深觸動了寧紀的心絃,如果這種時候他還無動於衷的話,那估計他已經離禽獸不如的境界差不太遠了。
眼前上演的這部苦情大戲,讓唐擎蒼唏噓不已,如此真人出鏡,而且還如此真實,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他就差把這一段給錄下來了。
“林薇……”寧紀呼喚了一聲,內心痛如刀割,只是在這種時候,他卻無力的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好比看到慕容雪和陳風的屍體時一般。
“林薇不是你叫的,今天,我以麗人美品董事長的名義,正式開除你,反正你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你不必再回公司了。”林薇毅然決然的說道。
寧紀瞳孔一縮,他知道林薇狠心起來脾氣比石頭還要硬,但是他沒想到林薇這一次居然會把事情做到這樣絕情的地步,這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寧紀已經坐不住了,幾步上前,拉住林薇的胳膊,他怎麼可能讓林薇就這麼走了。
“林薇,我有苦衷,請你再相信我一次,等事情都處理完畢,我會立刻去F國和你會和的。”寧紀只有這麼說了。
“不用,你已經不是麗人美品的職員了,F國的事不用再勞您費心,還有,請你放尊重一點,寧紀先生。”林薇毫不客氣甩開了寧紀的手,語氣冷淡的如同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看着曾經如膠似漆的正牌女友,盡然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寧紀已經感覺到即將窒息的錯覺了,腦袋裡一陣陣轟鳴,頓感頭暈目眩,四肢乏力,險些暈倒。
悲哀的是,寧紀已經不知道該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挽留住這個即將離自己而去的女人。
唐擎蒼和建叔也大感意外,他們本以爲這頂天是一場小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可是沒想到林薇居然這麼絕情,毫無徵兆的就甩出了這麼狠的話。
唐擎蒼不禁摸了摸下巴,林薇這個女人,和普通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啊。
“爲什麼?只要我解決完閩都的麻煩,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爲什麼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寧紀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林薇就此而去呢。
林薇沒有回答,而是慢慢轉過身,看寧紀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失望的神采,取而代之的,則是有如寒冰一般的冷漠。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林薇此刻的心態估計正是如此吧,寧紀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只是包容也終究有一個極限,沒有人的包容心是無限大的。
“寧紀,你應該知道,從你第一天進麗人美品開始,就是因爲和愛克斯集團合作的項目。”林薇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其他事情來。
寧紀一聽,還以爲林薇是回心轉意了,突然提起曾經的事情,似乎不是什麼噩耗。
寧紀點頭承認,林薇說的不錯,他當初破格被林成光聘用,就是因爲和愛克斯集團的合作項目。林成光利用寧紀做生意,而寧紀則是利用這機會泡妞,也算是互不相欠。
“好,那你也應該清楚自己的職責,既然現在你連這個都做不到,那你對麗人美品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一個失去價值的人,我留着他還有什麼用?”林薇平靜的說道。
寧紀悶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壓根沒想到林薇想要說的,居然是比之前更加絕情更加傷人的話。
這句話,不要說的傷了寧紀的心,連寧紀作爲男人的尊嚴都一起粉碎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