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寧紀怒了,呵斥道。
女人轉頭,瞟了寧紀一眼,眼中露出輕蔑神色。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你管老孃啊,老孃想罵,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刻薄女人將矛頭轉向了寧紀。
真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首先,我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其次,你也不配自稱老孃。第三,天王老子纔沒空搭理你。”寧紀並不生氣,慢悠悠的說道。
此言一出,猶如捅了馬蜂窩,又好像是他非禮了這位刻薄女人。
罵聲變得更大,也更難聽了。
“看你這幅苦瓜樣,三歲死了爹,五歲死了娘……”
刻薄女人的嘴如同機關槍,噠噠噠的不知疲倦,將一句句低俗噁心的髒話罵了出來。
終於,寧紀忍不住了,揮起大手。
啪的一聲,女人的臉上多出一個紅巴掌印,罵聲暫時停止了。
刻薄女人被打的愣了一愣,細長的眼睛也瞪得老圓,作勢就要上來跟寧紀理論一番。
如果是理論,寧紀不怕她。
但是罵人的話,寧紀就要甘拜下風了。
“你滾一邊兒去,華夏沒你這麼低劣的人!”寧紀一聲怒喝,將女人嚇得呆住了。
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走到兩位外國友人面前,寧紀伸出了右手,“你們好,我叫做寧紀,我願意幫助你們調解這件事,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嘛?”
寧紀說的是英文,全球通用語言,這兩位友人應該聽得懂吧。
說到英文,寧紀學習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整整躺在牀上看了一下午的書,才勉強記下幾千個單詞。
“哦,先生你有些不紳士,但我喜歡你的做事風格。”左邊的老外用英文說道。
接着,老外就將事情經過詳細告訴了寧紀。
這兩個人,都是來閩都旅遊的,而那個刻薄女人則是他們倆的導遊。
在十分鐘前,刻薄女人帶着老外來到繁華鬧市,想要帶他們倆參觀遊覽。
在過馬路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是倒着走路,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老外的鞋子。
接着,刻薄女人就得理不饒人,非得讓那對母女道歉賠錢。
母親知道是女兒的錯,所以很誠懇的道了歉,但是賠償她拿不出來。
辛苦工作一天,也僅僅夠母女兩人的溫飽,她們那裡還有錢來賠償這雙“天價”的鞋子。
刻薄女人卻不同意,必須要她們拿出賠償來。
兩個老外也阻止過刻薄女人,但被她一句這事我處理給擋在一邊。
如此,鬧劇便上演了。
“謝謝兩位的坦誠,相信我,我會完美處理這件事的。”寧紀笑着,再次與兩個老外握手。
寧紀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但是今天,這閒事他管定了。
寧紀走到刻薄女人面前,這個女人還是一臉憤怒,渾身顫抖深呼吸,看到寧紀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我問你幾個問題吧。”寧紀說道。
“爲什麼要回答你?”刻薄女人的聲音依舊尖利。
“你是一名導遊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的職業生涯好像沒什麼好處。”寧紀笑了。
笑的很陰,很冷。
刻薄女人沉默了,寧紀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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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鬧劇,如果傳到旅行社,自己的工作可怕是不保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華夏人?”寧紀問道。
“我當然是了!”女人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回答了。
“第二個問題,他們倆是什麼人。”寧紀指着兩個老外問道。
“美洲人。”女人答道。
“第三個問題,那對母女是不是華夏人?”寧紀繼續問道。
“當然是了。”刻薄女人將臉轉到一邊。
“既然同爲華夏人,你爲什麼要爲難她們呢?不過就是鞋子被踩髒了,洗洗就行了。人家老外還沒說什麼,你就自告奮勇的來討要賠償,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寧紀的嘴角上揚,大聲說道。
“我……我……,外國友人不能在華夏受到委屈,我所做的是一名導遊的責任與義務。”女人把胸一挺,說道。
本來想做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氣卻提不上來。
“責任與義務?你不要侮辱這兩個詞了。”寧紀笑了。
這樣的狡辯,這麼蒼白的話語,是掩蓋不了刻薄女人骨子裡的賤。
寧紀覺得,生活處處都是悲哀。
如果讓他說出最悲哀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親眼見到過有華夏人,在自己的國家把自己當成了二等公民。
相反的,那些外國友人,被這些賤骨頭當大爺一樣的供着,無時無刻的想要表現自己骨子裡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