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頭大了,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的節奏嗎?別說其他人了,就一個維克多,就夠寧紀喝上好幾壺的了,何況維克多口中,似乎還有一個比他更殘暴的傢伙。
寧紀心裡有些發虛,雖然他心裡很清楚,唐擎蒼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就讓他這麼做,背後一定有更加長遠的計劃。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寧紀也沒想到自己會一時頭熱直接和唐吉坷德家鬧崩,雖然沒有什麼大仇,但這已經是完成任務最大的障礙了,在沒有弄清楚這家主的脾氣之前,寧紀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這個家主的脾氣,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寧紀愁眉苦臉的看着建叔,這個任務他真心不想也不敢接,最好唐擎蒼可以再派一個人來那就最好了,但看樣子,似乎並不可能。
“幹嘛,這樣一份美差擺在你面前,你居然還不樂意。”建叔有些不解的看着寧紀,按道理就以前的寧紀,肯定一口答應下來了,怎麼會這麼猶豫不決。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不是我不樂意,只是,有心無力啊。”寧紀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早知道如此,當初的態度就不應該那麼強硬啊。
“什麼意思?你敢不敢說清楚點,繞來繞去我的腦細胞不夠用。”建叔有些煩躁,他這次可也是揹着協助的任務來的,要是完不成,那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孃的,我怎麼知道還有這麼一出啊,我現在和唐吉坷德家族的關係,可好不到哪裡去。”寧紀無奈的嘆了口氣,反正這也是瞞不住的事了。
“哈?你在和我開玩笑麼?你不是和那個誰關係還不錯麼?”建叔無法理解了,因爲他還在閩都的時候,就聽說了寧紀和維克多的關係,可是眼下,似乎並非如此。
寧紀皺了皺眉,索性就把事情的原委全部都告訴了建叔。
“哎呀,我這暴脾氣就上來了,他孃的見過不講理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爺爺的。”建叔聽完,突然一拍桌子,顯得非常憤怒。
寧紀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換成任何一個稍微有些骨氣的男人,估計都會和寧紀幹一樣的事情,何況寧紀的犟脾氣上來,誰又攔得住。
建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時的撓着他的頭髮,一副這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着啊,喝酒喝酒。”寧紀很是頭大,真是悔不該當初。
米霍克見寧紀和建叔已經談完了,這才和林薇一起回到座位上。
“怎麼了,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林薇非常擅長察言觀色,一看寧紀的表情就知道,寧紀現在的心情,已經糟糕透了。
寧紀苦笑了一聲,搖搖頭道:“沒什麼大事,我會去處理的,你就放心吧。”
林薇點點頭,也沒有追問,就算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得到,這肯定是她不應該知道的事。
“對了,米霍克,下午我們還要去看一下生產工廠,你可別喝多了。”寧紀突然想到還有另外一件正事,連忙叮囑正在大口喝酒的米霍克。
米霍克擦了擦嘴邊的酒水,笑道:“這點酒算的了什麼啊,我和建叔在閩都的時候,天天的開胃酒都不止這麼一點。”
“我去,你們瘋了麼?”寧紀愣了愣,這建叔本來就是個酒鬼就不提了,米霍克也被帶壞了。果然,交友須謹慎啊!
寧紀雖然心情有些煩躁,但實在不想多喝這種摧殘腦神經的酒精。直到建叔和米霍克都盡興了,這才離開了酒吧。
建叔帶着三分醉意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反正寧紀知道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就對了,而他和林薇還有米霍克三人,則開車直奔生產工廠而去。
“哎,一個工廠有什麼好看的,真是搞不懂你們怎麼想的。”米霍克坐在副駕駛席上,一張口說話就能聞到酒味,看他樣子,好像隨時都會睡着一般。
寧紀也懶得搭理米霍克,心中不斷盤算着如何修補一下和唐吉坷德家族關係的方法,但無論他怎麼想,突破口也只有維克多一個而已。
可是維克多那該死的火爆脾氣,好戰狂人,想要拜託他做點事,估計又要掏出他那根破黑竹來說事,寧紀現在哪裡扛得住維克多的黑竹啊。
官鳴那傢伙是更加沒的指望了,時而出現時而消失,連影子都看不到,指望他再和維克多幹一仗,顯然也不太可能,剩下的唯一希望,難道只有靠建叔了麼?
寧紀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情緒瞬間又爬升了好幾個檔次,建叔畢竟年紀在那擺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寧紀真心不想讓建叔去冒着險。
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愛克斯集團的生產工廠非常符合這個集團的地位,外觀雖然談不上華麗,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放心的感覺。
“到了到了,嗯,好累啊,真想再睡一會。”米霍克打了個哈欠,這一口氣呼出來,弄得車子裡再次瀰漫着濃濃的酒味。
林薇早就受不了了,第一時間就跑了下去,對她來說,酒味和煙味是最噁心的兩種味道。
“等正事幹完了,你可以盡情的睡,晚上我還可以請你再喝一頓,怎麼樣?”寧紀抓準了米霍克的脾氣,誘惑道。
“嗯?!”一聽有人請客喝酒,米霍克瞬間就有精神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哪裡還像剛纔那樣困得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
“你說真的?沒有騙我麼?嘿嘿。”米霍克樂的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在拍手,和他那英俊的臉孔完全不搭調啊。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嘛,只要你等會好好帶我們把事情搞定了,今天晚上你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管夠。”寧紀拍着胸脯保證了起來。
“好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建叔他太小氣了,還是寧紀最大方。”米霍克那叫一個激動啊,就差和寧紀來個熊抱了。
林薇在一邊看着,那是一個又好氣又好笑,完全就是在哄小孩一樣,讓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