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轉了一會,又遠觀羣山,隨後又打電話問了我母親以及我弟弟妹妹的出生年月,結合他們的生辰八字。心裡對我爸爸的墓地也有了一個大概,看來當年的這個風水先生還算靠譜,這個墓地格局屬於墓地風水中的八大富貴格局,乃是其中的“太陽穴得位出煞局”坐卯向酉,左水倒右出辛方,面前見辛案,坐於甲、卯爲得位,子孫永遠佩金魚,富貴雙全,威德遠震矣。只是這風水先生終究是道行淺了一些,眼下這墓地前光禿禿的,但凡當初他讓我母親在墓前栽下兩棵樹,那麼我家十年前可能就已經因緣巧合之下得到一些財富,不能說大富大貴,但肯定能過上小康生活,那樣我母親也會少受些罪。我本可以花點時間給我爸爸尋找一個絕佳的墓地,但是考慮到入土爲安,加上這個墓地本身也不錯,所以我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只想着等過幾天開始動土的時候,改一下這個風水格局就好。最後我又打了個電話給我母親,問了一下我爸爸當初去世的具體時間,以及他的出生年月。然後確定要給我大爹找的風水先生所確定的時間,提前一小時動土。我當即打電話給鄒金偉,讓他通知一下他爸爸,他剛想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如何更他解釋,直接就說你按照我說的辦就是了。
我現在擁有的能力,我想我身邊是不可能有人能理解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只怕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我基本都在家裡,但周圍的鄰居卻總是給我家送一些白菜,豆角,小瓜之類的,都說自己種的,太多,也吃不完。我每次看到他們很熱情的遞給我媽,我都會心一笑。我媽拒絕不了,我也不阻攔,隨她們吧,如果不收下,我估計她們反而更難受。這些人情世故,我豈能不知,如今我回來的消息,估計早已傳遍了十里八鄉的,更何況開着幾百萬的車回來了,畢竟這個世界都是勞苦大衆,更是芸芸衆生裡的普通人。都說內心美很重要,但是現在的人有幾個願意花時間去了解一個人內心的美?他們都被表象迷惑,或許是精緻的妝容下那張不知道動了多少刀的臉,也或者是借了多少信用卡,網絡貸款,分期付款的一輛車。
中途張馨之給我發了幾次信息,我只是簡單的回覆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當初盯着她的肉體看,我是認真的,但當她有意想要跟我接觸的時候,我卻有些慌了,是心裡百孔千瘡後的恐懼,也有心如止水後的波瀾不驚。加上我現在身上的萬千謎團,我的心思也不在這方面,即使每天早上醒來,男人那正常的生理反應讓我有些難受,我依然沒有想着必須找一個身體與令狐契合的女人。吳榮光也打電話說車子已經全部辦好,並且也找了司機。我心裡有自己的計劃,等我爸的事情辦好後,就回盤州把手裡的錢投資一部分生意,好讓接下來的錢合法化,這樣也能避免相關部門的人調查我。
到了選好的日子,樓下旁邊的小廣場熱鬧一片,村裡那些長輩何時見過這種陣仗,看了路旁的十頭牛,十頭豬,十隻羊,基本都是驚呼聲一片。就算是年輕人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就算是目前響水鎮上的首富家,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排場。加上路邊停放的十臺黑色奧迪,勞斯萊斯,奧迪R8。在聽鄒金偉說這些車都是我買的以後,村裡的人看着我的眼神,已經完全是我無法描述的模樣,特別是那些曾經跟我家有過過節的一些人,但是此刻也站在人羣中,等候鄒金偉一人發一條中華煙。墓碑這時候已經提前安排車子拉了出去,一部分人也已經早早的出去準備,我母親跟我後爸還有弟弟妹妹,以及我妹夫,天還沒亮就出去了。吳榮光安排所有人上車,一部分人牽着牛,拉羊,就連街上隔得稍遠的,不認識的人也趕過來圍觀,我則安排了幾個堂哥,讓他們直接邀請一下附近的人,一會出去吃飯。人員安排妥當之後,我坐上吳榮光開的勞斯萊斯,在車上,我發了一個朋友圈,配圖是剛剛在路邊的拍的一張一整排車,勞斯萊斯在最前面,旁邊站了很多人的一張,配文今天要去給爸爸建一所大房子,感謝街坊鄰居的幫忙。
到了以前的老村子,衆人熱熱鬧鬧的開始忙活起來。青壯年開始從貨車上搬運煙花鞭炮,而那些中年婦女則開始在村裡最寬闊的地方開始燒火做飯,村裡以前的幾個屠夫開始殺牛宰羊。等我趕到我爸的墳前,一旁用石頭雕刻的亭臺已經快搭,墓碑也已經快好了,鄒金偉跟吳榮光都跟在我身後,還有十個奧迪車司機,正在忙碌的一部分人,見我下來,也紛紛看了我一眼,我讓吳榮光安排把中華煙給這些提前來的人一人發一條,看着他們接過煙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鄒金偉在一旁說,老師傅,叔叔大爹們,你們沒有看錯,就是一人一條,都拿着。
幾個正在搭建墓碑的師傅,直接停了下來,看着我這邊說:我是幹了幾十年的石匠了,從來沒有哪家給煙是一條一條的給啊,這個煙還貴哦,旁邊的人也全都是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我。
我也無心去跟他們解釋,只讓鄒金偉現場看看,有沒有漏掉的人,都給人家補上。就在我四處觀望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鄒楚瀟,我是周正國啊,我現在已經從盤州來響水的路上了,一會到響水了,你再告訴我你家的具體位置哦”我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好奇,我知道是周正國,好奇的是我明明只告訴他我在盤州,他怎麼知道我老家在響水。因爲現場太忙碌,我也沒有時間多想,只好說,等他到了再去接他。
人多辦事效率就是高,加上這一條中華煙,很快所有工作就全部完成。因爲之前我爸爸下葬的這塊土地就是我家的,現在整塊地面都鋪上了水泥,並全部貼上了大理石瓷磚,旁邊的亭臺樓閣,也已經搭建好,我提前讓他們在墓碑正前方指定的位置栽了兩顆松樹。墓碑全部豎立後,我跟弟弟妹妹還有妹夫在墓碑前磕頭燒香,這個過程就算全部結束,最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煙花與鞭炮聲。等我們一行人全部回到以前的老村子裡,已是一片肉香撲來,有人已經在一旁打牌,花拳喝酒,幾個平日裡愛喝酒的叔叔,則直接是拿着瓶子直接開始喝了起來,畢竟是兩千多一瓶的茅臺,他們哪裡喝過這酒,就算村裡又幾個在外面做點小工程的包工頭也感慨,他們只是陪某某領導吃飯的時候,才喝過幾次,眼下這可是想堆了一座小山一般的茅臺酒。
沒有吃過的海鮮的幾個大媽,也是一手一隻螃蟹,一手一隻龍蝦的拿着啃了起來。看着眼前忙碌的一片,我很滿足,是那種被人需要的虛榮感。正當我沉浸在這飄飄然的感覺中電話再次響起,是周正國,他說已經到了,我掛了電話,我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吳榮光讓他開車去接一下。我只覺得這是一個重情義的老人,爲了感謝我得救命之恩不遠千里的要來當面感謝,最多應該就是帶着點北京烤,既然他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推脫,一回來了,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吃飯,然後再安排人送他回盤州坐高鐵就行。
幾個堂哥興起,非要拉着我划拳,可他們哪裡能劃贏我,輪番上陣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贏我。我心想,我只是在腦海裡想來一下推背圖,然後運用數學的概率問題,就能划拳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你們就是喊一百人來都不能贏我,不過最好爲了活躍現場的氣氛,我還是故意輸了幾次。我以前酒量不大,但是現在喝了幾杯後,卻是毫無感覺,我也從沒有喝過茅臺酒,暗想這好酒就是好,一點也不上頭。村裡幾個長輩藉着酒勁開始說話,我跟大家說一下啊:鄒楚瀟現在是有出息了,你們想一哈,我們村幾十年,甚至是這幾百年了,哪裡出現哥這種人物,就連我們村裡唯一一個現在在省裡面當官的,回家來也沒有這樣的場面。接着幾個長輩也說了差不多的話。我母親聽到後,走過來說,小瀟他大爹叔叔們,你們不要再誇他了,他爸爸死的早,這些年全靠大家的幫忙,不然他也不能有今天,今天來給他爸爸豎碑,也是麻煩你們了,一會肉煮好了,大家都多吃點。
在我一旁的鄒金偉好像多喝了幾杯,臉都紅了。這時候卻拿着酒杯對我說:兄弟來我敬你一杯,我謝謝你,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是我謝謝你。說着就一口喝了手中的酒,我看了看他跟他說,少喝點,然後也一口把我手裡的酒喝了下去。
吳榮光因爲要開車,站在一旁跟我說,鄒哥啊,我想喝茅臺啊,我看了看他說,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一會你拿幾瓶放車上,自己拿回去喝。吳榮光聽了我的話,笑着直接就過去拿酒了,還不忘對我說謝謝鄒哥了。一直在忙碌的妹夫看到我在喝酒,走了過來對我說:哥你今天算是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