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礦長快步從外面進來,看到我坐在辦公桌前,喘着粗氣地說道:鄒總,工人已經陸續全部撤出來了,再等半小時左右,最後一批就全部撤出來了。剛剛您說,是要一個人下去嗎?
我看着李礦長有些複雜的表情,緩緩把腳從辦公桌上伸了下來,然後淡淡的說是的,我一會一個人下去。
可是鄒總,礦井下面的巷道錯綜複雜,雖然有指示牌,但是您從未下去過,我擔心你在下面迷路了。李礦長說話期間,我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擔憂但也有些好奇。這也不奇怪,中國人的迷信是在骨子裡的,特別是很多大企業家都迷戀風水之說,但是我要自己一個人下去,估計他有些不解,畢竟在絕大多數人眼裡,我現在的形象是高富帥,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凡事都親力親爲的人。
我跟李礦長說話間,張馨之,鄧天佑,吳榮光也到了。鄧天佑進門後就斜靠在一旁的沙發上,吳榮光則是有些拘謹的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張馨之看到我就徑直走到我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看了看李礦長示意他坐下,隨後對他說:李礦長,上次來我們也只是匆匆見過一面,我呢對於煤礦完全不懂,所以以後胡家溝煤礦的所有工作都要靠你,不管以前胡云虎是怎麼對你的,但是從此以後,這個煤礦的大大小小的工作都由你做主。至於你的工資,我會給你之前工資的三倍,外加每年煤礦總收入的分紅,以後你看到我不要那麼拘束,從年齡上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大哥。
說話間,李礦長顯得更加拘束了,趕忙站起身說鄒總您年少有爲,我怎麼敢做大哥,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不負你所望,一定盡心盡力做好這份工作。
吳榮光起身倒了兩杯水遞給我跟張馨之,然後又給李礦長,鄧天佑各自倒了一杯水。
鄧天佑接過水卻是調侃的說:小吳,好好表現啊,明年讓大哥再給你娶個嫂子。
“哈哈哈,鄒總已經有美人陪伴了,哪裡還會惦念起她胭脂俗粉”’你這格局太小了。吳榮光看了看鄧天佑又看向我跟張馨之說。
李礦長這時接了個電話,然後起身說:鄒總,礦井下面的工人已經全部撤出來了,您看一會要不要我陪你下去,下面的路線我都熟。
不用,李礦長,我帶鄧天佑下去就行了,你不用擔心。
“那,您帶個GPS吧,萬一,我是說萬一啊,當然肯定不會的,只是安全起見。”
隨後鄧天佑跟着李礦長去領了礦燈,衣服,水鞋安全帽。吳榮光則是假裝接電話就走出辦公室。張馨之轉身坐在我腿上接着給我送上了一個大大地香吻,當初那個扎着馬尾,穿牛仔褲帆布鞋,每天素面朝天地女孩,如今也穿上了高跟鞋,櫻桃小嘴也抹上了口紅,鄰家女孩蛻變成性感女人的反差讓我在每一個夜晚都會沉淪在她得肉體上。我摟着她纖細的腰,讓她乖乖在辦公室等我。
安排好一切,我帶着鄧天佑就準備下礦井。鄧天佑是第一次下礦井,一路上像個好奇寶寶的東張西望。剛到礦井下,我就感覺自己七星臂有些隱隱發燙,特別是那一顆變紅的痣。
我們順着主巷道一路前行,約摸走了十幾分鍾後,就遇到了第一個岔道口。如果說我第一次下到礦井是無意間觸發了這個七星異獸,那麼這次刻意來尋找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壓根不知道這東西在哪,除了知道它在煤井之中,就再無線索。
“哥,我們往哪走啊?”
我看着岔道口停了下來,鄧天佑開口說道。
我們要把所有井道全部走一遍,現在就一直走吧,走到盡頭沒有路了再說。沒有下來的時候,只想着快點下來,現在真的下來了,我其實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對了哥,我們下來到底是幹嘛?你就是讓我下來陪你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散步嗎?”雖然我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但是我對這礦井之下確實沒有多少感情,老鄧一輩子待在礦上,不知道他在守候什麼,如今他去了另一個世界。你現在反而把我給帶到這地方來了。
我聽着鄧天佑的話,但是沒有回答他。只是拿着礦燈上下左右的照,往前走的同時腦袋裡也不斷回憶老鄧給我留下的那本《七星異獸》。
“人有三急,哥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你等等我啊”
我的腦海裡正不斷回憶《七星異獸》的內容,聽到鄧天佑的話隨口就說好的,但是腳步卻沒有停下,依然在繼續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老鄧之前跟我說的話,這《七星異獸》也跟我手上的七星臂一樣,是根據北斗七星的形狀排列的,那麼眼下我只要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狀就應該能找到這七星異獸。在仲恆煤礦的是起點天樞星,那麼接下來就是天璇星,我腦海裡快速運轉了推背圖以及風水堪輿之術,很快就有了大致位置。
此時我加快了腳步,礦井之下又沒用其他人,眼下鄧天佑也不在身邊,我在這礦井之中猶如一輛高速運轉的汽車一般,一路就到了礦井的盡頭。而這礦井盡頭是一道三米高左右的混凝土,我看了看邊上,應該是用紅磚砌上之後,抹了一層水泥在上面。這要是普通人不借助機械外力根本不可能打開,可是我現在早已不是普通人,我環顧了四周,雙手用力一推,牆上便出現一個大窟窿。藉着礦燈的光亮,我照射進去後發現,這是一條老舊的巷道,不像現在外面的巷道寬闊,加上時間久的緣故,看起來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並且兩邊支撐的全是木板,並沒有現在煤礦的鋼架,這應該是幾十年前的黑煤窯留下的巷道。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縮着身子鑽了進去,半蹲着艱難的走了十幾分鍾,我索性整個人趴了下來,匍匐前進。走了一會,我終於發現了異樣,我周圍的煤灰正朝着我前進的方向緩慢移動,我猜測是礦井裡的迴風系統,但是轉念又一想這是以前密封的老礦井巷道了,不應該啊,況且如果是迴風,那麼眼下的煤灰應該是四處亂飛,但是我現在明顯感覺這煤灰是貼着四周緩緩向前移動。我還在思考之際,卻發現我沒有用力往前爬就被身下的煤灰拖着往前移動,像是趴在一條輸送帶上一般,縱是有超能力在身的我,也是被嚇出一身冷汗,不急我多想,往前移動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只聽咻的一聲,在一片煤灰中我的腦袋就撞上了一堵煤牆。
我摸了摸腦袋,蜷縮了一下身體,就站了起來。起身後,我趕忙拿着礦燈四處照射,光亮所及之處卻是嚇了我一跳,只見我現在四周都是煤牆,哪裡還有什麼巷道,更奇怪的是,除了眼前的這堵煤牆,我左右兩邊包括後面,頭頂都是一層煤灰,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就跟外面普通的煤沒有區別,可是這明明是封閉的空間,我卻沒有缺氧的症狀。驚嚇之後,我便冷靜下來開始研究起面前的這堵煤牆,表面看起來也是煤炭,但是用手觸摸卻沒有煤灰沾落,並且用手指敲了敲又像是地板一般堅硬,我上下打量,又沿着這煤牆都仔細摸索了一遍,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內心不由再次恐慌起來。腦海裡所有學習到的知識也在一瞬間化爲了零,大腦空白了幾秒後我便用力往這煤牆上拍了下去,但是這煤牆卻紋絲不動,我接連着猛撲了幾下,依然不見動靜,我並未死心,轉身朝着身後,左右兩邊各拍了幾掌,瞬間煤炭嘩啦啦的往下滑來下來,但滑落後卻依然是黑漆漆的煤炭、自從我手上的第一顆痣變紅以後,我本身的力量早超出了科學的認知,眼下若是在外面,我用力一拍,絕對可以輕鬆推翻一輛大卡車,即使是最堅硬的鋼板應該也能打出一個凹槽,若是多拍幾下,即使堅硬如鋼鐵,那肯定也能打碎。可眼前這堵煤牆在我用力拍了這麼久之後,卻沒有半點裂痕,我不禁有些絕望,心想自己不會被困死在這煤窩裡面吧,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可是還沒有全部看完,還有很多事我沒有做。比如被嘲笑了多少年的中國足球,要是我現在去踢足球,即使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足球運動員組成一個隊,我即使帶一隊殘疾人,也能踢爆他們,至於什麼長跑,短跑,籃球,舉重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另外我還想要成爲世界首富,讓那些什麼歌手,電影明星,成爲資本的走狗,總而言之屌絲逆襲後所有應該做的事,不應該做的事,我都想去做一遍。
胡思亂想了幾分鐘後,我的額頭已經開始滴落一顆顆的汗珠,轉瞬之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要靠近死亡一般,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這時候我手裡的礦燈卻突然罷工了,我剛想說兩句髒話,卻發現就在礦燈熄滅的瞬間,我手上的那顆痣卻開始泛起了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