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獨棟前。
NYPD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一擊致命。”
神煩警探看完屍體後，對着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聳肩道：“乾淨利索！”
“挺仁慈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認定了是蘇珊得了PTSD失蹤了的戰神父親，對於這種殺人手法沒有奇怪，只不過意外於這位瘋了的戰神竟然沒有折磨蠱惑小女兒一再賣血的二道販子。
“仁慈？”
一旁最開始接警的巡警吐槽道：“我說這個兇手非常聰明，果斷出手，沒有給死者反擊的機會。”
“他就是一個二道賣血販子，還能反擊？”
“這也有可能。”
神煩警探恍然道：“這才讓被逼瘋了的沃德瑞基先生，第一個選擇殺的是以利亞？”
而不管是和以利亞產生鏈接被傳染，還是有可能故意污染針頭拿露西當實驗品，都是能讓見多識廣的歸來戰神無法控制自己的因素。
少女MAX吃的那些藥，是加拉哈德研究所的機密研究項目，通過正常途徑，很難及時獲得真正的藥品來進行檢測，查看是否會對MAX造成不可逆的身體損傷。
“別說一個得了PTSD的老父親了，就是我們這些局外人，猛地看到這些也有些受不了。”
果然恐怖片什麼的都是紀錄片啊。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目瞪口呆，一把拿過神煩警探的手機，仔細看了看，無語道：“還真是！現在生物遺傳學家也要兼職二道販子買賣血液了嗎？不是說我們國家最重視人才，給科學家最大的尊重和豐厚的物質條件嗎？”
神煩警探擠眉弄眼道。
“什麼？！”
而如果現在這場面換成一個個被摘除下來還活着的器官呢……簡直不敢深想下去。
“這麼明顯，還猜不出來嗎？”
“你希望之前還是之後抓到他？”
“別那麼緊張嘛。”
然後趕緊過去。
“是啊。”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問道。
當警察知道這些不奇怪，但一次幾百塊已經是高端服務了，普通的警探已經很難接觸瞭解了，神煩警探怎麼那麼清楚。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驚喜的看過去：“你過來了。”
“露西·沃德瑞基！”
說道這裡，他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生物遺傳學家以利亞，然後環視四周，眼神警惕。
兩者一比，正常情況下，都會選擇先找前者報仇，而且一旦先殺了後者，驚動了警方，前者有了準備，他再想復仇的機會就小很多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查克反問。
“你說的對！”
等到他稍微能夠好轉一些，想到報仇的事情，那時他也不知道誰是害死了大女兒的兇手，只知道小女兒曾經賣血給以利亞，所以直接過來動手殺掉他眼中會危害小女兒的惡魔，也很合理啊。”
神煩警探臉色嚴肅起來，捏着下巴：“一個是真正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還差點讓女兒死無全屍，另外一個只是買了小女兒兩次血，你情我願的。
神煩警探笑着調侃：“這麼快？”
“查克！”
“如果真是這樣，沃德瑞基先生對於小女兒賣血的反應那麼大，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真是沃德瑞基先生，可爲什麼他不先殺愛德華·奧斯特，而是選擇以利亞呢？”
“在他再次殺人前。”
“什麼可能？”
“讓她去醫院做個艾滋病、媚毒等危險疾病的全方位篩查！”
在旁的巡警聳肩道：“要是我們有事要來找他，也會戰術小隊開路的！科學家怎麼了？漫畫小說電影中，那些真正的大boss全是科學家，這個傢伙是生物遺傳學家，你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他別在搞什麼生物恐怖。”
“很奇怪？”
查克繼續說道：“但露西的父親卻是一個偵查能力特別強的退役特種兵，第一次發現還是少女的小女兒不僅賣血給自家有問題的研究所，還半賣半送被一個不比他小多少的男人佔了便宜，你說他能不憤怒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瞪了搭檔一眼，不去回答這種正直不正確的話。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點點頭：“我們可以派人在他家門口守候，希望能夠抓到伊萊·沃德瑞基。”
神煩警探吐槽：“屬於衆所周知的國家絕密！”
“還真不是。”
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和查克一樣，來自德州了！”
“賣音？”
還有露西。
查克耿直道。
“露西那麼漂亮，他這個樣子，就算出錢，我也不太願意相信他們之間有太深的鏈接，我還是覺得露西說的賣血是真的賣血。”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苦笑。
“什麼疑問？”
查克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沃德瑞基一家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每每在她以爲這已經是悲慘極限的時候，又冒出新的可能性。
“別開這種玩笑！”
也只有這不僅僅是賣血那麼簡單，纔會讓迫切需要得到小女兒認同的歸來戰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選擇激烈的態度。
查克面無表情道：“更誅心的一種猜測這個針頭還是故意污染的。”
眼前這些買來的年輕人的血液，如此擺放，失去了醫院這種正規場所的正面意義提醒，抵消部分恐怖元素，就已經有些嚇人了。
“露西或許不會被以利亞傳染上，但在賣血的過程中，污染的針頭也是有可能傳染上的。”
“沒錯啊！”
“你是說愛德華·奧斯特？”
神煩警探調侃道：“你繼續往下看，這位生物遺傳學家，很受尊重，直接和女學生搞在一起，被女學生男朋友舉報，然後暴揍了女學生男友，事情鬧大了，被大學開除了。
發瘋逃走之後，過幾天稍微恢復一點清醒，在別人暫時聯想不到他和以利亞關係時，先殺以利亞，再去想辦法殺愛德華·奧斯特，這纔是成功率最高的做法。”
“殺雞儆猴結束了？”
神煩警探拿着手機，已經登錄警方網絡查看了以利亞的資料，然後將手機展示給搭檔看：“二道賣血販子只是他的兼職，他的本職工作是一個生物遺傳學家！”
“什麼？！”
“我說的很正經！”
“不會真是這樣吧？”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直接反駁道：“你也說了正常情況下，沃德瑞基先生當時那麼受刺激，PTSD直接發作，根本不知道現實和當初戰場環境的區別，腦子已經不正常了。
查克點頭：“但還是要讓露西去做全方位篩查，因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她說她閨蜜介紹她給這個叔叔以利亞賣血，一次幾百塊，如果不提之後解釋說是轉手賣給有錢老人注射藉此來感受年輕，你們會聯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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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點頭，然後忍不住又想到剛剛纔結案的死者蘇珊，想到蘇珊失蹤了的戰神父親，想到蘇珊不僅被害死了還被僞造了器官移植捐贈卡，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噤。
還沒有等他想好該怎麼勸小女兒檢查身體，確認小女兒露西是否被傳染了時，又發生了大女兒慘死的衝擊，徹底擊潰了他。
“一個生物遺傳學家，買了三把半自動來福槍？”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目瞪口呆，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以利亞，不願意相信的搖頭。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懷疑的看着他。
神煩警探聳肩道。
單純的買賣一兩次血液，對於常年不在家需要和小女兒建立親密父女關係的沃德瑞基先生來說，不該反應那麼激烈。
神煩警探提醒。
“都行。”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神煩警探調侃道。
神煩警探搖頭，並沒有完全認可搭檔的解釋。
這也是他這麼快過來的真正目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都有些麻木了：“畢竟多少知道這些事情真相的他，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小女兒有可能成爲實驗對象之一。”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吐槽了一句，然後用肩頂了搭檔一下：“看！”
神煩警探立刻正色，一副甚爲贊同的點頭：“我早就有這個擔心了，所以特意諮詢過相關專家，他們都說生物科學發展的速度不算太快，因爲沒有特別厲害的生物學家取得顛覆性的科學成果。
她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第一時間也想到了科學家查克，以及當初第一次見查克時那隨身掏出的特大號手槍。
“糾正一下，是殺猴儆雞！”
神煩警探認真道：“我真的有專門諮詢過專業人士，他真的這麼告訴我的，並且這也不是什麼新鮮話題，島國那邊據說已經有了一個根據這個想法來製作的遊戲。”
“你是懷疑以利亞藉着買賣血液的機會，趁機侵害了露西，還讓她染上了心病？”
“這你可說錯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搖頭。
“現在重點懷疑對象就是伊萊·沃德瑞基。”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驚呆了，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之後又查到這個男人可能有病，然後傳給了小女兒，小女兒還沒有成年未來生活就已經一片死灰。
“美國的科研研究所故意給正常人注射病毒，藉此來實驗得到他們想要的數據，難道是什麼稀罕新聞？”
“生物遺傳學家，兼職二道販子買賣血，一方面補貼自己搞科研的費用，一方面採集原材料，這要是報道出去，估計還挺勵志啊。”
神煩警探順着搭檔的視線看去，就見一個血袋上貼着露西·沃德瑞基的名字。
“查查露西·沃德瑞基！”
現在科學家都如此武德充沛了嗎？
“聖地亞哥，你去聯繫沃德瑞基太太，勸說她們去做全面篩查。”
查克直接吩咐：“佩拉爾塔，你跟着我去加拉哈德研究所。”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覺得，如果在那個加拉哈德研究所當安保的沃德瑞基先生，真看過她剛纔想到的畫面，然後再被告知自己大女兒突然死了還被僞造捐贈器官，別說之前就有PTSD，就是沒有，只怕也得瘋啊。
但如果往下看。
“現在你們該明白這個兇手很聰明果斷了吧？”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沒好氣道。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關上冰箱，臉色凝重道：“但是他是退役特種兵，有極強的偵查和反偵察技能，我們很難追蹤他。”
神煩警探聳肩道：“這個案子已經有線索了，不是嗎？只不過我還是有點疑問。”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頭皮又開始發麻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笑着走過來：“你說查查露西？爲什麼？”
“你能不能正經點！”
“故意污染？”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露西就很有可能被傳染上，露西當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說這些事情，只能說自己賣血的事情。”
巡警立刻不自在起來，看到有同事隨手拿起玻璃瓶，立刻尖聲叫道：“小心！輕拿輕放！”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徹底無語了。
想利用現有的生物技術合成病毒之類的進行大規模生化恐怖主義，門檻非常低。
一個三流生物學家就夠夠的了。”
“那要看誰報！媒體的霸權咱們又不是沒有體驗過，只要他們想，就是恐怖分子也能給你洗白成勵志英雄！”
查克平靜道：“這個以利亞本身就不是好人，能和女學生搞在一起，還暴打女友的男友，本身道德水平已經突破了法律這個最低道德底線。
神煩警探脫口而出。
像他這樣的人，在外面亂來，染上心病沒什麼好奇怪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除了這個，警方記錄中還有一次暴力傷人事件，並且他合法購買了三把半自動的來福槍。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搖頭，打量四周，走到冰箱前，打開了冰箱，看着一排排貼着標籤的冷凍血，她吐槽道：“果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吸血鬼呢！”
不提未來出事打官司的需要，查克繼續出手了，自然是抓緊時間拿到藥解析出來，挽回也許可能挽回的不可逆的損傷。
在這之前，安娜已經第一時間嘗試入侵了加拉哈德研究所的網絡，但是這個研究所明顯早有防備，網絡防禦等級極高，想要攻破，一時半會無法做到，而且只怕那些真正關鍵的研究數據資料，都是離線隔離儲存的。
所以最有效率的做法還是親自過去。
以利亞被殺案，就是最合適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