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隊長拷上半老徐娘回了警局。
查克提前開車走了。
像這種女人身上的味道以及可能攜帶的病菌，讓重度潔癖症的查克無法接受。
他也不需要忍受。
“你是不是假警察？”當半老徐娘被拷着走出來時，看到禿頂隊長還要打車，頓時嘲諷。
“我知道了，你是喜歡玩角色扮演的那一類鏢客！”
“我不是鏢客！”禿頂隊長沒好氣的反駁。
“我懂，我懂。”半老徐娘也知道他不是，但就是想刺激他：“不能破壞氣氛嘛。
不過說好了，這和特殊通道一樣，得價錢！
你應該清楚，玩伱們這一套的，最後都比較暴力。
連男遊伴都很少願意接受女客人cosplay暴力女警的。
那真是一動手，她們都會來真的，全身受傷是經常性的事情。
看看平時新聞報道就知道了。
動不動就我無法呼吸了。
那種強度誰受得了？
更別說你們男警察了！
必須得加錢！”
“……”禿頂隊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她胡扯吧。
但聽她說的有模有樣，不像編的。
可不讓她說吧。
他又忍不住好奇。
男警乾的那些事情，從金髮女郎喬琳那熟練的反應中，他已經知道了。
但是女警幹這種事情？
還是超過了他的想象範疇！
不會吧？
特別是最終都牽扯到他們警察的暴力執法上，更是讓他無言以對。
“你不信？”半老徐娘一下子就猜到了禿頂隊長的想法，嗤笑道。
“有個自認爲自己很男人的男人，年輕時還是運動明星，差點當了大明星。
後來傷病退役，在高中當體育老師，橄欖球教練。
就因爲大環境不好，妻子和他離婚，有兩個孩子要撫養。
工資無法支付他的日常支出。
生活所迫下，他想盡辦法想多賺點錢。
可錢哪裡是那麼容易賺的？
特別是對於一箇中年男人。
而他只有一個特長。
最終他對着他的特長拍了一張照片，和我們公司一樣，在幸福廣告版面打起了廣告。
簡單直接，一目瞭然。
然後就遇到了一些奇葩的客人。
其中就有一個女警。
一開始他以爲是cosplay的女警。
可就在他動不動就被當真犯人，戶外當場被撲倒擒拿拷上。
或野地、或警車內，各種粗暴對待。
再也忍受不了，準備不接待這個客人後，卻猛然發現這個女警是真女警。
並且更可怕的是，她還有一個可怕的老公。
一旦這種事情曝光，他會死的很慘。”
“後來呢？”禿頂隊長哪怕一再和自己說，別八卦，但還是被半老徐娘說的交叉業內故事給吸引了。
“後來？”半老徐娘嗤笑道：“後來當然是繼續服務下去，但得加錢！
我說這件事就是在提醒你得加錢啊！”
“……”禿頂隊長徹底不想和她說話了。
因爲擺明了說起這種葷段子，他完全不是這種半老徐娘的媽媽桑的對手啊。
到了警局。
查克也到了，站到了審訊室的單向透明鏡子外，看着禿頂隊長審訊半老徐娘。
“看看我！我超重！像我和達蒙這樣的人，美利堅太多太多了。
你們難道就不擔心我們這樣的心臟不好，會出問題嗎？”
“省省吧！”半老徐娘嘲諷道：“難道我們每次服務前，還要給他做個心電圖？
或者直接讓他們住進醫院VIP房，連上監護儀再做？
這倒不是不行。
東京那邊就有人嘗試過了。
效果還挺好。
叫什麼病棟系列。
很多人喜歡。
只是成本太高。
我們小狗遊伴公司，暫時還沒有接觸到那麼高端罷了。
也只有財大氣粗，明明是殖民地，卻敢叫囂着買下整個美利堅的東京人才能直接開發這種高端系列。
畢竟醫院、醫生、護士、醫療器械這些，來真的實在太費錢了。
不來真的，又沒有意思。”
“夠了！”禿頂隊長再也聽不下去了，不然倒成他給半老徐娘做遊伴策劃了。
“你身後站着的是誰？”
“沒人，本來可以是你的～”半老徐娘油鹽不進，繼續調笑禿頂隊長。
“你是準備自己承擔謀殺的罪名嗎？”禿頂隊長威脅道：“這可不是賣音這種輕罪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是謀殺。”半老徐娘輕蔑的一笑。
“沒有任何證據？”禿頂隊長笑了，指了指審訊室外面：“你知道這次和我一起辦案的是誰嗎？
聽說過神探查克的名字嗎？
如果沒聽過，我建議你去打聽打聽！
然後你就會明白，和我們合作，纔是你最好的選擇。”
“神探查克？”半老徐娘懷疑道：“我知道他的名號，但他怎麼可能接我們這種小案子？”
“因爲達蒙就住在橘子郡，算是他的鄰居，他被達蒙的妻子找上，幫她一個忙。”禿頂隊長見她知道神探查克之名，立刻藉着威名施壓。
“我們已經知道你在接到司機電話後，隔了一分鐘，纔開口的，肯定是去請示你幕後真正的老闆吧？
你現在不說。
不會真以爲我們查不出來吧？
到時候你覺得你的老闆會保你嗎？
他巴不得讓你頂罪！”
“不是他！”半老徐娘沉默了一會，擡頭糾正：“是她！”
“她？”禿頂隊長一愣：“你是說開這個小狗遊伴公司的是一個女人？”
“不是一般女人。”半老徐娘聽到神探查克介入了，也不打算負隅頑抗了，再次嘲諷的糾正。
“是一名lady！她的姓氏在洛杉磯舉足輕重，你確定要繼續查下去？”
“……”禿頂隊長一聽，立刻牙花子疼。
好嘛！
只是查個記院，怎麼還牽扯到了大家族裡的Lady了。
“她叫什麼？”禿頂隊長問道。
“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半老徐娘搖頭：“我是不會直呼她的姓氏的！
不過如果你們真想繼續查下去，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線索。一個叫斯特恩·菲勒的有錢人，是我們小狗遊伴公司的VIP。
但是他的妻子在查賬後，查到了這筆支出，拒絕支付。
到現在還在打官司。
你們想知道的，菲勒夫人肯定會很樂意告訴你們。”
“我們會去查的。”禿頂隊長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到時候你需要爲我們出庭作證！”
“到時候再看吧。”半老徐娘露出世故的笑容：“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呢，顧好當下吧。”
“噢，我們一定會走到那一步的！”禿頂隊長自信道。
“每個男人事前都這麼自信。”半老徐娘嗤笑道：“直到他話音未落，就改變了態度～”
“……”禿頂隊長聽懂了，再次無言以對。
從審訊室出來，他問查克：“現在怎麼辦？是現在直接找過去嗎？
這個菲勒夫人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想要見到她，只怕要預約。”
“直接打電話吧。”查克擡了擡裝飾用的眼鏡，直接報出了菲勒夫人的私人電話。
禿頂隊長看了他一眼，拿起警局的電話撥了過去，自報身份後，對面驚訝了一下，然後沒有隱瞞。
“對！小狗遊伴公司的確在起訴我們！
沒錯！她們也的確不是正經的辦宴會的！
她們是妓者！
我丈夫經常光顧的妓者！
不用我提醒，你們也應該知道，他用的是公司的卡和資金。
法律規定，爲非法勾當簽訂的合同，是無效的！
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支付這筆錢的！
這是原則問題！”
“說出小狗遊伴公司背後的女人。”在查克的提醒下，禿頂隊長說道。
“你敢直接起訴，並不怕事情鬧大，影響不好，肯定是知道小狗遊伴公司也不敢把事情鬧大。”
“沒錯！”菲勒夫人驚訝道：“我提前做了一些調查，開了小狗遊伴公司這家記院的女人，是溫特普家族的人！”
“我明白了。”禿頂隊長一聽，就咧了咧嘴，大感意外。
這可是著名的老錢家族，早就洗白了身上的血腥髒亂，上岸成爲優雅的貴族家族。
沒有想到這個家族現在竟然有人往下兼容，又開始從事這種低端的勞動密集型產業。
看來經濟大環境的確不行了。
連老錢家族的小姐也保持不了基本的體面了。
“她叫勞拉·溫特普！她的母親是瑪特家族的！她是兩個大家族的結合。”菲勒夫人難道有機會吐槽，主動說道。
“我跟她母親一起上過女校，勞拉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從小就非常優秀很有能力。
她有哈佛的MBA！
我實在沒有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會把我丈夫發展成這樣的客戶！”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丈夫打開了這個勞拉的新世界。
讓她意識到這裡面的商業前景，大有可爲。
特別是在現在經濟大環境不行，人們更注重最原始的幸福服務。”禿頂隊長按照查克的話，進行吐槽。
“……或許吧。”菲勒夫人一愣之後，自嘲的一笑。
“我丈夫居然爲了四個小時的服務付了1000美刀！
跟我付給我的離婚律師的費用一樣多！”
“很合適，不是嗎？”這回不用查克在耳麥中吐槽，禿頂隊長一聽到牽涉到律師，立刻和每一個美利堅人一樣，想着吐槽律師的無恥了。
“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眼中，律師不就是妓者一樣嘛。”
“你挺幽默。”菲勒夫人笑道：“你說的對。”
禿頂隊長掛斷電話，對着查克聳肩道：“溫特普家族的小姐，上帝啊！這羣人都在幹什麼！”
“在美利堅，掙錢嘛，不寒磣！”查克面無表情道：“別說貴族家的大小姐只是經營記院。
就是貴族家的大小姐親自下海，我也一點不奇怪。
在普通人面前，妓者是銀灰銫琴，是犯法的。
但對於有錢人上層人士，妓者就是身體自由者，玩的是高雅的藝術。
都說聖費爾南多谷的女星難以上進進入好萊塢。
但以後你見到好萊塢的明星主動進入聖費爾南多谷，也千萬不要奇怪。
那時經濟肯定出大問題了！”
“……”禿頂隊長無言以對。
悲催的他，是窮人。
沒機會玩高雅的藝術。
“找個好一點的檢察官。”查克提醒：“否則案子又白查了。”
“我知道。”禿頂隊長點頭：“我認識一個不錯的，他不會像這些老錢家族屈服的。”
查克點點頭，先離開了警局。
後續的調查需要耗時間了。
他不用繼續跟着了。
趁着來了洛杉磯，他等下打算去天蠍的地盤看看。
在查克走後，禿頂隊長立刻聯繫了他常合作的檢察官，和對方一起捋了一遍案情。
果然正如禿頂隊長說的那樣，檢察官聽到溫特普家族的人涉案，不僅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興奮起來。
根本不給案子冷下來的機會。
美利堅警方查案子，動輒就耗時很久，短時間無法有進展，就會丟到一旁，漸漸就冷下來，然後徹底沒有了消息。
所以一般重視的案子，就要趁熱打鐵，抓緊時間搞定。
這個檢察官就加快了流程，從他相熟的法官那裡，直接申請了搜查令和逮捕令。
然後讓禿頂隊長直接去抓人了。
禿頂隊長也沒有想到速度這麼快。
不過去那種城堡式的豪華莊園內，去抓捕這樣一個Lady，以的還是這種名義，想想還真的挺刺激。
他也就沒有推脫，拿上搜查令和逮捕令，就帶人過去了。
等他帶人進去後，才發現溫特普家族正在聚餐，長長的餐椅上，坐滿了西裝革履的人。
當他拿出搜查令和逮捕令喊道：“勞拉·溫特普！你有權保持你的沉默，但你所說的都將作爲呈堂證供，你明白嗎？”
一個身穿晚禮服，脖戴珍珠項鍊，氣質高雅的女人，坐在長餐桌窄邊這個特殊的位置上，聽到禿頂隊長不合時宜的叫喊，回頭看了過來，表情平靜的好像說的不是她一樣。
“先生，注意你的嗓門！”
“你是勞拉·溫特普？”禿頂隊長看着她。
“是我。”高雅女人頷首。
“小狗遊伴公司的老鴇？”禿頂隊長聽到耳麥中查克的提醒，抽搐着嘴角，還是說出了這個難聽的詞語。
老錢家族的大小姐，高雅的女人勞拉·溫特普：“……”
這什麼警察！
竟然如此沒有禮貌！
太可恨了！
說什麼大實話啊！
“請注意你的言辭，小狗遊伴公司是一家多種經營的公司，我是股東，不是老鴇！”
“騙騙我們就行了，別把自己給騙了！”
禿頂隊長繼續按照耳麥中查克的提醒，環視四周安靜下來的貴族們，說着最讓人破防的話。
“股東就股東吧，這是逮捕令！請給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