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沃特招呼道。
“去哪裡？”女服務員佩吉連忙問道。
“當然是去地獄！”心理大師託比笑道：“給神探查克提供第一手的地獄笑話！”
“……”女服務員佩吉無言以對，趕緊跟上。
現在的工作工資是拿的比當服務員時高得多，但壓力也比之前大多了。
動輒有失業的風險。
真是太難了。
被炸彈炸的律師事務所。
這裡已經被各種執法部門給介入了。
不僅有洛杉磯重案組。
國土安全部。
還有一個特殊的部門介入了。
鑑證科的人已經入場拍照蒐集證據。
“是一次大爆炸，但是目的不是整棟大樓，只是律師事務所！”重案組的禿頂隊長對着老探員凱布點點頭：“看來查克果然是對。”
“你也信他關於律師的地獄笑話？”老探員凱布無語道：“這只是一家家庭法事務所，就爲了爭取監護權需要做到這一步嗎？”
“你覺得普通人家有錢請在這種地方辦公的家庭監護權律師？”禿頂隊長提醒：“有錢人家的任何事情都非正常人三觀。
我曾經遇到過案子，就是三兄妹爭遺產的。
最不起眼的那個提前給姐姐弟弟郵寄了大威力炸彈！
自己把自己搞成昏迷。
確保自己不會被懷疑。
然後定時炸死了姐姐弟弟，這才僥倖醒來，獲得所有遺產！
你覺得比這個誰更離譜？”
“最離譜的還是炸彈能夠定時郵寄。”老探員凱布吐槽道：“不僅定時成功，而且還成功郵寄到對的接收人，這就很科幻很離譜！”
“這倒是真的。”禿頂隊長指了指老探員凱布：“我當時也這麼覺得！”
兩人相視而笑，都對美國聯邦郵政的效率吐槽不已。
“被炸死的律師，門口有一個紙條，上面寫着‘你毀了我的生活，那我也毀了你’的。”禿頂隊長提醒道：“看起來像是報復！但也可能是迷惑我們的掩護！”
“希望不是掩護。”老探員凱布眉頭緊皺。
如果是掩護，那就說明對方有可能有更大的目標，多半就真是恐怖襲擊了。
“那是誰？”
“他說他在評估附帶損失，就是地下室你被破壞的網絡設備！”禿頂隊長見老探員凱布看向一個人，介紹道：“聯邦監控組的～”
老探員凱布露出會意的表情，主動的走了過去，互相介紹身份後，詫異的看着他：“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個部門還出外勤？難道你們的執法權不是在線交流和監控系統嗎？”
“可如果網絡崩潰了，我們當然希望儘快恢復！否則我們無法進行工作。”監控組的人聳肩道：“關鍵連趁機度假都不敢，誰知道這是不是一次有意的網絡襲擊！”
“凱布！”就在這時沃特率領天蠍小隊趕了過來。
“你們過來幹什麼？”老探員凱布對於他們的到來其實並不意外。
“我們認爲這是一次恐怖襲擊！”沃特解釋道：“你需要我們的幫助！”
老探員凱布等監控組的人接了電話走了後，和沃特解釋：“剛纔那是監控組的人，他們出於安全考慮，會分析國內所有交流數據。”
“這可違法憲法！”心理大師託比咳嗽一聲，低聲說了一句，見老探員凱布看他，他吐槽道。
“我現在算知道神探查克爲什麼那麼喜歡說地獄笑話了，看看這裡，我們剛到，不僅有他最喜歡的律師地獄笑話，還有咱們美利堅是自由皿煮的燈塔卻盡幹着監控自己國民的事情，可不也是地獄笑話嘛！”
“閉嘴！”老探員凱布呵斥道：“他們有權直接聯繫梅里克部長，參謀長聯席會議和大統領！
一旦他們聽說這件事和恐怖襲擊有關，你們敢想象弄錯的後果嗎？”
“我們不會搞錯！”沃特再次恢復了自信：“這棟大樓裡藏有硬碟線纜，支持者西南地區所有網絡，現在已經只是所剩無幾的電纜殘骸。”
“律師的門上寫着復仇的紙條。”老探員凱布提醒。
“那是假象！”心理大師託比解釋：“如果兇手是出於感情原因向律師復仇，離婚或者監護權，一定會採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捅死或者一槍乾死！比這簡單太多了。”
“也更容易被發現！”禿頂隊長走過來反駁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場精準謀殺？
真正的目標只是這個律所的某個人，而買兇者不希望暴露真正的殺人目的。
所以才索性炸了整個律所，造成復仇的假象，甚至讓某些陰謀論者一下子想到恐怖襲擊，從而成功隱藏真正的殺機。”
“呃……”心理大師託比一滯，頓時沒有了一開始的自信滿滿，心虛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但這絕對需要足夠高的智商，才能想到這一點，反而更容易被發現。
可如果他真的那麼聰明，也該想到這個暴露的可能性，所以可能性不大！”
“你這推理就更牽強了。”禿頂隊長搖頭：“他之所以買兇就是因爲他沒有把握殺人不被識破，專業的事情專業的做。
他不需要多聰明，只要給了錢，找到了合適的殺手，這樣的暗殺行動，對於專業的殺手來說，並不算多麼複雜的計劃。”
“……”心理大師託比頓時無言以對。
連沃特也沒有了一開始那麼自信了：“你是？”
禿頂隊長自我介紹了一下，眼見他們毫無反應，只能無奈道：“我最近和神探查克合作了幾個案子。”
“……”沃特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和神探查克合作幾個案子的區區一個探長，就能如此犀利的指出他們自信滿滿提出的理論裡的漏洞……
這日子是真無法過了。
“我依舊覺得是恐怖襲擊！”樂樂見勢不好，趕緊鼓勁：“不要忘了，從結構上來說，炸彈應該放在那裡，會直接炸飛整個律師事務所，而不只是一部分！”
“還是那句話，殺手不需要炸飛整個律師事務所，他只需要清除掉目標對象就行。”禿頂隊長反駁道。
“不管是誰做的，必然非常清楚排氣孔裡的七毫米的光纖電纜幹線，於是在上面安上了炸彈！”胖青年西爾維斯特友善的對禿頂隊長笑了笑，將自己畫的律所大樓結構圖遞給他看。
“這符合大樓建築排氣孔規範，正常情況下，沒有地方安置炸彈，我曾經在建築委員會工作過，才一天就被開除了。因爲不小心把洗手液給滴到了藍圖上。”
“整個西南地區，從銀行到急救服務，一切都會受到影響。”沃特重新有了信心，盯着禿頂隊長，試圖說服他。那個眼神裡的鬥志，彷彿是在直面神探查克。
他的確有這種感覺。
哪怕這個禿頂隊長只是跟着神探查克辦了幾個案子，也已經有了一絲神探查克的影子，彷彿在陰影之中看着他們，挑他們的刺。
“取不到現金，一天之內交通就會停滯，連水電部都需要網絡，不到一週，就沒有乾淨的飲水了，這遠比人們收不到郵件嚴重無數倍！
就算這是所謂的殺手的精準刺殺行動的煙霧，但這件事本身絕對已經達到了恐怖襲擊的程度！
我們必須按照恐怖襲擊的重視程度來處理！”
“他說的對！”這時打電話去的監控組的人過來了。
“所以你們需要我們！”沃特看向了老探員凱布：“有我們的幫助，可以迅速恢復所有設施的運行，不造成更大影響！
否則你們該知道正負工作人員的工作效率！
還有我們可以幫你抓住放炸彈的人！”
“我知道你是想彌補今早的失利，但是你們在這方面還是個新手，而且還是被我頂頭上司梅里克部長嫌棄的新手。”老探員凱布將沃特拉到一邊提醒道。
“如果這次再搞砸了，我們就真的徹底完了！”
“哪一次不是這樣？”心理大師託比偷聽到了，忍不住吐槽：“我們總共才合作了三個案子，每一次你都說搞砸了就徹底完了！
我真好奇和你們合作的那些獨立承包商，難道真的回回都能完美完成任務？”
“我不信。”樂樂幽幽道：“如果真這麼厲害，早就統一全球了，那還用整天擔心什麼恐怖襲擊！”
“……”老探員凱布無言以對，只能解釋道：“他們並不完美，但在一開始的確夠努力，而且沒有你們驕傲，不會直接觸怒最高長官。”
“所以到底需不需要我們？”樂樂耿直問道：“我們是合作者，不是單方面的下屬，我們有我們的團隊尊嚴！”
“一如既往，我願意爲你們賭上我的前途、名譽，我一切！”老探員凱布深深看了一眼樂樂，最終還是同意了。
因爲他真的不信同事們的工作效率。
這次網絡停止事件，影響那麼大的話，他不能放任不管。
他理解樂樂上午遭受的不愉快，他也很歉意。
所以他這次不會多說什麼。
但他絕對不允許樂樂始終以這個態度和他說話。
“樂樂，一個2000系列的聚合路由器會連夜從柏林運過來。”回到天蠍基地，衆人立刻行動起來，沃特打過電話，提醒樂樂。
“不能再快一點嗎？爲什麼要從柏林空運過來？”女服務員佩吉無法理解。
“我們買的不是鼠標墊！”
“這是僅產於柏林的高端產品！”
天才們對於這種行爲都覺得很正常，但是女服務員佩吉還是皺眉：“只有柏林才能生產？我以爲我們纔是製造強國？難道國內就沒一家可以製造？”
“噢，佩吉，佩吉，佩吉。”心理大師託比忍不住露出謝爾頓嘲笑佩妮的笑容。
“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的這些知識從哪裡獲得的？小學課本上嗎？
都什麼年代了！
美國早就製造空心化了。
別說這種僅產於柏林的高端貨。
就是大衆消費品，我們國內也幾乎生產不出來了。
產業鏈遍佈全球。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需要再全球布武，搞幾百個軍事基地的原因。
因爲一旦國外我們無法控制，那我們就完蛋了！”
“可是當年我們贏了後，明明將大量柏林科學家都轉移到了國內的……”女服務員佩吉無法理解這個操作。
“看過漫威漫畫嗎？”胖青年西爾維斯特笑道：“九頭蛇和神盾局的關係，完美解釋了這一切，有空你可以看看。”
“……”女服務員佩吉立刻沒有了興趣，不再想這些，但聽到沃特自信滿滿的說‘明天就可以安裝然後恢復網絡一切恢復正常’，她還是忍不住從普通人的視角提出了疑問。
“這種網絡癱瘓，不是很嚴重嗎？對各種行業都有負面影響？”
“對，這就是我們現在努力的原因……你到底想說什麼？”沃特有了不祥的預感。
“既然這樣，難道整個加州竟然找不到一臺備用的設備？”女服務員佩吉明知道沃特不想聽，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先借來用，第一時間恢復網絡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就算加州沒有，難道全美國都沒有一臺備用？
你們也說了這是很高端的設備。
不可能沒有考慮到設備毀壞的備用啊！
而且就算所有人都是吃乾飯的，連這麼簡單的安全風險都沒有考慮和準備。
但神探查克那裡難道也沒有這類專業設備可用？
我不太信啊！”
“……”沃特無言以對。
神探查克，又是神探查克！
哪裡都繞不開的神探查克！
加州乃至全美有沒有任何一臺備用設備，他不知道。
但是神探查克的網絡肯定不受影響。
這一點他敢肯定！
但是他不是想不到這一點，而是不想總靠神探查克。
那樣他奮鬥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就在空氣都安靜下來的時候，電視信號恢復了的電視正在播報最新的新聞。
“紅綠燈失效了，導致交通大堵塞，同時在摩爾公園一處鐵路通行故障，兩名行人致死！”
“沃特！”女服務員佩吉瞪大眼睛看向沃特：“現在最重要的第一時間恢復網絡，而不是其他。
問一問查克，又沒什麼大不了！”
“沃特，死人了。”樂樂也提醒：“這時候可以問問。”
“好吧，好吧。”沃特捏了捏下巴，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面對搭檔們的提醒，他只能放下驕傲，選擇和查克溝通一下。
畢竟柏林油紙包的高端路由器，最快也要明天再到。
實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