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六天裡,比爾仔細分析了自己今後的人生道路,發現不能就這麼順着高中、大學讀下去,得做點別的纔不能浪費自己的重生優勢。
有個名牌大學的學歷是一定的,未來打一段時間的職業橄欖球員也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橄欖球員職業生涯非常短,大概只有五六年的樣子,同時回報也很誘人,打的好隨便做到一州甚至整個美利堅出名,在上流社會也吃的開。
比如辛普森,雖然是黑皮膚,可來往對象都是羅伯特·卡戴珊這樣的名人。
而在橄欖球職業生涯的後半段就可以找點副業做做,比如上節目當主持人,去電影裡客串有記憶點的角色等。這是比爾對自己正面身份的打算。
但目前和上學同等重要的,就是憑藉自己先知的優勢,搞錢搞事業,這樣纔能有大明星和超模們投懷送抱。
他也想嚐嚐小李子的快樂!
前兩週因爲過分的窘迫,他才慌不擇路的去灰色地帶搞錢,然後遇見了一個未來的女明星就把持不住,忍不住當起指點他人迷途的懂哥來,但實際上自己沒撈着多少好處。
比如他給傑勒德·康納利建議,讓此人把自己女兒送去當服裝秀模特,或者去電影裡客串小角色,以便爲將來的演藝事業打好基礎。
但這麼做只贏得了一個小小服裝商人的友好,另外也就近距離看了小美女幾眼,對比爾自己的人生前途沒啥大影響。
他現在沒有心情搞什麼狗屁愛情故事,他現在就想搞錢。光羨慕有錢人住在幾百上千平的大別墅裡是沒用的,他得行動起來,變得比old money們更有錢。
就比爾能記憶起來關於八十年代的知識裡,馬上就有一件既能讓他賺到第一桶金,又能不影響學業的大事件。
亨特兄弟的白銀案!
在比爾的印象裡,八零年代的開年第一個月,白銀的價格漲到最高,達到了五十美刀一盎司,而後炒白銀期貨和現貨的亨特兄弟被制裁,白銀價格開始下跌。
現在是九月份,就過去幾天他了解的消息,目前白銀的期貨價格維持在了每盎司十六七美元的高位。
而在八個月前,一盎司白銀的價格是六點二九美刀,在三四年前,一盎司白銀的價格甚至只有三美元。
相比之前人們的印象,如今的白銀期貨已經是足夠的高位了,但還是有人在買入。
於是出現了神奇的現象:想着“高位”賣出的一波人着急脫手,認爲白銀價格還在“低位”的亨特兄弟們不斷砸錢加倉,兩波人一出一進,相互罵對方是傻*。
目前比爾沒什麼實力,影響不了這個大事件,但順着時代潮流給自己整第一桶金是足夠了。
比如搞到能週轉三四個月的資金,全砸下去買白銀期貨,在十二月份或者過了四十美刀一盎司的高位就及時脫手,就目前的行情,賬面金額隨隨便便賺到一倍多的錢。
但問題來了,哪裡去搞到這樣一筆錢呢?
把大舅的房子抵押,估計也就兩三千美元,如今的紐約房價極低,連時代廣場那邊都低的嚇人。
去貸款吧,他是個學生,雖然成年了,但銀行評估信用等級後也就能貸出來幾百美元,沒啥大用,用大舅、舅媽等人的身份也貸不出多少,一來他們的職業較爲低端,二來他們自己也花着信用卡,在哪個銀行眼裡都不是優質客戶。
總不能去找幫派分子弄錢吧?這樣就算炒白銀賺了,以後也有的是麻煩。
坐在球場的板凳上思來想去,比爾還是沒個頭緒,原主的起點太差,短時間的確不能搞到大錢。
墨菲教練見他一臉心思,也沒再讓他上場,畢竟七分領先的蛤蟆屯還是能和同等級的對手較較勁兒。
沒了比爾這樣猛衝猛撞的球員,場上的比賽變得溫和許多,雙方在上半場來回推進,維持了七槓零的分數,而後在下半場,敵方也做到了達陣,只是沒有在附加分環節踢進球,於是在不溫不火的三四節後,蛤蟆屯校隊以七槓六戰勝對手。
賽後乘車回家,吃了晚飯後,難得十點、十一點之前回家的安東尼忽然回來,讓比爾陪他跑一趟皇后區。
“我們去那邊做點事。”
在自家客廳,這個剛到一米八的意大利裔青年吩咐自己的表弟。
“我不想去,打球挺累人,明天還要訓練。”比爾回覆道。
這是實話,也是藉口,他現在光明前途是有的,自然不想和馬上完蛋的幫派分子深入扯上關係。
“嘖嘖,如今是能上大學的白人了,連哥哥都不想幫了是吧!”安東尼忽然走到躺在沙發上緩人的表弟跟前,俯下身子,“這次是要僱傭一個華裔員工,和正常幫派活動沒關係,你和我去一趟,哥哥我記你一個忙。以後你有啥事,我一定……”
他拍了拍自己胸口,示意這個人情不簡單。
他都這麼說了,比爾也沒不去的藉口,於是起身,穿了件厚實點的運動外套,跟着走出門。
門外月色慘淡,烏雲擋住了大部分的星光,九月的紐約已經轉涼,陡然吹來的寒風讓比爾不禁打了個寒顫。
自然是安東尼開車,上了車後,兩人直奔東北方向而去。
“你是去做什麼,連自己的小弟都不帶,這麼神神秘秘?”
被冷風一吹變精神的比爾發問。
安東尼被一位幫派合夥人看重,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幾個小弟。
“不是跟你說了嗎?找位華裔僱員。”安東尼口風甚緊,沒有透露。
華裔僱員,比爾想了想,開玩笑地問道:“你們不會是找一位會計吧?”
因爲相互融入不了的緣故,華裔和歐裔往往會在關鍵崗位用對方的人,比如歐裔幫派愛用華人律師、財會,華裔在某些領域也特別喜歡白人律師。
安東尼很詫異的轉頭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表弟,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
“我猜的!”比爾聳聳肩。
“好吧,我的確是爲我的老闆找個華裔會計,因爲他馬上就能管理大量現金了!”
老闆就是安東尼所屬的這位合夥人,根據其管理布魯克林的粉、葉子生意來看,其在幫派內屬於首領近臣,但不受重用。
因爲意裔幫派目前最賺錢的產業是非法博彩和走私,執掌這倆的纔是幫派話事人之一。
“爲什麼?難道他發了大財?”比爾好奇問道。
他其實是想問怎麼賺的錢,畢竟最近一直在想這個事情。
安東尼神秘的搖搖頭,表示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比爾用了個極爲簡單但又有效的辦法,“你不會是不知道吧!”
安東尼腦子構造不太發達,於是餌直鉤鹹就咬鉤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第二個知道這事的,老闆即將升職,要去布朗克斯區執掌一個大型賭場。以後有的是撈錢機會,不得找個會計好好算賬?”
安東尼洋洋得意說完,又轉過頭來鄭重問道:“怎麼樣?老闆派我去幹這麼重要的事,我在他心裡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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