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路遇
在這之後的幾天中,林秋生都在全力研究張天師的這套陣法。張天師的這套陣法當然是非常厲害的,但是它卻還是存在一定的問題的,那就是每一次的潮汐,水流的狀況都會有一定的差別。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超凡力量的一些規則是存在變化的。所以這套陣法是不是還能和張天師那會兒那麼好用,就真的很難說了。
時間有限,林秋生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先是基於現在他已經瞭解到的變化,對這套陣法進行了一次重新的調整,然後又拿自己做了幾次試驗,獲取了相關的試驗數據,然後又再對數據進行分析,然後再加以調整。在這個過程中,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的那臺新電腦也被徵用了過來,幫着跑一些數據。
“真君,要說這也是你這的13代i9和4090第一次派上正規用場吧。”在等數據的時間裡,林秋生順口對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
“什麼叫正規用場?不過做這種事,這臺電腦還是慢了點。”東嶽上卿司命真君說,“還不如你用的那臺快。”
林秋生自己的那臺工作站也在全力運轉當中。
“我那臺是專門做正事的,不一樣的。”林秋生說。
“上次我還看到你在那臺機器上挖地雷……”
“那不是我在等數據嗎,反正挖地雷又消耗不了一點算力。”
這個時候,新的數據出來了,兩個人便都顧不得再瞎扯了,趕緊都把頭湊了過去。
“基本上符合預期,這也意味着我們需要做出的調整不會太多,還是來得及趕上春分的。”林秋生說。
在距離春分還有兩天的時候,林秋生從紐約乘飛機直接飛到了奇琴伊察,和前一天晚上抵達了這裡的菲德爾他們會合了。
這一次林秋生是自己一個人飛過來的,並沒有帶上張峰。他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危險,林秋生甚至都做好了這次回不去了的準備。搏一搏,單車當然有機會變摩托,賭一賭,摩托還能變路虎。但是搏一搏拼一拼,最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小盒子的也絕對不少。在這樣的危險中,林秋生覺得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都難說,更沒有餘力照顧好張峰。
更何況林秋生搏一搏,拼一拼,還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但是張峰能得到什麼?這伱能撈到的好處,林秋生未見得願意和張峰分享,而且張峰本身的能力水平也沒達到能分享這些好處的程度。所以林秋生便給張峰放了一個假,還給他提前預支了半年的工資。
“我這次去,要是回不來了,這就算是給你的遣散費了。”在機場和張峰告別的時候,林秋生還這樣對他說。
菲德爾他們在奇琴伊察附近的皮斯特小鎮上的民宿酒店裡開了幾個房間。這地方距離奇琴伊察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車程,相比奇琴伊察景點附近的酒店,這裡的條件要差一些,但是價格便宜不少。
不過菲德爾他們住在這裡卻並不是因爲要省錢,或者說,主要不是爲了要省錢。而是因爲格蘭特說當他在靠近奇琴伊察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恐懼感。
“我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反正在我看到那座小金字塔(庫庫爾坎金字塔相比胡夫金字塔,在規模上要小很多。)的時候,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過那種感覺也就是那一瞬間,一眨眼之後,我再看那個小金字塔,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菲德爾,他說他並沒有類似的感覺,安妮還有維克多也沒有。不過我們還是覺得,出於安全考慮,我們要住得離那個小金字塔遠一點。”
在機場接到了林秋生之後,在皮卡車上,格蘭特這樣對林秋生說。
“你們的謹慎是對的。你和菲德爾他們不一樣,你沒有印第安血統,所以不會受到某些因素的影響。而且你這段時間以來,靈覺的提升相當大,在面對潛在的危險的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是完全正常的。另外,如果有某種因素,會讓格蘭特在那一瞬間感到非常的危險甚至是恐懼,而菲德爾——格蘭特的靈覺在你們中並不算高——他有感覺,你們卻毫無感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菲德爾說,“第一種是這種惡意是僅僅針對沒有印第安血統的超凡者的。那些原始神靈可能將所有的外來種族都視爲敵人。”
“這可不公平。我們黑人一樣是受害者。”格蘭特嘟囔道。
不過菲德爾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就是我們的血脈反而讓我們忽略了其中的危險。我查到了一些資料,那裡面提到在當年的人牲祭祀中,祭司們將那些要被殺死祭祀神靈的人稱爲‘我的兒子’,或是‘我的兄弟’。而那些祭品,也就是那些將要被殺死,被剝皮的人當中,有不少人甚至會將自己能夠成爲神的祭品當做榮耀。比如說和那個大球場相關的資料……所以,我們的血脈的影響反而可能讓我們感覺不到危險,因爲在血脈影響那裡,這反而可能被視爲是好事情。”
林秋生聽了點了點頭道:“你還能保持這樣的理性,實在是不容易。這也證明,你這段時間的學習,是真的起了作用的。”
說完,林秋生又看了看時間,然後道:“我們先到金字塔那邊去看看,然後再去住處。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於是幾個人便一起驅車去了奇琴伊察。
到了停車場,維克多將車停在了一輛高大的福特F650皮卡旁邊。幾個人從自己的車上下來,格蘭特便滿臉羨慕的朝着那輛F650吹了一聲口哨。
“嘿,這車看着真猛!等我有錢了也整一個。”格蘭特說。
“買這個還不如買一輛保時捷呢。這種傻大傻大的東西有什麼好的?”安妮說。
“你不懂,這種車纔是男人的浪漫。嗯,菲德爾,要是你有錢,可以隨便買車,你想買什麼?”格蘭特反駁道。
“一輛彼得比爾特改的房車。”菲德爾說。
“林先生你呢?”格蘭特又問道。
“我?不用考慮錢?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當然是全都要,從自行車到巨型原木運輸車,我全都要。”林秋生笑着說。
格蘭特正要再說什麼,走在前面的菲德爾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隱隱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格蘭特便往前面望過去,看見有四個人正從那邊走了過來。
“是他們。”菲爾德說。
那幾個人也隨即發現了菲德爾幾個,便也停住了腳步。
走在最前頭的的大個子先愣了一下,然後便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戴着一副幾乎把他的臉遮住了一半的半鍍銀太陽鏡,所以看不出他的表情。
“真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那個人對菲德爾說,“我想你可能也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對不對?不要否認,你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沒有原因的?”
“你怎麼就不懷疑我加入了FBI呢?”菲德爾反問道。
那個人笑了起來,伸手摘下了眼鏡,露出臉來道:“FBI?他們能給你們這些拉丁裔還有倪哥以及中國佬(China Man)多少錢?值得爲他們賣命嗎?而且我能感受到,你對我們有防備,但是並沒有多少惡意。我相信你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的說法。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只開着這麼一輛破車。”
接着他又轉過臉,對着安妮道:“小姑娘,我在視頻中看到了你的治療術。非常有用的能力,很多團隊都缺少一個好用的奶媽。怎麼樣,有興趣加入我們嗎?跟着我們,收入肯定比跟着和平主義者高得多。”
“我不喜歡匪徒。不喜歡種族主義者,不喜歡自戀狂。”安妮說。
“好吧,這是你的自由。”那個人說,“自我介紹一下,雖然估計你們都在通緝令上知道我的名字了。安德雷斯·法爾考,著名的銀行劫匪。”
“你攔住我們,就爲了自我介紹一下嗎?”菲德爾問道。
“不,當然不是。我有一種感覺,這裡有能讓我們得到非常大的好處的東西。我想這樣的感覺你們也應該有。但是,我是一個謹慎的人,是的,當劫匪還沒被抓到的人,都是既瘋狂又謹慎的。我認爲任何看起來很誘人的東西,很多時候都同時帶着危險。我的隊伍戰鬥力一流……”
說到這裡,他又掃視了大家一眼:“你的戰鬥力應該不錯,雖然未必比我強。但是你的整個團隊單論作戰能力,多半是不如我們的。”
菲德爾並沒有反駁,他的團隊,如果不算林秋生這個外援的話,在戰鬥力上的確是有欠缺的。格蘭特只有晚上才能開無雙,白天雖然還是比一般人強一點,但強得也有限。安妮正面戰鬥用不上,而維克多如果在水裡那的確是非常厲害,菲德爾覺得,哪怕把對面的四個人一起丟到水裡去,維克多也能單殺他們,而且用不了一根雪茄的時間。但是要是在岸上,他的戰鬥力連安妮都不如。
“但是你們更全面,你們有我們缺乏的能力。比如說治療術。”安德雷斯繼續說道,“面對未知的危險,我覺得我們應該儘可能的進行一些合作,這對我們都有好處。雖然我知道,你們還信不過我——老實說,我們也不可能把後背交給你們,但是至少暫時,我們之間相互保持一些善意,對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