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聖物
拉爾夫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的確,想想辛巴達的故事中的那些海怪,我覺得哪怕是乘坐航空母艦都不夠安全了。相形之下,飛機倒是要安全得多,畢竟,只有起飛和降落的時候可能有一些危險。其他時候,還是相對安全的。而且只要採取對應的措施,機場的安全其實並不是無法保障。但是在大海上……只是林,說起這個,我倒是又有了一個擔憂。”
“什麼?”林秋生問道。
“在辛巴達的故事中,航海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那裡面描繪的海怪都真的冒出來了,甚至不僅僅是辛巴達的故事中的那些玩意兒,歐洲的傳說,美國的傳說中,這類玩意兒也絕對不少。我想,在東方的傳說中,也應該有類似的東西吧?”拉爾夫說。
“是的,按我們的古籍中的記載,在北方的海洋中,有一種叫做鯤的魚,它的體長,長達數千華里;而它還能變化爲一種叫做大鵬的鳥,它的翼展同樣達到數千華里,一旦飛起來,展開的翅膀就像是遮蔽天空的雲彩。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比如承載着大地的巨龜……”
“啊,這個在歐洲的傳說中也有的。還有巨蛇耶夢加得,還有……嗯,如果這些東西都真的出現了,哪怕傳說中誇大了很多——就像我們遇到的神鷹,就遠遠沒有辛巴達的傳說中那麼大,但即便如此,整個世界的航海業可能都會因此中斷。沒有了航海業,美洲和歐洲以及整個世界的溝通就只能依賴於航空業了。但是單純靠航空才能承載多點運力?這帶來的變化會讓我們熟悉的整個世界秩序都崩潰掉的。我們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那怕要使用核彈!”
林秋生只是笑了笑,卻並不接話,無論是鯤鵬,還是耶夢加得,那都是典型的的古神,至少現在,還沒到他們出場的時候,不過即使是他們之外的那些海怪,再加上諸如“飛翔的荷蘭人”之類的幽靈船,世界航海業將遭到重創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難怪國內對於復興陸上絲綢之路這麼上心。”林秋生忍不住想道。
“我要趕緊把手上的關於海運的股票拋掉,換成航空業的股票。”拉爾夫說。
兩個人在這裡又等了兩個小時,來接他們的車纔算到了這處備降機場。而從這裡去伊斯坦布爾,還要跑兩個多小時,所以等他們抵達伊斯坦布爾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
汽車進了城,便直接開到了聖喬治教堂門口。
這裡便是如今東正教理論上的最高領袖普世牧首所在的教堂了。不過和拜占庭還在的時候,普世牧首所在的聖蘇菲亞大教堂相比,聖喬治教堂就非常不起眼了,只是一棟不起眼的三層小樓,既不是西歐的那種高聳的哥特式建築,也不是帶着圓頂的拜占庭式建築,如果不是車在這裡停了下來,林秋生幾乎都注意不到它。
車在教堂旁邊停了下來,拉爾夫便和林秋生一起下了車。兩個人朝着教堂黑色的大門走了過去。
“這就是聖喬治教堂了。自從1586年之後,這裡就是東正教理論上的核心了。看到那座黑色的大門了嗎?那座大門叫格列高利大門,1821年,因爲當時的普世牧首格列高利五世無法幫助土耳其控制希臘革命,被蘇丹馬哈茂德二世絞死在這座大門上。”一邊朝着教堂走去,拉爾夫一邊向林秋生介紹道。
“這裡不會鬧鬼吧?”林秋生想,不過他幾乎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這座教堂裡面的透露出來的某些氣息說明,陰魂之類的東西是不太可能在這裡幹什麼的。
“不過弄出點英靈出來也不是不可能。要是真的弄出了這種東西,那我這個異教徒要去打他們的各種記錄甚至是聖物的打算,可能就真的有些麻煩。”林秋生忍不住又這樣想道。
兩個人走到大門口,卻見大門上掛着一個告示牌,說是因爲內部整修,教堂將暫時關閉一個月。
不過已經有一個教士等在那裡了,他顯然是認識拉爾夫的,便迎上來,和拉爾夫說了兩句什麼,然後便又朝着林秋生笑了笑,用土耳其語說了句什麼。
“卡拉曼司祭向你問好。他說他很榮幸能見到一位超級英雄。”拉爾夫說。
“請代表我也想他以及普世牧首冕下問好。這次來打擾他們,還希望他們不要嫌我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林秋生也說道。
卡拉曼司祭點點頭,又用英語道:“普世牧首冕下現在並不在,他吩咐如果你們兩位來了,就由我來接待你們。伱們請跟我來。”
兩個人便跟着卡拉曼司祭從旁邊的一個小門裡面進了院子,然後又從院子裡的一個小門進了教堂。
和外表的毫不起眼不一樣,教堂的內部被裝飾得金碧輝煌。這也是東正教教堂的特點之一。東正教的教堂往往在外表上看起來並不算太起眼,但是裡面就是另一副樣子了。下午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在教堂馬賽克的地面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在教堂中的那些柱子上,以及教堂的四面牆上都畫着基督教的各種宗教故事。林秋生從那些聖像旁邊經過的時候,都隱隱地感到了某種力量的波動。
“雖然還沒有真正的覺醒,但是它們對我這個異教徒的到來已經有了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萬軍之主現在當然還遠不能真正降臨,甚至將要吹響他重臨人間的號角的那些天使也還遠遠不到能夠降臨的時候,而畫上的那些聖徒也是一樣,他們的日子還沒有到呢。現在最多也就是一些後來的殉教者的英靈或許能夠有所動作。但是我現在是普世牧首邀請的客人,我的舉動得到了普世牧首的允許,除非他們能得到萬軍之王的直接指示,否則他們就只能看着。而在這個時候,萬軍之王是不會有神諭的。”
卡拉曼司祭帶着兩個人穿過佈道用的主廳,進了旁邊的偏廳,然後又帶着他們穿過一段走廊,就是一道樓梯。
兩個人跟着卡拉曼上了樓梯,又穿過一道走廊,便到了一座畫着聖彼得的大門前。
“這裡面是聖物廳。裡面存放着一些聖物。其中的一些是原本被十字軍從君士坦丁堡掠走之後,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才歸還回來的。你們可以跟着我進來看看。”卡拉曼說。
他便掏出鑰匙,打開了聖物廳的大門,帶着林秋生和拉爾夫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林秋生便皺了皺眉頭,在這裡他感到的力量波動甚至還不如在下面的禱告大廳。
“雖然早就聽說基督教的聖物,十個裡面有九點九九個是假的,但是這……這也太過分了吧?”林秋生忍不住想道。
的確,在這個聖物廳中,幾乎沒有什麼真正的聖物。這一來是因爲基督教的聖物中本來就有一大堆是假的,而且還是官方造假的。比如傳承有序的真十字架的碎片加在一起都夠拼出好多個真十字架了,再比如說釘在耶穌身上的鐵釘被打造成了很多其他的東西,這些東西加在一起,都夠給耶穌做一個等身的塑像了。
另一個原因則是君士坦丁堡經歷過多次戰爭,而與戰爭一起來的便少不了掠奪和破壞。奧斯曼土耳其的征服倒也罷了,土耳其人對“有經人”的這些聖物並沒有進行有意的劫掠。
真正對君士坦丁堡的那些聖物來說,最大的浩劫其實還是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在這次東征中,十字軍攻克並洗劫了君士坦丁堡,包括君士坦丁堡中的那些教堂。天主教徒們對異端可比綠教徒對有經的異教徒要嚴厲得多。在他們看來,那些珍貴的聖物怎麼能落在這些異端的手裡?
所以十字軍幾乎把他們能搶走的東西都搶了個精光,包括原本保存在君士坦丁堡的那些聖物。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上世紀末,天主教那邊歸還回來的那些聖物,也很不保真。
“倒是下面的那些壁畫,好歹還真是真的呢。”林秋生一邊聽着卡拉曼司祭給自己介紹那些毫無能量波動的聖物,嗯,這個是當年聖彼得在羅馬殉道的時候被倒着釘十字架的鐵釘,那個是裝過當年羅馬皇帝多米提克賜給聖約翰的毒酒的酒杯。(聖約翰是唯一壽終正寢的使徒,傳說多米提克給他毒酒,結果酒中的毒藥自己化作一條蛇從杯子中爬了出去。)還有這個,是當年……
“假的,假的,還是假的,還是假的,又是假的……這裡面就沒一個真貨,越是說起來高級的,保管得一本正經的,越是假得厲害……東正教這搞的什麼玩意兒嘛!”林秋生一邊滿臉微笑地聽着卡拉曼司祭的講解,頻頻的點頭,一邊在心裡吐槽道。
很快,整個聖物廳就遊覽完了,林秋生沒有發現一件可能是真的的聖物。他們便又從另一扇門出來,往圖書館的方向過去。老實說,在看過整個可憐的聖物廳之後,林秋生對這個圖書館的期待值已經直線下降了。
走到一個轉彎的地方,林秋生卻突然停了下來,在他旁邊的牆上掛着一把沒有任何說明的短劍。
“這個是什麼?”林秋生眯起眼睛問道——這柄並不起眼的短劍卻讓他有點身上的汗毛直豎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