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百老匯外有大量人聚集,他們大多是葡萄酒愛好者。當然也有很多的記者。
在過去幾天裡,這裡舉辦了iwsc,不少人有機會購票進去品嚐了來自全世界各地的葡萄酒。今天是最後一天,他們還有機會和兩百多名品酒師交流,而且品嚐到最後進入決賽的葡萄酒。
凱瑟琳和阿曼達特地從拉斯維加斯飛了過來,凱瑟琳要當場知道比賽結果,好爲接下來的宣傳做準備。而阿曼達則是拿了林克的錢,要來採訪那些品酒師對藍湖系列葡萄酒的看法,然後做成一個專題。
她們不用和那些普通的葡萄酒愛好者派對等候,只要拿着斯納通搞到手的通行證就能從特別通道進去。
她們進門後,阿曼達笑着說:“你們老闆真是淡定。我好像看到不少的著名法國葡萄酒莊園的主人都來了。”
“你知道,現在還不是他出面的好時候。”凱瑟琳低聲說。“這是葡萄酒的秀場。藍湖葡萄酒幾乎沒有任何名氣,他來了也會受到冷落。”
“他不是對自己的葡萄酒很有信心嗎?或許現在就是他高光的時刻。”
“你覺得他需要這點曝光率嗎?”凱瑟琳覺得沒那個必要。
阿曼達並不明白林克和他的團隊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她也不需要明白。只要林克願意出錢,而且要求也不算過分,她拿錢辦事就是了。她笑着說:“我去採訪那些那些品酒師。希望你們的葡萄酒能在他們口中自動說出來。”
凱瑟琳看着她扭着腰肢向一羣人走過去。她笑了笑。她相信這個女人要採訪那些男人很容易。
她對林克的進行過深入瞭解。她認爲林克不出席這次大賽,是正確的。
林克以華裔身份一頭闖入美國頂尖富豪的行列,而且他和美國的精英階層的關係並不好。這意味着他行事必須要比其他的富豪更加謹慎。
她覺得林克應該避免給人一種像是明星一樣的高調。而應該儘可能給所有人一種低調的印象。
比如說,他可以賺錢,但是不應該在這方面過多的曝光,在這方面越低調越好。但是對產生的社會效益方面則要多做宣傳,比如他的生意中對社會正面的消息,還有他做的慈善。這些可以讓他多曝光。
那樣做,久而久之可以給美國人一種印象:林克·漢斯是一個社會責任心很強的商人。
她認爲以林克的身價,闖入美國社會的金字塔頂尖的位置不難。但就算上去了,地位最不穩的肯定是他。
因爲他缺乏美國政治層面和同階層羣體的支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需要犧牲時,他肯定是其他同階層人物和美國政治層最優先考慮的犧牲對象。
所以林克需要更多人的支持。支持他的人越多,那些人想那麼做時,就顧忌越多。再說,哪怕他一時失敗,只要還有支持他的人,他就有再度崛起的一天。
所以她認爲對林克的宣傳,重點應該是儘量讓普通的美國人對林克的印象正面化。她覺得林克現在積極參與慈善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那能扭轉他之前靠賭博暴發的印象。
在美國暴發戶的故事不少,但正面的不多。有錢後花天酒地、賭博,滿身名牌的珠光寶氣,到處揮霍,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但那樣的人,結果通常都不好。很多人沒幾年就窮困潦倒。
或許暴發戶,對美國人來說也是一個美國夢。但是暴發戶,在美國同樣是一個貶義詞。
林克的暴發戶帽子,已經在紐約那次做空ge股票的行動中摘了大半了。那次行動很多人知道,而且讓人覺得他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除了賭博之外,他還能在他方面賺錢。
她知道那次ge的操作讓很多人虧損。有些人甚至血本無歸。但在股市本來就是各顯其能的地方。賺了算你厲害,虧了,是你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她也相信,就算是虧損得想要跳樓的人也不會覺得林克做得不對。
所以,林克的名聲正在向正面轉變,而她的工作就是要讓他的名聲越來越正面。而她覺得走招搖的路線,並不適合他。
不過她也清楚,想要讓美國人接受林克在美國應有的社會地位,林克的曝光率就不能低。但是她認爲不一定需要正面曝光,可以從側面讓更多人知道林克的了不起。比如這次她建議讓林克拿錢出來,請阿曼達專程來做一個關於葡萄酒大賽的專題。
在她和阿曼達達成的協議,這次專題會針對一些優秀的葡萄酒和酒莊進行報道。而林克的葡萄酒如果取得比較的好成績,作爲一個剛種植兩年葡萄的酒莊來說,都是一個奇蹟。所以她不愁阿曼達沒辦法吹捧林克的葡萄酒。當然重點是推薦葡萄酒和酒莊,但是阿曼達不是第一天寫報道。怎麼才讓人注意到林克,那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林克駕着馬車回到莫拉莊園後沒多久,就接到了瑪莎的電話。瑪莎前端時間去了澳洲和南美洲考察。
她昨天才回到美國。今天打電話來,是想和林克進行視頻通話,彙報她這段時間考察的情況。
他在書房和瑪莎接通了視頻:“瑪莎,這次考察一切都順利吧。”
“是的,除了在秘魯入境是遇到一點小小的不越快之外,一切都很好。”瑪莎笑着說。“我已經將書面的報告發到你的郵箱。我先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我這次考覈的情況。”
林克一邊打開郵箱一邊說:“好,你開始吧!”
“我首先去了澳大利亞的維多利亞州以及新南威爾士州,先後考察了那裡的五個小羊駝養殖場。另外還考察了三個研究小羊駝人工胚胎移植的研究機構。因爲羊駝的繁殖週期長,長達十一個半月,將近一年。而且通常一胎只生育一隻幼崽。所以澳大利亞並沒有太多的羊駝可以用於出口,他們國內的需求非常旺盛。”
她頓了一下說:“那是因爲小羊駝對牧草的需求量更少,也是對農作物秸稈利用率最高的牲畜。所以他們希望用羊駝替代某些地區的養羊業。因此他們國內每年只有少量的羊駝用於出口。不過,我們大概可從他們那裡得到一千到兩千頭的進口量。”
林克問:“那麼說,我們想要養殖羊駝,會面臨缺乏種源的問題。”
“是的,如果你要大規模養殖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購買小羊駝,因爲一頭種駝的價格很高,三萬美元。那是無法承受的價格。”
林克點頭,說:“那確實很高。”三萬美元,也許還是很值的。但他是大規模養殖,而羊駝的繁育週期長。他需要買進的羊駝數量大,那就非常厲害了。
“現在澳大利亞有些研究機構希望通過人工技術提高羊駝的生育率。他們的做法是希望能通過人工胚胎移植,讓羊駝懷上多胞胎。並且提高受孕率。”
“他們成功了?”
“成功率太低。多胞胎會對母體造成很大的生理壓力。而且羊駝是一中膽小的動物,一旦收到外來壓力,極容易流產。懷多胞胎的羊駝更容易流產。他們現在唯一做到的就是能保證絕大部分雌羊駝能成功受孕和是幼駝的出生率。”
“這麼說,澳洲之旅成果不大。”
瑪莎笑着說:“可以那麼說!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她頓了一下,繼續說。“在澳洲的考察,讓我得到了一些數據,可以用以說服秘魯農業部同意出口羊駝。”
“你做到了?”
“還沒有。不過我想他們會考慮的我的建議的。我讓他們知道現在澳大利亞的羊駝數量已經從十年前的不足四萬頭,到現在已經超過三十萬頭,而且每年至少會增加六萬頭。增長率遠遠超過秘魯。他們想要繼續保護羊駝產業,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你知道他們限制羊駝出口,爲的就是保證在羊駝產業上佔據絕對壟斷地位。在十年前,他們國內的羊駝超過三百萬頭左右,佔據世界羊駝總量的90%以上。但是現在因爲他們國內的羊駝生育率太低,這個數字已經下滑到80%左右,而且下滑的趨勢越發明顯。”
“按照這個數量來看,他們壟斷羊駝產業依然會持續很久。他們真的會同意大量出口羊駝嗎?”
“我拿出的數據是,澳大利亞的羊駝增長率已經達到了20%以上,而秘魯的增長率只有1%不到。如果他們依然嚴格限制出口,日後不僅會失去世界羊駝毛的壟斷地位,甚至很快連羊駝出口的世界市場也會失去。”
“所以他們考慮你進口羊駝的要求了?”
“是的,我覺得他們會考慮的。我向他們提出進口兩萬到三萬頭小羊駝,不是種駝,而是五個月左右的幼駝。”
“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我提出,如果他們同意,我們可以投資設立小羊駝的人工繁育研究機構,幫助他們提高羊駝的出生率。”
“但是羊駝的數量太多,肯定會影響羊駝的價值。”
“那是必然的趨勢。羊駝的產毛率要比綿羊低,但是對草地的利用率也比綿羊要低。人而且羊駝的育種技術前景很大。它們的產毛率也許可以變得更高一些。當羊駝的數量多了,羊駝產業鏈的利潤也也將不再是羊駝毛,而是紡織業。”
林克想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在美國推廣養殖羊駝?”按照他的規劃,在菲爾維峰農場,他可以養殖的羊駝極限數量,可以養殖三十六萬頭。當然他也不可能養殖那麼多。他本來是想着養殖十萬頭左右,形成集約化養殖就足夠了。
但是真要作爲美國的羊駝種源供應商那樣的數字明顯不夠。而且羊駝想要達到那個數量,也需要時間。除非能其他國家大量獲得羊駝。
“是的,我們可以利用時間差引進大量的羊駝,搶先成爲全美最大的繁育基地,在全美推廣養殖羊駝。然後建立羊駝毛紡織工業。”
依然有一章會在凌晨後更新。
這幾天吃藥後腦袋總是昏昏的,碼字很慢!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