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咱們就去見識見識那麻將鬼的厲害吧!我意氣風發的說。
閨女,大肥姑這條命。全指着你搭救啦!大肥姑握着我的手晃個不休。
吃完了我和露華精心製作的黑椒鮮蝦披薩配番茄生菜沙拉,外加黑椒牛柳,現打柳橙汁,又吃了雪梨,纔剛七點,權當運動消食,我帶上白澤和露華浩浩蕩蕩往老年活動中心溜達去。
老年活動中心院子很大,鋪滿青方磚,黑檐白牆,是民國舊建築。不知道以前是修建來幹什麼的,因爲十分威嚴寬敞,解放後做過駐軍司令部,後來日子長了。風吹雨打無人維護,年久失修,逐漸破敗,政府不再使用,商店街乾脆劃分它做老人活動中心。古色古香的院落裡放着彩色的健身器材,看上去十分不倫不類。
院落中心留出一個空,栽種着一棵年代久遠的大石榴樹,正掛着半大的紅石榴,我們小時候經常等石榴熟了過來偷摘,沒少被管理人敲頭。
啊,滿樹玲瓏的石榴在枝頭隨風輕輕搖晃。真懷念小時候啊。
白澤煞風景的說:四方院落非要栽樹,明擺着着一個困字,不好不好。
老段子了,我趕緊拿出網上看到的段子拿來獻寶:那四方的院落住着人,就是一個囚字,難道要讓人去大街上住?
這槓擡得好!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很有你王叔我的風範。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槓頭王,趕緊打招呼:王叔,聽說小輝前一陣子病了,現在好了沒有?
槓頭王梗着脖子二話不說先來擡槓:就是知道關心小輝,也不問問你王嬸,虧你王嬸逢年過節還總給你送豆沙包吶
。
王嬸當然我也擔心,不過我沒聽說王嬸也病了,王嬸怎麼樣?我趕緊堆着笑問。
哼,難道你盼着王嬸有病嗎?槓頭王直眉瞪眼的說。
露華說:這個人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啊!
我苦笑回答:所以他叫槓頭王。邊問:王叔今天來的夠早的。
沒有你早,話說你今天怎麼跑到這來了?槓頭王覷着眼睛說:就憑你。也想加入戰局?
您誤會了,王叔,我趕緊擺手:我沒這個手氣,對了,王叔,這段時間打麻將,有沒有碰到什麼怪事。
槓頭王一反常態沒有擡槓,反而臉色青白下來: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一看,明顯這槓頭王心裡有鬼,趕緊趁熱打鐵:王叔,你知道我那龍井堂最近有捉鬼除妖的買賣吧?你看這道童,仙風道骨,那是世外高人啊!他早就看出來這裡不對勁了,所以我們爲了整個商業街,過來探探風水。
槓頭王懷疑的看了白澤一眼:就憑他?
白澤一挺單薄胸膛:怎麼啦?小神豈是你這種肉眼凡胎之人能一眼看穿的。乒縱腸劃。
槓頭王剛想擡槓,又硬吞了下來,低聲說:你們看出什麼來了?
我趕緊說:牌桌子上,有點古怪吧?
槓頭王渾身一個機靈,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果然,除了大肥姑,剩下的雀聖,至少槓頭王也瞧出不對勁來。
我接着探口風:我聽說賭鬼賭鬼,也是兇險的很,保不成是鬼在賭人吶!你說說,你們幾個雀聖天天在這裡搓麻,要是惹上了厲害的鬼,不是我嚇唬王叔,別說手氣了,就算命,也說不好被它們賭了去吶。
槓頭王終於被我衝破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顫聲說:是真的
!這牌桌上確實鬧鬼!我,我親眼看見過!
王叔,趕緊說出來,街坊四鄰的,這忙我一定相幫!
槓頭王拉我們進去,掏出鑰匙開了一間屋子的鎖。只見一個空曠的大廳裡擺着一個大桌子,被被幾個雀聖摩擦的退了顏色,花裡胡哨的,上面還堆着雜亂的象牙背麻將牌。
槓頭王指着桌子顫聲說:其實,我早就發覺不對勁,自打上個月,這牌桌子上,總有點奇怪。上一次我們打牌,我摸到了東風,坐在莊家位子,葛大爺撿到了紅中,灰溜溜的站在後面吹脖梗子,打牌的時候誰也注意不到別處,一心全撲在六餅九條上,那把牌上來就是個地胡,現成落了聽,我心裡這個高興啊,還尋思着這還胡不了嗎?門前清已經到手啦!門前清你知道吧?
我答道: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豬跑嗎!門前清是一張別家的牌沒要,全是自己摸來的。
槓頭王點點頭:還真知道點。所以我看只看是自摸還是放炮了。可是那一張斷幺九的九條,我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裡是又急又氣,這會我就覺着有人在我後面吹脖梗子,肯定是葛大爺站在我身後啊!我這心裡還怨都是葛大爺自己手氣不好摸不到上座,在我後面吹脖梗子,不是影響我的財路嘛!加上九條老不來,我這心裡貓爪撓了似得,說不出的喪氣,不由說:看看看,看得出個花兒來!結果聽見他壓低了聲音說:拆了吧,根本沒戲。你說我這小暴脾氣,這不是烏鴉嘴嗎?一回頭剛要罵他,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想象那個場景也確實讓人毛骨悚然,我忙問:那葛大爺呢?
槓頭王擦了一把不知道甚麼時候流下的冷汗,說:我也呆住了,怎麼可能沒人?這時候葛大爺剛晃晃蕩蕩從外面回來,還唱着小曲兒呢!我就問他:葛大爺,你幹嘛去啦?結果葛大爺還沒應聲,我上家的娘炮蘇倒捏着蘭花指扔了個北風,拿腔拿調的說:人家葛大爺前一個小時就說吹脖梗子也沒什麼意思,看院子裡大嬸大娘跳廣場舞了,你耳背了,都沒聽見?對吧葛大爺?葛大爺點點頭:今天跳的是花蝴蝶,你大藕姨跳的是真好!
這麼說,果然不是葛大爺
別說這個,更奇怪的還在後面吶!槓頭王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