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收尾，意識，母星
三曲翼大廈。
尼克·弗瑞的辦公室。
尼克正面無表情的站着，在他的前方，是負責神盾局的五位理事會議員，還有一些軍方實權派。
“不能交出宇宙魔方與洛基。”羅克韋爾議員憤怒的道：“就這起惡劣的入侵事件，我認爲阿斯加德人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和賠償！”
“議員先生，來自阿斯加德的戰士就在神盾局做客，你要跟他們詳談賠償的問題嗎？”尼克擡眼看了一眼羅克韋爾議員，出聲道。
“什麼意思？這種事不應該你負責的神盾去去談的嗎？神盾局和你，所負責的事務不就是這些嗎？我們遭到了入侵，高層都差點被一網打盡，現在整個國家一片混亂……”羅克韋爾議員氣勢洶洶的看着尼克。
“恕我直言，尊貴的議員先生，阿斯加德並不是這次入侵的主謀，他們反而在這場入侵上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阿斯加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托爾·奧丁森王子，在這場入侵保護戰中可是貢獻了大力。您讓阿斯加德給出一個解釋或者賠償，恐怕很難。”尼克搖頭。
“但主犯洛基是他們的二王子！”羅克韋爾吼了一聲。
“用托爾的話說，洛基是領養的，從種族劃分來說，他不算阿斯加德人。如果您想找洛基的長輩來負責，那應該去找九界之一的約頓海姆的王。”尼克貼心的糾正道。
“那就找那個什麼約頓海姆的人。”羅克韋爾要氣瘋了。
“那可太好了，他們恐怕很樂於過來揍我們一頓，然後從我們這裡順點特產帶回去。”尼克在衆目睽睽之下說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
“那要伱和神盾局有什麼用？每年我們給你劃撥天文數字的經費有什麼用？你是嚴重失職的，尼克·弗瑞！如果你不行，我們將換一個更有魄力的神盾局負責人上來。”羅克韋爾冷着臉威脅着今天跟他唱反調的尼克。
“你的意思是，換一個強硬分子上來跟阿斯加德開戰嗎？跟至少上萬年前就在宇宙裡赫赫有名的戰爭族羣開戰？你知道對方的實力嗎？你知道對方的軍隊有多強大嗎？那是一羣自稱爲爲神的種族！關鍵是他們並不是我們的敵人，甚至願意和我們建立一定的貿易關係，而尊貴的羅克韋爾議員，您打算將槍口對準一個跟我們本來相安無事，實力又極其強大的外星文明嗎？”尼克針鋒相對的反問道。
“聽起來你對阿斯加德很瞭解，這都是那位托爾王子告訴你的嗎？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是在欺騙你？”一位將軍搶在羅克韋爾議員之前開口問道。
“我有我的情報獲取渠道，以及驗證方式。我的意見是，我們現在不應該和阿斯加德發生任何衝突，阿斯加德人不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算強硬的開戰，先不談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我們能找到阿斯加德嗎？我們的武器射程能抵達阿斯加德嗎？我們的士兵和戰爭兵器能攻到對方的本土嗎？
我們不能！但對方可以！對方擁有一條能傳送士兵和任何武器抵達大半個宇宙，乃至九界任意角落的彩虹橋，一旦開戰，他們只需要開啓彩虹橋，我們的指揮層就無處可逃。”尼克攤開了手：“所以我建議各位議員保持冷靜。”
“你需要向我們公開更多的信息。”發聲的將軍道。
“神盾局和軍方是兩個不互通的部門，你無權要求神盾局向你們公開一些機密信息。”尼克否決了將軍的要求。
“那宇宙魔方呢？它是屬於我們的。”將軍顯然對能夠開啓蟲洞的宇宙魔方很感興趣。
“請注意，將軍。嚴格來說，宇宙魔方是阿斯加德王奧丁的寶物，神王奧丁纔是它的主人。只是因爲一些原因魔方流落到了地球，然後到了我們手上而已。”尼克道。他當然也不捨得宇宙魔方，但是在從托爾那裡知道了魔方是個棘手的大麻煩，以及以及有關於魔方的信息和歸屬信息後，審時度勢之下，他當然只能做出放棄的選擇。
“但它在我們手上。”將軍指出。
“是啊，這句話你可以去跟阿斯加德人說。另外提醒一句，魔方是一個大麻煩，這次的入侵就在於宇宙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搜尋它的下落。如果它還在我們手中，那麼下一次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更強的入侵者了。”尼克回道。
“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爲阿斯加德的神盾局局長？”羅克韋爾議員冷着臉諷刺了尼克一句。
尼克沉默不言。
“不需要懷疑弗瑞局長的立場和陣營，他是可信的。就如他所說，這次並非是阿斯加德的入侵，那位洛基，他是受到了宇宙中某一個強大人物的指使。回到阿斯加德後，他也需要面臨長久的牢獄之災。至於說宇宙魔方，既然我們保護不了，那就歸還給原主人。我感興趣的是，阿斯加德願意和我們建立貿易關係？”一名神盾局議員將話題轉了方向，這句話使得除去羅克韋爾之外的議員們臉色都振奮了起來。
“是的，在此之前我們就有所磋商。但直到最近纔有進展。”尼克舒了口氣。這一口大蛋糕砸下去，什麼事應該都能平復了。
其實尼克很清楚，今天的會議根本無法出任何一個結果，議員和議員的心思，軍方和議員們的心思，神盾局與其他兩方的心思都並不一致。以現在高層的混亂程度，都在忙着爭權奪利，爭奪那些空出來的位置呢。尼克並不想去那些人裡參合一腳，但他需要避免有些人爲了熱度和口號，將目標打到阿斯加德的身上。
他要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更清楚阿斯加德的力量，雖然這顆星球也有着守護者至尊法師，但很明顯，對方和奧丁的交情要比自己更深，且以對方不願意管理俗事的性子，就算真的和阿斯加德開戰，對方也很難說會不會幫一下手。
更何況，他和神盾局好容易才爲官方搭上了三方的關係，在前期投入了大量的心力物力，負載累累到一點回頭錢都還沒看到呢。就算是想要跟阿斯加德亮爪子，那首先也要自己武裝強大起來再說。
……
“這是奧丁給你的東西。”在至尊法師位於凜冽風雪中的居所內，傳送門在空氣裡消散，從阿斯加德回來的古一一邊觀察着到來的盧克遞給她的宇宙魔方，一邊將一本厚重古樸的書籍丟給盧克道。
“這是？”一雙機械手臂從空氣中組裝出現，牢牢的抓住古一丟過來的書籍。
“有關於宇宙魔方的知識和技術，奧丁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猜猜看，這裡面有什麼？”古一細膩的用能量一點一點的剖析着宇宙魔方，頭也沒擡的回答道。
“難不成還有彩虹橋的製作技術嗎？”盧克輕笑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古一擡起頭後，臉上露出的那種奇特微笑。
“這麼大方？”盧克這次是真的驚訝到了。雖然說獲得了魔方的那些有關於空間和維度的知識，他未必做不出來自己的彩虹橋，但自己做出來，和對方早早的拿出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彩虹橋作爲阿斯加德的標誌技術產物，在九界近乎聲名赫赫！憑着彩虹橋，阿斯加德和奧丁想打誰就打誰，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甚至必要的時候，彩虹橋還能通過加大輸出能量，由傳送變更爲超遠程打擊武器。其技術在阿斯加德的重要性，並不比核技術對現如今人類的重要性差。
“那可是個老狐狸。”古一對奧丁願意拿出彩虹橋的技術雖然意外，但並不驚訝。“這是在跟你拉關係呢。”
至於說盧克拿到技術之後會不會威脅到阿斯加德？既然預言告知阿斯加德的毀滅是必然的，諸神黃昏的到來是不可避免的，那奧丁還有什麼可在意的呢？但凡他的繼承人有一個爭氣的，他也不用給他們又是拉外援又是找合作者了。
“阿斯加德的文字？”一個機械書架將書籍架好，兩個機械手靈活的代替盧克翻開了厚重古樸的書籍封面，看着上面的文字，盧克輕輕嘆了口氣，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再多學一門語言的事。
“你可以找王，他是個好老師。”古一給盧克指了一個人選。
盧克點頭。對於擁有【家庭教師】頭銜的法師王，盧克還是很認可的。畢竟對方無論是和莫度在培養斯蒂芬的魔法基礎，還是其他法師與法師學徒的新能量入門上，又或是其他高深的知識，他表現的都相當的可信可靠。
“很奇特，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創造的情感能量和魔方的能量相結合，竟然會使它誕生意識這種事。看來我們對情感能量的瞭解和挖掘依然還是過於淺薄。這很好。”古一收回了自己用來探測剖析魔方的能量，語氣帶着幾分驚奇，也帶着幾分欣喜。
驚奇在於魔方的變化。欣喜在於情感能量的潛力。
“也就是說，我沒有幻聽？”盧克有些無語。
“是啊，因爲你調用了大量的情感能量與魔方的能量進行融合，其中你的意識佔據了絕對的主導，所以很明顯，魔方新生的意識，將你視作了父親。事實也確實如此。從誕生關係來看，它確實因你而誕生。”古一肯定的道。
“好吧好吧，那我要怎麼做？我是說，嗯，怎麼處理這個？”盧克忽然發現自己的嘴皮子在某些時候，也會變得笨拙。
“你要抹除她嗎？”古一問。
“當然不，她因我而誕生，我沒必要去做這種事。”盧克接過宇宙魔方，然後從上面很快就接收到了某種安心的情緒信息。
“那就讓她以你想要的姿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吧。如果等不及她的蛻變，你也可以用魔法給她創造一個魔法軀體，也可以用你的機械技術給她創造一個機械軀體，當然，生物基因調製技術也行。”古一說着，爲盧克打開了傳送門。
……
建築在垮塌，城市成爲了廢墟。
火焰在燃燒，遍地是耀眼而熾熱的大火。
齊塔瑞戰士的屍體倒在地面之上，碧綠色的血在地面上蔓延侵染。
這是一片戰爭之後的狼藉廢墟。
如果在地外的星空觀看，洶涌的大火似乎將某些區域燃燒成了一片紅色。像是一塊醜陋的紅斑。母星在燃燒。
無數的機械飛行器噴灑着冷冰冰的白霧，在遏制着失控的火勢，在給燃燒的城市和星球降溫。齊塔瑞王他者腳踏着依然還殘餘着高溫，龜裂開的地面，目光流露出兇狠之色。
“萊塔瑞！”
萊塔瑞的名字，從他者那乾癟而駭人的脣角咬牙切齒的說出，他心中的憤恨在這一刻已經抵達了頂峰。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被他如此憎恨，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者的身後響起。他者轉過身，只見一個優雅的，像是一個古老貴族的瘦削身影，正從天空緩緩降落。他的腳下，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託舉着他一樣。
“烏木喉將軍。”看到來人，他者微微的低下了頭，以示尊敬。
“主人需要知道更詳細的信息。”烏木喉的語言帶着一種奇特的力量，撫平了他者內心的憤怒和心痛，同時輕而易舉的就令聽到他話的他者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傾述慾望。
“按照主人的吩咐，我命令利卡和萊塔瑞帶上一支齊塔瑞的母艦軍隊去幫助那個阿斯加德的流亡者，那位流亡的王子洛基奪取一個星球的所屬權。按照交易，那顆星球在被征服之後，他成爲那顆星球的王，而我們，則會獲得被他獻上的宇宙魔方。
入侵很順利，但是過程發生了未知的意外。一部分齊塔瑞士兵脫離了蜂巢意識的控制，他們被解放了，甚至可能被扭曲了。他們將槍口對準了同族的族人，導致了入侵的失敗！
利卡發出過求援信號，但等我們趕過去時，他們已經不在原地，而是來到了母星。”他者回答了烏木喉的問題。
“看來只有找到那位萊塔瑞，才能知道C-53行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了。”烏木喉微微眯起了眼睛。對於自己主人突然很在意的事，他也很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