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現在知道誰是老大了吼
當秦蘇擺出居合的架勢時，達米安迅速調整身位向後退去，拉開距離，正如面對準備登龍的太刀俠，最好的應對不是打斷，而是退出他的攻擊距離，讓他空大。
達米安以爲自己退得足夠果斷和快速了，可當他回過神來，秦蘇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
“發生了……什麼？”
這種猶如斷片式的發展讓達米安愣在原地。
秦蘇背對着達米安，半跪着以劍撐地，他的全身肌肉都在微微顫抖，瞬間爆發的力量超出身體承受極限，眼下秦蘇連正常站立都成奢望。
旁觀的夜翼這一刻情緒複雜，雖說秦蘇跪着達米安站着，但這一場毫無疑問是達米安輸了。
達米安看着手中刀刃斷裂，連同他的好勝心一起破碎跌落。
“我輸了。”
既然秦蘇可以在達米安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斬斷他的武器，殺他恐怕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等體力恢復到能夠自由移動，秦蘇準備起身離開，被達米安攔住去路。
秦蘇微微皺眉：“你還想再打嗎？”
他這會兒真的是說話腮幫子都累，要是達米安不講武德，秦蘇也只能認栽。
“原來你那麼強，一直在僞裝嗎……我真是太失敗了。”
達米安不覺得秦蘇隱藏實力有錯，對於接受刺客教育的他而言，錯判目標實力導致任務失敗，是無法原諒的失誤。
秦蘇聽見達米安說他隱藏實力，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叫苦連天。
什麼隱藏實力，秦蘇那是碰巧觸發了洞爺湖的特效，就像在街機上瞎摁按鈕，無意中搓出了大招，但讓他再復刻一遍，那就是在爲難他。
JUMP BOY升龍霸，秦蘇記得這是洞爺湖仙人想要傳授給銀時的必殺技，還以爲是單純搞笑的，沒想到威力這麼大。
洞爺湖的上下限極高，強度極其不穩定，使用必殺技後全身脫力，隨便來個人都能給他斃了，對於身處DC宇宙的秦蘇而言是個隱患，這次他面對的是羅賓，要是在對陣黑麪具，後果不堪設想。
達米安幾度張嘴又合上。
他此次找到秦蘇，並不是單純爲了找回場子，搭檔的事他是認真的，只不過達米安刻在骨子的驕傲讓他執着於佔據主導，想要用訴諸武力的方式讓秦蘇折服，結果沒想到被折服的居然是自己。
達米安眼中流露出不甘，掙扎，最後他還是嚥下了自己的傲氣。
“我輸了，從現在起，我聽你的，搭檔。”
蝙蝠俠和戈登的主副關係在秦蘇和達米安身上逆轉。
“但是！”達米安看着手中的斷刃，“我不會放棄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擊敗，向你證明誰纔是真正的老大！”
聽見達米安中二爆棚的發言，秦蘇對他稍微有些改觀了，願賭服輸不說，能夠如此迅速地調整好心態，不愧是韋恩家的種，心理素質夠強。
至於中二，達米安正是這個年紀，當年蝙蝠俠也喜歡站在屋頂念羞恥的臺詞，什麼“黑暗中的復仇者”，那時候他都二十多歲了。
按住達米安的腦袋一頓揉搓，發泄心中的怨氣，秦蘇腦子裡已經思考如何用好羅賓這個助力。
“羅賓，你應該可以自由出入蝙蝠洞吧？”
達米安推開秦蘇的手掌，滿臉警惕：“雖然我認你作搭檔，但這不代表我會帶你去蝙蝠洞。”
秦蘇虛着眼：“不是讓你帶我去，你先回答我，能不能去蝙蝠洞。”
“當…當然能！”
達米安在說謊，除了阿爾弗雷德之外，任何人想要進入蝙蝠洞，都需要提前告知蝙蝠俠，連達米安這個親兒子也一視同仁，入侵的話另談。
“那就行了，”秦蘇把達米安拉到一邊，小聲耳語：“我有個計劃，可以讓蝙蝠俠對你另眼相看。”
達米安聞言眼睛一亮：“快說。”
對於渴望父親認可的達米安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你應該知道，蝙蝠俠在調查黑麪具的去向，雖然他還沒有行動，但世上最偉大的偵探肯定已經有了懷疑地點。
我需要你進入蝙蝠洞，拿到黑麪具可能藏身的地點，到時候我們逐一排查，搶在蝙蝠俠之前，把黑麪具緝拿歸案，到時候蝙蝠俠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秦蘇說的言之鑿鑿，正處叛逆期的少年忍不住心動了。
這段時間達米安一直跟着蝙蝠俠在哥譚打擊犯罪，但蝙蝠俠從不讓他獨自面對真正危險的罪犯，說他“還沒準備好”。
“我要向他證明，我不是需要他分心照顧的弱者！”達米安揮舞雙拳。
遠處觀望的夜翼見證了兩人從“相見”到“相殺”，再到現在的勾肩搭背，關係轉變的速度比雙面人變臉還快。
“不過關係變好總歸是好事，但爲什麼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夜翼抓了抓脖子，看見達米安和秦蘇分開，猶豫片刻，他跟上了秦蘇。
……
夜晚，蝙蝠洞，布魯斯.韋恩披上裝備，輕浮公子哥瞬間轉變成哥譚的黑暗騎士。
一如往常地，他調出蝙蝠洞內的監控快速過了一遍，突然他在中間某一段停下，向阿爾弗雷德發起通訊。
“阿福，上午十點二十三分，達米安私自進入蝙蝠洞，你爲什麼不攔住他。”
熒幕上的阿爾弗雷德滿臉驚詫：“我不知道，他不是跟着你一起去韋恩集團了嗎，我還給他準備了牛奶布丁。”
蝙蝠俠嘆了口氣，調出監控畫面向阿福展示。
“達米安花費了足足二十分鐘瀏覽系統數據，如此長時間的空隙，對整個韋恩莊園瞭如指掌的你居然沒能發現？”
阿爾弗雷德弓腰：“抱歉韋恩少爺，那時候我在給你的房間大掃除，記得嗎，你已經很久沒在那張牀上睡過了。”
監控顯示，那段時間阿爾弗雷德確實在打掃房間，不過蝙蝠俠心知肚明，阿福肯定是故意選擇達米安溜進蝙蝠洞的時間“忙碌”。
“阿福，你應該幫我看住他，而不是縱容他。”
“也許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這個老頭，而是一位父親，他就不會到處亂跑了。”
蝙蝠俠無言以對，關閉通訊，打開電腦搜尋達米安的瀏覽記錄。
“冰山餐廳，黑麪具俱樂部……該死，他去找黑麪具了！”
蝙蝠俠翻身坐上蝙蝠飛行器，以最快速度趕往黑麪具俱樂部，同時嘗試聯繫達米安，結果無人迴應。
白天的時候布魯斯纔想通的，企鵝人和黑麪具兩個都不是正確答案，他們是幕後黑手放出的煙霧彈，是爲了蝙蝠俠設計的陷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