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暗流涌動

早上託尼宣佈自己鋼鐵俠的身份,引得全世界矚目,出盡風頭,晚上鋼鐵俠就淪落到需要別人保護,出盡洋相。

幸虧羅斯事先將無關人員清理出去,現場沒有記者,鋼鐵俠的聲譽得以保全,但軍方本身是有攜帶錄像裝置的。

“不用這麼沮喪,斯塔克先生。”

秦蘇安慰着託尼:“雖然被軍方拍下來了,但換個角度想,軍方看到鋼鐵戰衣被浩克暴打,肯定會降低索取戰衣技術的慾望,來自軍方的壓力會少上很多。”

託尼不得不承認,秦蘇真的很會安慰人,這麼一想,他心情真的好多了。

“賈維斯,我授權你入侵羅斯的數據庫,把今晚的錄像全部刪除,順便把馬克4的計劃提上日程。”

【好的,先生。】

把證據銷燬掉避免社死後,託尼就恢復了成年人的從容,他從戰衣內摸出一副墨鏡戴上。

“我的事過去了,接下來我們聊聊你,秦蘇……是吧。”

託尼眼前的墨鏡上顯示出秦蘇的相關信息,當然了,是神盾局僞造出來的假身份。

“20歲,是個大學生,專業是刑偵方面的,剛纔那個四隻手的紅色大個子是你?”

秦蘇坦然承認:“是我。”

託尼立刻握住秦蘇的手:“謝謝你救了我。”

丟人的戰績託尼不承認,但他不會忘記秦蘇救了他一命,從阿富汗回來後,他就發誓會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而那些幫助過託尼的人,他會十倍奉還回去。

只要他有機會,有機會……

“你需要什麼,錢?工作?等等,讓我想一下,現在的年輕人應該更需要一架豪車,我會在車上留下我的簽名照,那可以助你成爲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託尼自說自話地決定了秦蘇的獎勵,這時候羅斯將軍的部下聚集過來,他們將昏迷的布朗斯基擡走,一部分士兵來到託尼和秦蘇面前,因爲班納在他們身後。

託尼很自然地伸手攬住秦蘇的肩膀,拉着他帶到一邊:“和我說一下,你是怎麼獲得的超能力?”

託尼很清楚軍方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但秦蘇就不一樣了,軍方那些瘋子很樂意多一個試驗品,所以他纔將秦蘇和自己綁定在一塊,那麼士兵在沒有明確命令前都不敢將秦蘇怎麼樣。

秦蘇卻一彎腰躲開了託尼,他倒着走到班納身邊:“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吧,斯塔克先生,我現在要帶我的朋友走。”

“朋友?”

託尼看向倒在地上的班納,突然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等等,布魯斯.班納?”

託尼認識班納,秦蘇並不感到意外,天才總是會惺惺相惜的,班納變成浩克前是知名的物理學家,變成浩克後是致命的物理拳家,前後都講物理,無論哪個都讓託尼印象深刻。

原本託尼還猶豫要不要爲了一個怪物和軍方撕破臉,但看到怪物居然是布魯斯.班納,他一點沒猶豫,直接擋在了秦蘇前面。

“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各位,給我一個面子。”

士兵們面面相覷,紛紛把槍放下,斯塔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從前軍方最大的供貨商,不久前還救了羅斯將軍,最重要的是,託尼還穿着馬克3鋼鐵戰衣,足以無視他們手裡的槍械。

“看來我的影響力並沒有退步太多,”託尼吹了聲口哨,“賈維斯,通知哈皮過來格雷伯恩學院接人,順便跟那幾個女明星說一聲,今晚的派對取消了。”

託尼轉過頭:“讓我先確認一下,今晚你們有空嗎?”

秦蘇扛起只剩下褲衩的班納,拿着班納的手揮動兩下:“看下他,不能空再多了。”

“那好,我們待會兒見。”

面甲併合,腳下噴射藍色火焰,鋼鐵俠沖天而起,消失在夜空當中。

與託尼同時離開的還有希爾,她要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轉述給弗瑞。

……

在半小時前,班納就已經清醒了,睜眼看見房間內豪華的裝飾,他還有點懵圈,換上衣服後來到外面,看見秦蘇和託尼坐在游泳池邊上。

“我不喝酒。”秦蘇推開託尼遞來的紅酒。

託尼想起來秦蘇才20歲,美利堅喝酒年齡限制在21歲以後,但在部分州,持槍卻只需要年滿18歲,實在是奇怪得緊。

“那來點飲料吧,可口還是百事?”

秦蘇想了一下:“來瓶可樂,要熟的不要生的。”

班納認得秦蘇,也認得託尼這個整天上花花公子封面的浪蕩子,只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由於每天都在逃亡當中,班納對時事並不敏感,因此並不知曉鋼鐵俠的消息,直到秦蘇給他介紹後纔對託尼刮目相看。

“能夠製造出單兵使用的飛行裝甲,你是怎麼解決能源問題的?”班納毫無疑問是懂行的,知曉鋼鐵戰衣的技術難點在哪。

“我和伊森一起創造出了一個方舟反應爐,”託尼敲了敲自己胸口,“就是這寶貝,它現在就等同於我的命,我的心臟需要它才能繼續跳動下去。”

兩個科學家互相講述了自己的經歷,關係拉近許多。

託尼很欣賞班納在物理學方面的造詣,班納則是得以在漫長的逃亡生涯中放鬆下來,至少他想不到斯塔克會害他的理由。

見兩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秦蘇“啵兒”一聲拉開易拉罐,吸引了兩人注意。

秦蘇主動提起之前的話題:“班納,你不是不能變身成浩克了嗎?”

“理論上來說,是的,但在史登教授給我做完手術後,我仍能感覺到,浩克還在我的身上。”

班納舉起手臂,燈光下他的血管展現出一種奇特的綠色。

“或許秦蘇你說的是正確的,我應該接受浩克的客觀存在。”

託尼往嘴裡倒了杯紅酒,拿出一個微型放映裝置擺在桌上:“比起浩克,我更在意秦蘇你變身的那個四手巨人。”

“四手霸王。”秦蘇糾正道。

“好的,賈維斯,播放四手霸王的出場錄像。”

以鋼鐵俠爲主視角的錄像投影出來,託尼將畫面定格在四手霸王登場的瞬間,將畫面放大。

“就是這裡,我注意到,四手霸王身上是有衣服的,這說明你的變身跟班納不是同一個類型,否則你應該和他一樣剩條褲衩,還是說你身上有什麼空間儲存器?”

託尼對空間技術非常感興趣,鋼鐵戰衣什麼都好,就是不方便攜帶,鋼鐵戰衣穿多了,現在託尼身上衣服輕點都感覺很沒安全感,如果能搞個空間裝置,他就能隨時隨地化作鋼鐵俠了。

秦蘇神秘一笑,擡起手腕:“兩個都猜對了,我的變身和班納不一樣,班納變身成浩克後還是人類,而我相當於更換了一具外星人的身體。”

“外星人?!”

託尼驚呼出聲,很快又恢復鎮靜:“我早該想到的,美利堅能發展得這麼快,一點都不符合科學發展,原來是得到了外星科技。

賈維斯,再入侵一次51區的系統,上次沒查到東西,一定是他們藏得深!”

託尼沉浸在揭露政府機密的快樂當中,秦蘇則單獨找到班納。

“班納,Omnitrix擁有基因修復功能,或許我可以幫你消除掉浩克。”

秦蘇神情嚴肅:“但我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告訴你,是因爲我認爲你已經做好準備回答問題了。

布魯斯.班納,你真的希望浩克消失嗎?”

班納低頭看着泳池中的自己,他看到女友貝蒂被抓走,看到憎惡殘殺平民。

“浩克保護了我愛的人,也保護了我。”

班納握緊拳頭,水中倒影變作浩克的模樣,向着抓走女友的士兵、向着面容可怖的憎惡,發出震天怒吼。

“我就是浩克。”

秦蘇舉起手中的可樂:“滿分回答,恭喜你班納博士,你通過了!”

纔看清自己的班納有些迷糊:“我通過什麼了?”

秦蘇將可樂一飲而盡,眼睛瞄着在電腦前忙個不停的託尼:“當那一天到來,你會知道的。”

不是每一個宇宙的正義聯盟,都能像主宇宙那般堅定的守護正義,漫威也一樣,不是每一個宇宙的復仇者,都是英雄。

閃點世界向秦蘇證明了一點,當英雄的正義被扭曲、黑化,纔是世界真正的災難。

格溫的宇宙顯然不是漫威主宇宙,秦蘇不知道這裡的復仇者是不是像電影中的那樣勇敢、堅強、善良,所以他在心中給所有復仇者做了一個評估。

評估通過的人,秦蘇願意給予幫助,反正就是隨手的事,而沒通過的人……也是隨手的事。

目前通過的人只有格溫和班納兩個,麗芙不算在其中,她只是對秦蘇有着利用價值,而麗芙也很瞭解秦蘇,所以她纔會把大型對撞機的藍圖和實驗數據儲存在自己的脊椎內,物理意義上綁定在一起。

秦蘇是警察出身,在哥譚任職,他的觀念中,英雄就該像蝙蝠俠那樣,嚴於律己,嚴於待人。

……

神盾局的基地內,希爾向弗瑞描述了整個事件的詳細經過。

“……秦蘇摁下手錶,瞬間變身成一個身穿黑白制服的紅色四臂巨人,他一個就能同時對抗浩克和憎惡,並且在幾分鐘內就擊敗了他們。”

希爾對秦蘇的戰鬥力給出高度評價:“在這之前,我有留意他對手錶進行過調試,上面閃過許多不同的黑影圖案,我有理由認爲,那個巨人只是他其中一種形態。”

聽完希爾的話,弗瑞沉默良久,不停轉動手裡的老式傳呼機。

“我明白了,你出去吧,希爾,我需要一個人待會兒。”

等希爾離開辦公室,弗瑞把手伸到桌下的感應器,一扇隱藏門在旁邊的牆面上顯現出來。

經過一系列的生物學檢測,門才緩緩打開,裡面是一架通向地下的電梯。

在地下的秘密基地裡,弗瑞隱藏了一個地下秘密房間。

弗瑞來到一臺電腦面前,與某人連接上通訊:“之前的異常事項,會是你同胞的手筆嗎?”

見弗瑞黑着臉,屏幕對面的人臉都綠了。

【僞造的身份資料,可疑的外星科技,這的確像是我的同胞,但是……他僞裝得太不像了,相信我弗瑞,我的同胞沒有那麼不堪。】

“不是你們的人,卻和外星有關……那麼他會是克里人嗎?”

【我需要影像資料才能進行判斷。】

弗瑞這回是真陰沉着臉了:“託尼.斯塔克把軍方的錄像給刪除了,我這裡只有希爾拍到的,由於動態模糊,清晰的只有上半身。”

弗瑞將四手霸王的圖片發送給對方:“這件衣服明顯是制式的,還有他胸口的標誌,宇宙裡有以沙漏作爲標誌活動的團體嗎?”

【宇宙裡四隻手還是紅色的人不要太多,我無法判斷他是哪個種族的,那個沙漏標誌,我也沒見過,很抱歉弗瑞,恐怕幫不上你的忙,你知道的,我來地球已經很久了。

或許你可以聯繫一下她,宇宙之外的事,她現在比我更清楚。】

聽到老友的提議,弗瑞面露難色,他知道對方提到的“她”是誰,但弗瑞曾在她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不需要她的幫助也能守護地球,而弗瑞也確實用行動證實了自己的能力。

“再觀察一下吧,另外還有一點很奇怪,如果秦蘇是從宇宙來的,爲什麼皮爾斯會派人站出來保他,這說不通。”

弗瑞已經派人着手調查皮爾斯和西特韋爾了,但除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收受賄賂、拜訪蘿莉島等行爲,目前爲止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而在格雷伯恩學院,幫助班納做手術的史登被軍方帶走了,他被關在一處監牢裡。

從一個知名大學教授淪落爲階下囚,按理說史登應該情緒十分滴落,但事實是,在被逮捕和關押的過程中,史登始終面帶笑容。

在給憎惡做注射班納血液的過程中,史登被他推翻在地,腦袋磕出一道傷口,正好班納的血液淋在了他的頭上,滲入到傷口內。

蘊含伽馬射線的血液改變了史登的大腦構造,他的額頭不正常地隆起,現在還不太明顯,但隨着時間推移,他的額頭會越來越高……

不知爲何,史登沒有被關在特殊犯人區,而是被送到了一個普通的私立監獄內。

和他同寢的獄友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新室友。

“嘿,新來的,知道這個監獄的規矩嗎?”犯人擼起袖子,準備手動給瘦弱的史登傳導監獄生存法則。

但當他舉起拳頭,他看到史登的高高腫起的腦門就像液體一樣鼓動,又向上拔高了一點,這景象詭異無比。

史登眼睛的瞳孔變成綠色,他看着面前的獄友:“有事嗎?”

犯人嚥了口唾沫,史登的眼神讓他莫名感到心慌:“咳,沒……沒事,我站起來活動一下。”

“活動……呵呵。”史登冷笑出聲。

“這麼喜歡活動,讓我來幫下你吧……”

半小時後,監獄方收到消息,一名犯人因爲劇烈運動導致肌肉溶解,心臟衰竭,已被緊急送醫。

看着救護車駛出監獄,西特韋爾託了下眼鏡,緩步邁入探視室內。

玻璃窗後,才被關進監獄不久的史登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走進來的西特韋爾。

“私立監獄,快速探視,監控也被關閉了吧,你們的能量可真不小啊。”

在看到自己的牢房居然有室友之後,史登就已經明白,自己被安排了,接下來肯定會有人來“探望”他,那代表他離失去的自由不遠了。

西特韋爾在玻璃前坐下,正色道:“史登教授,你想要重獲自由嗎?”

史登嘴咧的更開了,一切都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我當然想,但我更想知道你們是誰。”

西特韋爾當然不會直接向史登表明身份,九頭蛇並不缺少像史登這樣的技術人才,他之所以會過來招攬史登,只是爲了節省時間,畢竟史登已經做過兩次實操了。

“等你加入進來就知道了。”

史登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笑:“我現在就想知道,告訴我,你們是誰?”

西特韋爾眉頭一皺,他沒有感受到異樣,而跟在他身後的特工卻突然做出軍禮,並高喊:“九頭蛇萬歲!”

特工做完所有動作後,眼神才恢復清明,他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驚恐萬分,顯然他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西特韋爾同樣一驚,但相比同伴,他要鎮定得多,和布朗斯基一樣,史登從浩克的血液中獲得了某種心靈控制能力,但史登沒有直接對西特韋爾使用,這說明史登依舊抱有聊下去的想法。

“九頭蛇……哼,沒想到你們居然還存在着,”史登冷哼一聲,“你也看到了,我擁有心靈控制能力,這座監獄關不住我,你許諾的自由不足以作爲談判的籌碼。”

西特韋爾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試劑瓶,史登眼睛頓時直了。

“你們拿到了我實驗室內收集的浩克血清!”

史登在網絡上化名“藍先生”,與班納進行交流,並獲得了大量班納郵寄過來的血液,他利用這些血液製造出超級血清,意圖研製出萬能藥品,獲得諾貝爾獎,贏得世人讚譽。

“這就是我們找你的目的,史登教授。”西特韋爾把綠色試劑瓶往前一推,透過玻璃上傳音的小洞送到史登那邊。

“我們的首領想要一批可控的超級士兵,不能像是浩克那樣的殘次品。”

史登忙不迭地把試管內的液體倒入嘴中,在大腦發生變異後,他就對浩克的血液產生了極度的渴望。

額頭又開始像液體一樣涌動,史登露出吸嗨的表情。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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