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勞菲答應了坐下來談談,但是他依舊沒有放下警惕。
此時阿斯嘉德的衆人也來到了這破碎的彩虹橋邊,在看到了勞菲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住手!”出乎意料,奧丁率先讓衆人放下了武器。雖然很是猶豫,但是在奧丁威望之下,衆人還是緩緩收起來武器。
阿斯嘉德,金宮之中。
一個圓形的會議桌前,奧丁、弗利嘉、托爾、提爾、埃爾、勞菲、洛基依次落座。仙宮三勇士、希芙和伊文、以及海姆達爾則在外面守衛。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讓我們停戰。”勞菲開口問道。
埃爾環視了周圍一遭,語氣凝重的說道“至黑之日,你們知道嗎?”
出乎埃爾意料的是,衆人齊齊搖頭,雖然按理說依照阿斯嘉德的文明等級應該知道,但是埃爾也沒有心思深究,繼而詳細的給衆人講解起至黑之日來。
至黑之日,死者復甦,一切都將在黑暗與毀滅中泯滅,然後最終歸於永恆的平靜。
埃爾本以爲這巨大的災難會令衆人摒棄前嫌,共抗強敵。但是埃爾太小看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與紛爭了,阿斯嘉德如果想要繼續統治九界,就必須拿回寒冰魔盒、打壓冰巨人。
但是冰巨人是絕對不可能將到手的利益拱手讓人的,寒冰魔盒不僅是勞菲的法力之源,更是冰巨人一族的至寶,只有擁有寒冰魔盒冰巨人一族才能完全發揮戰力,一旦失去寒冰魔盒,即使仍然保持獨立,冰巨人一族也會一直衰弱下去,直到與精靈、矮人等族種一樣成爲類似於阿斯嘉德附庸一般的存在。
“只要勞菲交出寒冰魔盒,他將會完整無損的走出阿斯嘉德,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同樣,我也可以赦免洛基的罪行。”奧丁態度強硬的說道,同時準備拿出親情作爲威脅勞菲的籌碼。
但是勞菲也不是吃素的“奧丁,你已經老了,而我還保持着巔峰狀態。如果我想要離開,又有誰能夠阻止我?”
“他?還是他?難道還要憑一個女人?”勞菲先後指着托爾、提爾和弗利嘉說道。
“只要阿斯嘉德還有一個士兵的血沒有流乾,你就永遠不可能走出阿斯嘉德。”奧丁憤怒的迴應到。
“他們一滴血也不會流出,寒冰魔盒將會把他們做成冰雕!”勞菲對於奧丁的威脅完全不在意,反而威脅到奧丁。
兩個人越說越激烈,逐漸都有了動手的趨勢。門外守衛諸勇士聽到宮殿內激烈的爭吵聲,立馬想要衝進去。但是此時的海姆達爾竟然和伊文站在了同一戰線,他們嚴詞斥責魯莽的衆人並禁止衆人入內。
在海姆達爾和伊文再度重申了奧丁的命令後,希芙他們退了下去。他們或許不會聽從伊文的指示,但是面對海姆達爾,他們還是保持一定的尊重的。
埃爾看着激烈爭論的兩幫人,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勞菲一方雖然人少,但是氣勢上卻不輸於奧丁。看到阿薩神族和冰巨人一族的紛爭,埃爾不由想到了前世地球上的華國和霓虹,雖然兩國都宣揚和平,但是實際情況卻是雙方上至領導階層、下至國民都忘不了那段仇恨。
華國每年死的鬼子可以繞地球赤道四圈,;那個一衣帶血的鄰居也是死不悔改,祭拜戰犯、篡改教材什麼沒做過。阿斯嘉德和冰巨人的仇恨遠比這嚴重的多,華國和霓虹淵源雖然也可以上溯千年,但是真正恨之入骨卻要從清末開始算,而阿斯嘉德和冰巨人的仇恨可是真真正正的延續了千年,仇深似海對於兩族人並不是一句笑談。
埃爾已經放棄了勸說兩族永遠和平的打算,只要在黑燈大事件之前兩族不添亂就可以了,至於以後,埃爾管他們打出狗腦子來呢。
“都給我停下來!”埃爾見到再不阻止就真的要真刀真槍幹上了的雙方,出聲阻止到,咆哮的聲音伴隨着巨大的龍吼令場中不由得一靜。
“我覺得你們都應該冷靜一下,盲目的仇恨只會令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雙方聽到埃爾的話後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其實奧丁和勞菲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憤怒,因爲他們清楚的知道彼此的底線在哪裡。此時動手只會兩敗俱傷。這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而且雙方對埃爾的存在也多有不滿,他們都討厭一個人作爲他們的裁判者來主導這場遊戲的規則,但是他們無可否認,埃爾的實力不論傾向哪一方都會使得另一方陷入極大的危機中。
場面在一陣寂靜後又變的熱鬧起來。奧丁和勞菲一直擔任着談判的主力,提爾在一旁也盡力的想要幫助奧丁取得更大的優勢,但是畢竟離開太久了,提爾在諸多方面一籌莫展根本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
而弗利嘉則一言不發,他就那麼難過的看着洛基,既慈愛又悲傷,弗利嘉是一位合格的王后,“男主外女主內”一向是他們夫妻的默契;托爾雖然經歷過了地球的歷練,但是面對這種政治性和計策性極強的會議,比提爾還要捉瞎,不開口就是對他父親最大的幫助。
而勞菲那邊正好相反,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洛基在經歷了奧丁的打擊後,又在剛纔被奧丁當做籌碼拋出早已對奧丁失望至極。
他彷彿第一次認識奧丁,這個曾經的父親。他不能忍受欺騙,他努力向勞菲提供幫助並不是因爲他有多愛勞菲,只是因爲報復。曾經洛基有多麼愛奧丁和阿斯嘉德,現在他就有多恨奧丁和阿斯嘉德。
對於阿斯嘉德人和冰巨人而言,一場會議談個百八十天根本不是問題,但是埃爾可受不了。面對雙方毫無意義的扯皮,埃爾決定由他給他們提供一個解決的方法,一個漏洞百出但是能夠保證在至黑之日前,兩個種族不引起九界戰爭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