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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迪斯-羅斯將軍臉色鐵青的捏着對講機,剛纔監視布魯斯-班納的人給了他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塞迪斯-羅斯心裡微微咒罵了一聲:“該死,就差最後一點時間準備就圓滿了!”
不過塞迪斯-羅斯也很清楚,他今天這麼大的動作能到接近最後階段才驚動對方,已經是一個以往從來沒遇見過的好機會了。對方機警的簡直像是一隻森林野獸,對即將來臨的危險有着一種讓人詫異的敏感和洞察。
今天的這場大雨給他的行動和佈置帶來了一點麻煩,但好處就是周圍沒多少人,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讓他來進行佈置。
當然,根據情報來看,對方這一次如此粗略大意,除去環境因素外,正在見的人也降低了他的敏感性。再野蠻機警的野獸,在信任的面前,也會完全放棄一切,變得遲鈍。
“聽說您女兒就在這所大學,並和布魯斯-班納博士關係很不錯?”指揮車內,正聚精會神關注着監視畫面和佈置的塞迪斯-羅斯,被背後孟奧突兀的話語攪得心生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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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目光銳利而又嚴肅的盯着孟奧,就像是一隻雄鷹在天空確定了自己的獵物,冷靜下帶着一點冰涼的回道:“我的女兒在這所學校沒有錯,但我可不記得她和一隻野獸的關係有多好。道聽途說的事情應該慎言。”
塞迪斯-羅斯當初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和布魯斯-班納有一定的接觸,是因爲他需要用到布魯斯-班納那卓越的才華和天賦。但當他成爲怪物的那一刻,這份容忍在塞迪斯-羅斯看來,也就到了應該斷絕的時候。
即使他在那麼要求後,被自己的女兒斥責爲冷血!
即使在那之後,自己的女兒始終躲着他,並和他打起了冷戰。
塞迪斯-羅斯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他的決定和心意。
也許他是被人厭惡的,無論是冷血也好,無情也好,他都有很多年不曾感情用事過了。沒人能夠理解他對浩克有多執着。那是一種已經魔怔了的,深刻入他心裡的執着。
他無時無刻的不想着將布魯斯-班納追捕到手,更無時無刻的不想着研究他體內那個力量恐怖的綠色大怪物。在沒有絕境之前,誰也不能阻止他。誰也無法阻止他。
即使是可能會因此和他斷絕關係的女兒,貝蒂-伊麗莎白-羅斯。
當然,塞迪斯-羅斯也曾強烈的奢想,如果這一次能夠讓自己的女兒看到,她看重和喜歡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一隻危險而又毫無理智的怪物時,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不,是一定!
沒有人會喜歡那個危險的綠色大怪物。醜陋又暴力,呆在他身邊毫無任何的安全感。
“別那麼敏感,將軍,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既然這個話題讓你感到不舒服,那我們換個你關心的話題。”孟奧舉着雙手做投降狀,“你認爲這一次能成功嗎?”
塞迪斯-羅斯只是冷冷的瞥了孟奧一眼,無視了他的問話,轉過身將自己手上的對講機放到脣邊,大聲的下達着指令:“跟上去跟上去!別讓他逃跑!”
“監測人彙報下目標的座標。”
“他朝270方向去了。”
“布朗斯基?”
“我正在趕過去,將軍。”
“逼出來他,帶着你手下的人將他從建築裡逼出來。我可不想不管不顧的在裡面直接搞拆遷。”
“我明白。”
“切換畫面,我要看到布朗斯基中校和現場。”塞迪斯-羅斯最後放下手上的對講機,對着指揮車內的人下着命令。
……
一羣士兵在和戰車一起向着遠處的建築發起着衝鋒,最後出動,落在士兵最後的布朗斯基聽到塞迪斯-羅斯的命令後,甩開了膀子和腳步,在雨幕下一一種驚人的速度奔跑着。
靴子連續快速用力的蹬着溼漉漉的地面,腳後跟飛出一片片的水花,整個人就如一陣風,飛快的,一個又一個的,速度飛快的超越着跑在他前面的那些士兵。
布朗斯基滿臉肆意的笑容,身體素質不斷下降的這些年,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渾身充滿着充沛力量的感覺了。
曾經那個無論如何鍛鍊和維持,也只能覺察到體力在身體內一點點不斷流失的身體,這段時間來給他的感覺是無論他如何的揮霍,力量都在身體裡源源不斷的涌現,比起曾經,現在的他體力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用之不竭。
布朗斯基超愛這種渾身有着力量,像是什麼動作都能輕鬆做到的感覺!
他至今仍然呆在軍隊的第一線,總是執行着各種危險任務,卻又不在乎職位晉升是爲了什麼?爲的就是能夠感受那種刺激的戰鬥,和各種強大對手交手的戰鬥!
沒有這些戰鬥,他感覺不到他自己生存的意義。
布朗斯基給自己的歸宿,就是體力不濟時死於某一次任務裡。但眼下看來,那種神奇血清給了他一次更棒的新生。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將軍能夠再給他來一次大劑量的注射。
這種身體各項素質瘋漲的感覺,對他這種戰鬥狂人來說簡直就如癮/君子渴求着毒/品一樣不可自拔!
……
“發現目標。”
“……”
“已將目標逼到頂層的玻璃走廊。”
……
不斷的有情報傳遞到塞迪斯-羅斯的耳朵裡,當在畫面裡隱約看到建築屋頂那一條如被半個圓柱形玻璃覆蓋的長走廊上,出現了一個隱約跑動着的人影時,塞迪斯-羅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他已經無路可逃了,丟上幾個催淚彈和催眠彈,將他逼出來。”塞迪斯-羅斯下着命令。
追逐之下,到塞迪斯-羅斯下達完命令,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
車外忽的傳來了一陣女人尖銳的喊叫。
塞迪斯-羅斯皺着眉頭走了出去,只見一個有着一頭漂亮亞麻色披肩長髮的女人,一邊憤怒的喊着“放開我”,一邊甩着兩條纖細的手臂,用力的掙脫着兩個分別左右抓着她兩條臂膊的士兵。
“放開她!”塞迪斯-羅斯向那兩名士兵擺了擺手。
而此時,建築頂層走廊上的布魯斯-班納,已經眺望到了被兩個士兵踉蹌着強行帶走的貝蒂-羅斯。
一聲憤怒的尖嘯,如雄獅的怒吼,從走廊的屋頂向着四野咆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