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的通知來的相當的快,只是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孟奧就已經接到了他匯合的通知。
見到尼克-弗瑞時,孟奧也又一次的見到了隊長。對現在所有時間大都花費在鍛鍊身體,以及儘量適應現在這個時代的史蒂夫-羅傑斯來說,他倒是挺樂意有點其他之外的事情可做的。
“那天離開之後,我找了一些有關浩克和憎惡的資料。”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悄悄湊到孟奧的身邊,一臉的疑問:“但和你告訴我的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孟奧詫異的看了隊長一眼。
“就是你說的,布魯斯-班納是好人,而布朗斯基則是一個破壞者。”史蒂夫-羅傑斯提醒着說。“但我看到的,和你說的正好相反。”
“你從哪裡找的資料?”孟奧心裡已經猜出了導致這一切的差異,他無奈的看着隊長,反問說。
“報紙和網絡。我正在努力學習這個世界的一切,尼克告訴我,一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在戰場戰鬥的戰士,那不應該是我。”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說。
“如果你相信那些報紙和報道,那你就永遠也不會知曉一些事件的真相!無論你看的報紙具有怎樣的權威性!”孟奧攤手說:“你應該去直接問尼克,讓他給你資料。在這種事情上,尼克沒必要隱瞞你,或是騙你。”
“那些不能相信麼?你知道,當年我們都是聽廣播和看報紙的,主流一些的報紙,上面說什麼,就等同於官方。”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聞言頓時尷尬,結結巴巴的比劃着說。
對他這樣的老古董來說。信任報紙什麼的,都差不多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了。若不是當年鋪天蓋地的報道與士兵榮譽的讚揚,和他一樣的年輕小夥子們又怎麼可能最大的願望就是去上戰場?
嚴格來說,至今仍然還有一顆赤誠之心的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認知和觀念依然還是沒有扭轉改變的過來。
“信任報紙不是你的錯,但你錯在太過相信它。”孟奧槽道:“我從來都不相信那些東西。我只相信我打聽到的確切的情報。何況隊長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茫然。
“政治!”孟奧利落的回道,“你低估了政治的醜惡,以及一些人捂蓋子的決心,隊長!這是個自由的國度,但任何相信它是一個真正自由國度的人,那一定是他還很天真!”
“也許你不明白,自從網絡高速發展後,一些事情就很難被遮掩的住了。而浩克和憎惡更是在市中心拉開了戰場。也許塞迪斯-羅斯將軍事前做了一定的準備,封鎖了一片區域。但那沒什麼大用。”
“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兩個龐然大物的戰鬥與破壞力。在他們之前也有過幾件暴露的事。你回頭去搜索下的還能搜索到不少的新聞,當然,那些東西你看看就好,想要了解真正的內情,我還是建議你找尼克。”
“比如前幾年奧斯本工業的蜥蜴博士事件,以及之後主角依然是奧斯本工業的生化兵器暴動泄露事件。雖然這些事發生後官方一直在淡化處理,但現在很多人都還記得,並有種敏感。”
“兩個非同尋常的巨人。很容易讓人和奧斯本事件綁在一起進行不好的聯想。這類事總的有個背黑鍋的給民衆一個交代。布魯斯-班納博士變身的浩克跑了,這是他的幸運。無論他跑不跑。這個黑鍋他都是背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指的是政府在扭曲事實?”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繃起了臉,“爲什麼不能據實說呢?按照你給我說的,是布魯斯-班納博士變身後的浩克阻止了憎惡的破壞,保護了城市和周圍的士兵以及民衆!如果這是真的,他的行爲完全可以算是英雄!而不是一個被通緝的罪犯!”
“就如我說的隊長,你的正直是你最大的魅力。但你應該多深入瞭解一下政治。即使它會讓你感到厭惡和不適。”孟奧的語氣忽的鬆緩了下來,“我還是那句話,死亡的士兵和遇難的民衆,官方爲了平復公民的怒火,總是要找出一個可以讓人宣泄怒火的人。”
“這個人不能是官方。因爲官方永遠不會錯,一旦錯,就意味着有選票的公民對他們的信任垮臺!也不能是憎惡……”
“爲什麼不能是憎惡?”史蒂夫-羅傑斯打斷了孟奧的話。
“隊長,”孟奧意味深長的看着史蒂夫-羅傑斯:“你要是想過憎惡是怎麼來的,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憎惡……”史蒂夫-羅傑斯張了張嘴,臉上忽的就浮上了一抹頹色。他並不是真的天真和愚蠢,只是他的心性不會讓他總是刻意的向黑暗處去想。
“是啊,憎惡是軍方的實驗產物。軍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政府更敏感。”孟奧說:“三方里只有布魯斯-班納一方孤依無靠,背黑鍋的後果引起的震盪最小。你說世界安全理事會和政府高層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只是一些利益上的交換,然後布魯斯-班納變身的浩克就成了通緝犯。只要政府讓媒體稍稍引導,死者的家屬憤怒全部涌向他。”
“我們的世界就是如此,有時候它甚至狹隘的容不下一點真相。”
孟奧拍了拍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肩膀:“我還是那句話,別相信那些媒體的東西,那些東西也許有些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帶有某種目的性的誘導。”
“那個憎惡,也在尼克的名單裡嗎?”史蒂夫-羅傑斯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瞄了下前方的尼克-弗瑞,低聲問着孟奧。
“第一期名單裡我看到過他。很多人都想往尼克的這隻團隊裡塞點人。”孟奧咧了咧嘴,很誠實的道。
“那浩克呢?這個國家欠他一個清白。”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誠摯的說。
“在這個年代,加入官方,纔有所謂的清白。也才能成爲英雄。就如以前的隊長你。”孟奧說了一句大實話:“英雄也是需要輿論爲他造勢的。”
“你們在說什麼?”尼克-弗瑞在前方轉過身來看着可以落在後面的孟奧與史蒂夫-羅傑斯,招手喚道。
“一些無聊的話題而已。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羅斯將軍。”孟奧微笑的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了上去,來到塞迪斯-羅斯將軍的面前,“一段時間不見。將軍你憔悴了不少。”
“別跟我逞嘴舌之利,你和斯塔克都是我討厭的人物,無比討厭!”塞迪斯-羅斯將軍黑着臉說。
“這種說法真可愛,就像將軍你。對不起,我應該尊下老的。”孟奧又刺了一句。
“別再添亂了小孟奧,託尼-斯塔克有一個就夠了,你如果也學他變得這麼刺人,很多人都要頭疼死的。”尼克-弗瑞在塞迪斯-羅斯將軍發飆之前插話進來,語氣滿滿的無奈。
“信心滿滿的他弄丟了我的獵物。”孟奧聳了聳肩。終於沒再說什麼難聽話。
“浩克是屬於陸軍的!”塞迪斯-羅斯將軍一再強調。
“這太狹隘了,要我說,浩克還應該屬於神盾局呢。我曾告訴過你儘量不要給布朗斯基中校進行二次注射,但很顯然你沒聽我的。所以導致布朗斯基中校心理徹底扭曲失控,不管不顧的將自己變成了憎惡。我聽說他很讓你頭疼?”孟奧歪頭看着臉色漲紅的塞迪斯-羅斯將軍說。
塞迪斯-羅斯將軍徹底的黑臉。
“別擔心,我們來幫你解決麻煩了。”孟奧微笑的說。
旁邊的史蒂夫-羅傑斯差點笑出聲來,知道了布魯斯-班納博士與塞迪斯-羅斯將軍的恩怨情仇後,即使他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也無法對塞迪斯-羅斯將軍這種人抱有什麼好感。
至於尼克-弗瑞,他的臉本來就很黑。
“希望一會你還能笑得出來。那就是你帶來的大傢伙?”塞迪斯-羅斯將軍瞥了一眼孟奧身後那個巨大而魁梧的光頭巨漢。語氣不自禁的帶出了幾分惡意的道:“我期待着一會布朗斯基將它當着你的面打爆,那樣我會考慮給他加餐的。”
“如果他能的話。”孟奧撇嘴。
塞迪斯-羅斯將軍哼了一聲,帶着人向着監獄走去。
尼克-弗瑞的獨眼瞪着孟奧:“這可不像你,孟奧。如果你想撩撥和戲弄將軍,就應該在我們完事之後再來,那纔是最穩妥。也是我瞭解的你會做的。”
“一點小口角而已。反正他和我外祖父又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喜歡他。”孟奧說着,向尼克-弗瑞身邊湊了湊:“你怎麼說服他同意這次試驗的?論固執和老派,現存的將軍沒有人能超越他的。我可是很清楚你當初派去接手我工作的託尼,將他給氣的不輕。”
“一點小手段。”尼克-弗瑞說:“我只說如果他答應。我可以告訴他一點有關於浩克的行蹤。”
“怪不得他這次這麼忍耐。”孟奧理解的點點頭。在他的認知裡,老派的塞迪斯-羅斯將軍可不是一個脾氣好,能容忍小輩挑釁他的人。
塞迪斯-羅斯將軍給安排的戰鬥場地,是地下一個如池子一樣巨大的透明室。這是囚禁布朗斯基的地方。四面八方是厚實的混凝土牆體,只有上方一大片透明的,特製的超強化鋼化玻璃。
站在超強化鋼化玻璃做的天花板上,孟奧垂首看着鋼化玻璃下方二十多米處,那一個端坐在一條板牀上的魁梧巨人。
“那就是憎惡?”史蒂夫-羅傑斯眼睛掃向孟奧:“看來比影像裡龐大凶悍的多。”
“實物和影像總是有點差別的。”孟奧說着,目光瞥向塞迪斯-羅斯將軍。
“我們能通過這層玻璃看到他,但他看不到我們。”塞迪斯-羅斯將軍帶着孟奧他們在鋼化玻璃上繼續向前走,一手指着下方忽的昂起頭盯着鋼化玻璃的憎惡,“他很敏感,一旦有人接近這裡,很難瞞過他。看,他在看我們,即使他什麼也看不到。”
“眼神真兇狠。”史蒂夫-羅傑斯垂首看着化身憎惡的埃米爾-布朗斯基,看着對方那一雙大大的眼珠隨着他們的腳步移動而移動,就像是他能看到他們的動作一樣,他接着道:“我只在一些特定的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冷靜又瘋狂,爲了某一個目的像是會不惜一切的眼神。”
“從這裡下去,這裡是給他投擲餐飯的地方。”塞迪斯-羅斯將軍來到一處角落,靴子在玻璃上踏了踏,對孟奧道:“這是唯一的進出口,你想好了麼?”
“這話不應該問我,我一向想的很好。”孟奧命令着枷鎖殖衣站到塞迪斯-羅斯將軍指定的地方,輕聲道。
塞迪斯-羅斯將軍帶着孟奧他們退了一段距離,招手做了一個手勢。枷鎖殖衣站立的區域鋼化玻璃突然一空,垂直將它墜落了下去,而後極快的,垮下去的鋼化玻璃重新擡起,與周圍的鋼化玻璃貼合,重新成爲一個整體。
“我今天特意給布朗斯基加了餐,並告訴他會有一場他渴望的戰鬥。他會發揮百分百完美的實力的。”塞迪斯-羅斯將軍微笑的說着:“我始終相信,浩克纔是最強大的生化兵器。”
“無所謂,也許接下來的戰鬥會讓將軍你感覺到無比的乏味。但相信我,它們的戰鬥不會有勢均力敵的火爆對抗。”孟奧看着下方:“戰鬥會在開始就進入結束的倒計時。”
隨着孟奧的話語聲,下方的化身憎惡的布朗斯基已經捏着拳頭,滿臉猙獰的笑,以一種和他看起來魁梧笨重的身材完全不符的靈巧速度,電光一般的撲向枷鎖殖衣。
蒲扇大的拳頭直接命中枷鎖殖衣,整個龐大的體型混合着前衝的慣性,跟着直撞入枷鎖殖衣的懷裡。
漫天的灰黑色液體濺起,就像是一顆石子被拋入湖水時濺起的那一朵碗口形浪花,以枷鎖殖衣爲正面,倒扣着籠罩向憎惡布朗斯基。
“戰鬥結束了。”
孟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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