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是什麼?”
張信輕描淡寫地收回了槍:“誰知道呢!”
“你,你就不害怕嗎?”
“他是神經病,我是正常人,憑什麼是我害怕?!”
甘博被他反問得愣住了。
正想再問點什麼,忽然間遠方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張信臉色一變,連忙衝向了蟬的所在。
跑到一半又覺得不妥,反身衝向了最後一個暗格。
張信衝進房間,很快找到了這個anger,這個暗格沒有任何的門鎖,隱藏得也不是特別的隱秘,可是一打開,張信卻發現裡面的有好幾盤古老的磁帶,還有一些來自於阿卡姆的病例文件,總數不是特別的多,但每一份都沉甸甸的。
張信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些磁帶和文件,正好能證明布魯斯韋恩的父親,托馬斯韋恩曾經送了許多人進阿卡姆。
其中一些當然是有罪有病的,但還有一些是無辜的人,他們之所以被送進去,完全是因爲他們反對托馬斯,反對韋恩集團。
從這些手段上看,韋恩家族的前任族長,表面上是一個有良知的zi本家,但在暗地裡,也是哥譚市黑暗勢力的一部分。
這份資料如果是其他時候被放出來,那就只是小麻煩,韋恩公司是能挺過來的。
但現在情況不同,韋恩集團還在醜聞裡掙扎,布魯斯韋恩與蝙蝠俠之間的關係還在受人懷疑,如果這個時候這個東西爆出來,對布魯斯韋恩和韋恩公司來說,都是致命的。
張信把所有的磁帶和文件都塞進了隨身帶着的包裡,然後跑向了蟬的所在。
不過剛剛衝到門口,蟬就帶着一份文件出現了。
她眼神發亮地看着張信:“我打開了,你要的是這個嗎?”
張信拿過來一看,才發現這是一份身份文件,裡面是一個名爲喬的男人的資料。
如果張信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開槍殺死布魯斯韋恩雙親的人,沒想到布魯斯竟然把這個人的資料鎖在了保險櫃裡。
而從他長期不回韋恩莊園的點上看,他可能正在努力地,試圖扔掉自己的復仇之心。
張信把這份資料也放進了自己的包裡,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道:“是的,這是我在找的。”
莊園外,警察和施奈特保安公司的人正在交涉,因爲是用喇叭在交涉,所以莊園裡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張信一邊下樓一邊說道:“現在警察和施奈特保安公司的都到了,韋恩公司的人沒來,大概率是不會來了……也就是說,我們不會在路上被堵住了。”
甘博覺得腦子有點迷糊:“是這樣的嗎?”
“一會兒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和蟬先跑,你別急眼,我們先衝出去,他們就會先追我們,你們後面再往外衝……到時候你們可以跟着我們跑,也可以自己跑,反正你們覺得怎麼樣逃生的機率比較大怎麼來就行。”
甘博忍不住道:“鸕鶿先生,我怎麼覺得你的這些計劃,都是現在才臨時想出來的?”
這不是廢話麼?
他回到哥譚市才幾天?
黃雀在又何曾調查過這個莊園的一切?
而且他回來之後一直致力於從股市層面上打擊韋恩公司,哪有時間做什麼細緻的計劃。
“你想多了,這就是我的計劃,怎麼樣,很完美吧。”
“完美個pi呀!”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一樓,幾乎所有的黑幫成員都聚在了一起。
張信對這些人說道:“既然大家都在現場,那我就明說了,今天這場行動實際上是一場考驗,你們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法爾科內家族裡的精英。”
“規則是這樣,七天之內,帶着一件韋恩莊園物品,安全地到達哥譚市內,不能被警察抓到,不能被別人搶了東西,也不能讓人抓到你的尾巴,還要成功地與薩爾瓦託聯繫上,如果能做到,那麼我就出二十萬美金的獎勵。”
“不要懷疑我的財力,更不要懷疑金錢的來源,我出的錢都是乾淨的錢。”
甘博旁邊一個墨西哥人問道:“那如果我帶着的物品超過一件呢?”
“那就是你的自由了,不過如果我身上有很多物品,當我被追得很緊的時候,我會考慮扔一兩件出去,用來引誘追我的警察,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身上的重要的東西太多的話,那麼布魯斯韋恩就會找上我,要知道布魯斯韋恩很有可能就是蝙蝠俠的。”
衆人笑成一團,明顯沒有把張信所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實際上張信也沒太把這些人當成一回事,一會兒一旦開始逃跑,被抓的人肯定大有人在,能逃掉的終究是鳳毛麟角。
當然他也沒有撒謊,如果真有人能辦到這些,錢他肯定是會出的,如果真有人能辦到這一點,就算給二十萬又算得了什麼呢。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
贏才!
看着外面的警察和保安公司的人正在變得更加的和諧起來,張信把槍扔回給了蟬道:“先把前門的直升飛機打下一架來。”
蟬一言不發地來到窗邊,隱蔽地躲在拐角處,偷偷地瞄準了天上的直升飛機。
此時的形勢已經非常的不利,警察和施奈特之間的關係已經理清了,本來就是合作友好單位,他們立即就決定合作。
直升飛機上的士兵開始繩降,同時直升飛機也從各個方向的制高位置上對韋恩莊園的歹徒進行觀察,防止他們出幺蛾子。
警察也放心大膽地把車開過來,緩緩地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有的甚至來到了後門附近。
蟬以最快的速度開槍,兩聲槍響,外面的所有警察都被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尋找掩體,然後他們就看到天上有一輛直升飛機失去了控制。
張信有敏銳感知,清晰地感覺到這兩槍都打中了直升飛機上的螺旋槳,正好和杆子和旋轉的部位打壞了,之後無論駕駛員做什麼,直升飛機都沒能得到任何的控制,只能徒勞地從天上掉下來。
本來親密無比,不分彼此的合作,隨着飛機的下降而化爲泡影,旁邊的直升飛機嚇得連忙躲開,就怕同樣被擊中。
同時落下的直升飛機非常可怕,地上的警察撒開腳丫子就跑,哪裡還記得什麼紀律與威嚴。
張信冷笑一聲,帶着蟬上了一輛勞斯萊斯:“甘博,你是跟我們還是跟着自己的手下?”
甘博面露喜色地道:“我可以跟着你們嗎?”
張信露出了和煦的表情:“當然!”
說着滿臉笑意地將其拉上了車。
張信載着兩人一路開車來到後門伸進,然後道:“後門這邊的直升飛機,也給他打下一架來,一架就夠了……”
蟬舉起槍觀察了一番,然後道:“沒辦法,他們提前躲開了……我怕是打不中……”
張信也不覺得失望,當機立斷地道:“那也行,兩位,抓穩扶手,我要飆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