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宇宙的兩道身影交戰,早已牽扯到時間線和規則的戰鬥,對宇宙造成的傷害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恐怖。
大片的星球被摧毀,數十萬光年直徑的龐大星系,在唐尼和三宮的戰鬥餘波中,被徹底打爆,無數的星球爆炸,還原成最基礎的物質,但更多的,連物質都無法殘存,直接被湮滅。
時間線產生了紊亂的現象,大量真實存在的東西,居然產生了真實與虛幻相互交織的存在狀態,讓人擔心時間線會不會直接崩潰。
時間線一崩塌,這個宇宙等於毀了一大半,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無數弱小的生命默默祈禱,倒黴的直接被餘波捲入毀滅,幸運的,只能膽戰心驚,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大片的空間,撕裂,唐尼被擊飛的身影給宇宙留下了深深的創傷。
“有意思,一個拿着復仇那老女人力量結晶的多元生物,居然能在我手中堅持十秒。”
三宮屹立起身,一腳跨出,一個星系當場被踩碎,化作最不起眼的火花,似乎撐破宇宙的惡魔之軀,瞪着眼睛,看着唐尼,六隻血紅的眼眸中,閃動着暴虐的氣息。
唐尼的身影倒飛了上萬光年才堪堪挺住,一口血噴出,身軀也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裂痕,如飽受創傷的陶瓷,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當場碎掉。
時間寶石的綠光閃過,重新追溯了時間線,但這個宇宙的時間線也出現紊亂,根本無法真正還原。
傷害依舊存在,只能勉強修復一點。
咯咯……
時間寶石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唐尼擦掉了嘴角的血,臉色猙獰,身軀和靈魂中,傳來難以承受的劇痛,傷痕累累。
很慘,他傾盡了五顆寶石的力量,只在三宮手裡支撐了十秒。
差距太大了,別說他本就不如三宮,就算兩者處在同一個級別,使用完全相同的力量,也註定要被壓制。
因爲他只是個多元生物,打唯一生物太吃虧了,每一次動手,都要瘋狂計算無數種可能,把其他時間和空間的自己庇護,防止被三宮隨手秒殺。
至少,多元生物對付唯一生物,要照顧的地方太多,永遠不可能用上全力。
火種源只是定住他現在的靈魂,如同釘子一樣把不斷變動的他釘在這個宇宙的這條時間線上。
火種源是唯一,可唐尼本身不是唯一,只是藉助了火種源的特性保存自己罷了。
“我還以爲你會直接把本體派來……果然,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分身。”
唐尼看了看手中的鮮血,每一顆血紅細胞都枯竭了,裡面的點滴能量被唐尼抽空,勉強活着的細胞,也在三宮的攻擊下消亡。
三宮好像聽到了大笑話,咧開嘴,露出一口讓人汗毛乍立的牙齒:“有哪個神之領域的存在會派本體來多元宇宙?”
“想毀滅你們這些可憐蟲,一個小小的分身就夠了。”
“一個分身,足以重啓整個多元宇宙。”
三宮低聲笑着,帶着巨大的戾氣和暴虐到極致的低吼,無處不在的心靈力量,自發侵蝕着周圍的一切。
神之領域中,但凡八級以上的唯一神們,從來都是派分身進入多元宇宙遊蕩的。
比如達克賽德,那位黑暗君主在早年的時候遭到“黑暗行者”的刺殺,被一刀劈碎了神格,大部分力量重新聚合成了坐鎮天啓星的本體,殘餘的那部分飄散到多元宇宙,變成了無數個達克賽德分身,瘋狂尋找着反生命方程式的線索。
“一個八級的分身……如果死在這裡,你的本體一定會很心疼吧?”
三宮的笑聲充滿了陰森和惡意,可唐尼的笑聲更加滲人,他露出沾着鮮血的牙齒,舔着絲絲血跡,品嚐着血腥的味道。
如果……三宮死在了這裡,想必本體也會感到心痛吧?
唐尼高昂着頭,看着那無邊無際的三宮,露出猙獰的笑容。
右手上,無限手套上鑲嵌的寶石散發着光亮,在漆黑的宇宙中無比耀眼,五種不同的力量完美融合着,被唐尼驅使。
“你說什麼?你要殺死我?”三宮突然笑了,笑得無比森然。
六隻腥紅的眼睛一片赤紅,額頭上,爆發出扭曲的青筋,額頭的兩根尖角也晃動起來。岩漿無處不在,腐化了時空,覆蓋了一切。
六道恐怖的紅色射線轟然凝聚到一起,帶着毀滅的氣息,泯滅了一切存在的軌跡,徑直衝向了唐尼的頭顱。
億萬度的恐怖高溫,帶來難以形容的熾熱,摧毀了人類所能理解的規則,把唐尼包裹,進行着毀滅。
“當你高高在上安穩坐在王座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被我掀翻的那一天。”
唐尼大笑,反手拿出了一張羊皮卷,古老的地獄契約,在三宮面前,無風自動,熊熊的地獄烈火開始燃燒,把這羊皮卷燒掉。
大門打開,直通地獄的信息傳遞過去,一道充滿威嚴的身影跨界而來。
說話的語氣中,有着壓抑到極致的狂喜,似乎契約的主人,一直在等待着唐尼的召喚。
“年輕的至尊法師喲……”
“偉大的地獄之王墨菲斯托,遵守着你我的約定,循着古老的契約而來,承諾滿足你的願望,你可……臥槽,三、三宮大人?!!!”
墨菲斯托那黃色的眼睛,修長強壯的惡魔真軀,長長的披風,剛一登場,就自以爲是光芒萬丈。
可看到那匹敵一個宇宙大小的真·惡魔真軀的剎那,努力維持平靜壓抑狂喜的神情,僵硬了。
一對黃色的眼眸,對上三宮那堪比一個星系的三對血色眼珠,在氣場上,就被碾壓的徹底。
猶如老鼠見了貓,試圖用高大的身軀鄙視唐尼的墨菲斯托,很自然的,就矮了那麼幾十公分,帶着謙恭、驚恐和對唐尼的怒火。
他特麼的,好像又被唐尼坑了?!
這都第幾次了這都?
三次了!
狡詐惡魔墨菲斯托,被一個人類欺騙了三次!
“您、您怎麼在這裡啊?”
墨菲斯托擠出笑容,擡着那張快哭出來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