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暑假已經結束。
在凱撒歡喜的嚎叫聲中,彼得和格溫‘一家四口’終於滾蛋了,聽說彼得把格溫送回家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未來老丈人,暴怒的喬治把這個膽大妄爲的小子拽進房間親切交談了兩個多鐘頭。
從單身狗的角度來講,這個結果喜聞樂見,誰讓你小子秀恩愛來着。
法萊仍舊是老樣子,日常曠工三天兩頭的往外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準是勾搭史蒂夫去了。畢竟30歲的姑娘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符合審美的大胸甜心,春心蕩漾把持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談個戀愛談得昏天暗地,工作不上心也就罷了,就連愛寵都丟給老闆餵養,這就有些過分了。
這天,張鐵罕見的起了個大早,六點鐘不到就堵在了一樓的樓梯口,沒辦法,法萊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就像是放在大街上的一塊黃金,一不留神眨眼就沒。
“喲,老闆,早啊。”
六點三十分,法萊出現了。
張鐵擡頭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
法萊今兒個穿了一套福利裝,下半身是牛仔短褲加板鞋,一雙筆直、健美的大長腿上連雙絲襪都沒穿,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裡。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小吊帶,性感的人魚線和高聳的胸部奪人眼球,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夾克,這件夾克等於沒穿,除了肩膀啥都沒遮住。
對於這身打扮,張鐵那是痛心疾首呀,都30歲的人了,矜持呢?格調呢?平日裡軍裝迷彩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難道同伴就不值得你發福利嗎?
張鐵不動聲色的問:“你這是準備幹嘛去呀?”
法萊神采飛揚的回答道:“史蒂夫約我去老兵之家,說是要介紹朋友給我認識。”
“哦,那不着急,過來聊兩句。”
張鐵把法萊領到拳擊臺旁邊,神色嚴肅認真的道:“我得和你聊一聊凱撒。”
“凱撒怎麼了?”法萊不解的問:“能吃能睡,我看它挺好的呀。”
屁話!能吃能睡可都是我伺候的!
張鐵道:“寵物離不開主人的關懷,你有多久沒給凱撒洗澡了?長時間不和凱撒親近,凱撒會得抑鬱症的。”
“放心,它可是男子漢,回頭我給他找個對象。”法萊大大咧咧的道:“還有事嗎?沒有我走了啦。”
“你給我等會兒!”
張鐵趕緊喊住她:“我的事還沒說呢。”
法萊好奇的問:“老闆你也缺對象了?”
“對,我也缺...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張鐵道:“我要跟你談的是工作!”
“生活之中不能光想着談戀愛,工作、寵物、朋友都是很重要的,你天天曠工很不合適,再這樣我可扣你薪水了。”
“這事啊?我其實也想過了。”法萊道:“老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的訓練了,我在健身房的工作算是可有可無的,要不薪水我不要了,你隨便給我發點津貼就成。”
張鐵一聽差點兒被這沒心沒肺的回答給氣昏過去,都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負數,自己都暗示的這麼明白了,法萊怎麼還聽不懂呢?
忍無可忍的張鐵直接把話挑明瞭:“你知道史蒂夫的真實身份嗎?”
沒成想,法萊點點頭道:“知道,他是美國隊長。”
張鐵驚訝了:“你知道?”
“對呀,我又不是笨蛋。”法萊笑嘻嘻的道:“第一次見面我竟然把美國隊長當成了騙子,還罰他跑圈,真是美好的回憶呀。”
張鐵一看法萊的眼神,那春波盪漾的模樣,得,這姑娘已經不可救藥了。
“那你應該清楚和美國隊長談戀愛的阻力。”張鐵道:“聽清楚了,我說的是阻力,不是危險,有些人可不希望看到這種戀情。”
美國隊長是軍方乃至政府造就出來的巨星,二戰結束後的數十年間,美國隊長更是被打造成了一種精神象徵,他是一面旗幟,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資產’。
上到政府高層,下到軍方和神盾局,所有人都想把美隊牢牢的握在手中,從使命到責任再到愛情,這羣混蛋無所不用其極。
佩吉.卡特,身爲一個頂尖的特工,她會不清楚政客官員們對於美隊的態度?如果她還有良心,她就不應該出現在美隊的面前。
莎倫.卡特,爲什麼用派她去‘保護’美隊?年輕貌美,長的很像姑姑佩吉。鬼知道神盾局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法萊雖然是退役軍人,可是她目前不屬於任何官方機構,她是一個義警,是鄰里互助中心的一員。
法萊與史蒂夫的愛情,恐怕會挑動某些人的神經。
張鐵的擔憂,法萊都懂。她是軍人出身,不代表她沒有政治頭腦。
“軍人不可以有思想,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坨狗屎!”法萊道:“戰爭結束,士兵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們需要愛情,需要生活,需要新的開始。用手段將士兵困在過去的泥潭裡,這種行爲是極其可恥的!”
法萊霸氣的道:“那幫雜碎敢插手我的感情,我會打爛他們的腦袋!”
張鐵被法萊的言論給感動了,她這是要截胡美利堅啊。
身爲同伴應該怎麼做?當然是支持了!
“囉裡囉嗦一大堆廢話。”張鐵揮揮手道:“趕緊去約會吧,你快遲到了。”
“謝謝你。”法萊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到了門口扭頭喊了一句:“回頭我把莎倫介紹給你,她是史蒂夫的鄰居,長的可漂亮啦。”
張鐵無奈的搖了搖頭,法萊的智商果然下降了,她竟然沒有看出莎倫是個特工。把潛在情敵介紹給自家老闆?回頭買二斤核桃給她補補腦。
法萊離開沒多久,娜佳帶着女兒來上班了。
看見老闆這麼早起牀,娜佳奇怪的問:“老闆,起的好早啊?”
張鐵隨口答道:“早起想點兒事情。”
娜佳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她將兩大袋食材交給了女兒:“娜塔莎,拿到廚房去。”
小姑娘拖着袋子吃力的往廚房走,路過張鐵的時候吐槽道:“叔叔是個大飯桶!”
張鐵糾正道:“要叫哥哥!”
自從正式開啓克林模板的修煉模式後,張鐵的飯量急速變大,雖然比不上賽亞人,不過一頓飯十個饅頭兩盆菜那是輕輕鬆鬆。
張鐵正要接過娜塔莎手裡的袋子,娜佳卻攔住他將他拉到了一邊。
張鐵問:“有事?”
娜佳道:“老闆,我的鄰居有個十八歲的女兒,性格溫柔,身材也好,我介紹你們認識吧。”
張鐵一愣:“哈?”
娜佳一臉‘我懂’的表情道:“男人想太多,多半是缺愛了,找個女人就好了。”
熱衷於做媒的中年大媽是可怕的,心驚膽戰的張鐵拔腿就留。
...........
晚上十一點,曼哈頓某個熟悉的夜店。
頂樓辦公室,山河會遺老王寬坐在搖椅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的手裡握着一個紫砂壺,壺裡麪茶香四溢,嘬一口茶水、賞一眼月光,老頭兒的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悠閒了。
自打紐約山河會破滅,王寬徹底過上了退休的生活,每日喝茶遛鳥玩的是不亦樂乎。大小姐帶着鉅款遠走高飛,想來過得是奢華日子用不着他擔心,手下的幾個產業沒有了黑幫牽連後,收入反而上升了不少,就是稅務官有些煩人,天天過來查賬。
王寬扭了扭身體,搖椅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不自覺的感嘆道:“太閒了,老骨頭要生鏽嘍。”
“砰!”
“啪!”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兩聲悶響。
“吱呀。”
房門打開,司機捂着脖子撲倒在地,噴濺的鮮血在牆壁上塗抹了一層紅妝。
一個拎着短刀的蒙面黑衣人出現了。
王寬從搖椅上翻下來,衝到辦公桌前摸出了一把手槍,剛一擡手,一枚十字鏢扎穿了他的手背,手槍頓時掉在了地上。
王寬捂着手背半跪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盯着黑衣人道:“你是誰?”
黑衣人走到王寬的面前,伸手按住老頭的腦袋,用生硬的中國話道:“我是來收債的。”
王寬的臉色瞬間變白,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