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了,淘氣大師,我需要知道他腦子裡的一切情報。”
蘇明打開斗篷的包袱,把風魔交給了梅林,至於爲什麼還叫淘氣大師,那是因爲在現在看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最好。
至少古一大師缺席的情況下,太過主動地牽扯進全能宇宙級別的魔法事物中去,沒有什麼好處。
不過尋找古一下落的事情,又一次得提上日程了,蘇明相信古一對於梅林的事情是知情的,但是什麼都沒說,把這個炸雷留給了喪鐘,這事情有些古怪。
梅林沒有看出蘇明在想什麼,他摸着自己的鬍鬚,像是在打量食材一樣,雙眼放光地上下掃描了風魔一番。
風魔想要元素化逃跑,但是立刻被數十條塞托拉克紅帶瞬間包得像糉子一樣,老法師的施法速度之快,彷彿是任何魔法都信手拈來。
“別想跑了,從今以後你的終身實驗編號就是10086,乖乖跟我走吧,桀桀......”
梅林怪笑着把風魔拖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說一句,情報馬上就讓人送來。
查爾斯打了個冷顫,還好老法師沒有對變種人實驗的意思,要不然總感覺自己有些危險。
他其實不知道,梅林對於變種人的實驗,已經在9527號身上做的差不多了,驚惡的超能力異常全面,自然實驗方向也非常廣。
“我的遊歷就從倫敦這裡開始吧,那個威爾遜先生,我走了哦。”查爾斯伸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試探性地問道。
蘇明點點頭,從腰包裡掏出一摞美元遞給小光頭:“出門在外要小心,沒錢了就打電話,還有那邊不是門的方向,那邊是廁所,淘氣大師的惡作劇,門在另一邊。”
說完,他指了指查爾斯相反的方向,那邊還有一扇門。
“呃,謝謝。”查爾斯接過錢,無奈地嘆了口氣,低着頭走掉了。
魔法師的地盤就像是迷宮一樣,紐約聖殿還好,來這裡的時候查爾斯也經過了,那裡的黑人大法師名叫懷特(white)大師,整個聖殿井井有條,雖然有着許多不知通向那裡的門,就像是毛熊套娃一樣一層套一層,但至少還處於可以理解的範圍。
可是倫敦聖殿呢,就像是在魔方的內部,富麗堂皇的表象之下,這些房間和樓梯乃至門扉全都在不停地變動,就好像每時每刻都完全不一樣。
有時候你記得門後是客廳,但是打開門後面就是廚房或者地牢。有時候你站在樓梯上,樓梯突然就開始移動,對接到你不打算去的地方。甚至乾脆有時候房間都是顛倒的,房間內的擺設和其他人都像是反重力一樣粘在天花板上。
查爾斯覺得自己可能和魔法這種東西合不來,思維太理性,很難理解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看着查爾斯灰溜溜地走掉,希裡抱着胳膊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現在萬磁王的事情已經了卻,我用替他報仇這一條件換他爲摩納克和史蒂夫背了黑鍋。查爾斯沒有什麼想要的,所以我給了他錢,都算是公平交易。接下來則是我自己的事情,找到仇恨之根,然後弄死他,掏空他的家底作爲打擾我度假的代價。”
蘇明也坐了個沙發,拿起旁邊桌上的茶壺搖了搖,裡面空空的,沒有水聲,卻傳來了像是小孩一樣的笑聲,就像是被撓癢癢的那種。
“嘻嘻嘻嘻......”
他面無表情地把茶壺放回原處,從自己小包裡掏出酒瓶來,遞給帕勒姆和希裡一人一瓶啤酒。
希裡翻了個小白眼,遇到這麼詭異的惡作劇,還能這麼淡定的大概也只有喪鐘了。
“那麼他在哪裡?”她問。
“反正月球基地是被他放棄了,以後我讓異人把那裡佔下來就好,至於小鬍子現在在哪,我們手裡有兩條線索。一條是霍華德那邊,根據機器人殘軀尋找生產地點。另一條就是風魔了,如果他的主子黑心和元首有某種交易,那麼他們必然有某種交易的渠道。”
帕勒姆的酒自己喝了一半,然後他用獨臂把剩下的一半喂自己的馬喝,看着黑馬把剩下的酒水一口悶,他笑着用胳膊摩挲着它的脖頸:
“既然黑心和惡魔牽扯進來了,那麼也有我的責任,那些你所說的半人半惡魔術士們,就交給我了。”
“這樣也好,只是我覺得,上一次和元首交手,他的機器人選擇了自爆,這種行爲非常像是日本的作風。同時之前他拿出了巨型的海洋怪物,史蒂夫和佩姬也被囚禁在海底,說明U魔還在和他合作。這是另外兩條線索,只不過,不需要跟,只要盯住小鬍子就是了。”
蘇明靠在沙發上向兩人講解計劃,帕勒姆確實是要帶着的,自己和希裡都沒有元素以及靈魂攻擊的手段,惡靈騎士能補上這塊短板。
再說上次蘇明向墨菲斯托借用惡靈騎士,也沒有規定借的期限不是麼?
那麼只要不還,就等於是一直能借用下去......
“那我們就這麼坐着等?”希裡轉着手裡的酒瓶,她有些坐不住。
不管是追查什麼事情,她都火急火燎的,性格就是那樣。
蘇明聳聳肩,梅林說一會給消息,那麼想必應該就會很快,所以他從腰包裡掏出一摞小卡片,‘啪’地拍在身邊的桌子上。
“要不?來局昆特牌?”
希裡扁扁嘴,扭頭看向房門的方向,昆特牌一點也不好玩,誰要打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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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結果出來了,當梅林回到會客室的時候,就發現喪鐘幾人正拖過一張茶几,坐在地毯上打着三人麻將呢。
“好呀,三缺一居然都不叫我。”說着,他挽起袖子就打算坐下來幾圈:“我給你們說,我感覺今天我狀態不錯,呋!呋!”
說着,他還真的擡起雙手不斷活動手指,往每隻手上吹了口氣。
蘇明伸手就把打算上桌子的他攔下來了:“要不是你那麼慢,你以爲我們願意打麻將啊?再說了,四名玩家明明是齊了的。”
梅林看向桌子旁邊的黑馬,那黑馬大大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空氣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
片刻後,他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帕勒姆的馬:“你們居然帶一匹馬打麻將?!你們瘋了......你們知不知道,它的眼睛長在頭骨兩邊,而且脖子也比你們長,它肯定窺牌了。”
希裡把面前的牌推進牌堆裡,站起身活動着小腰:“說得好像帶你玩你不會用魔法作弊一樣,上次我跟哈米爾玩,他居然敢胡白板一色......”
“呃?魔法麻將不就是比誰變得好嗎?”
梅林反而一臉費解地看向喪鐘,打麻將打撲克,不管玩什麼,搓牌變牌、現場印卡,不都是魔法界的常識嗎?
魔法一用,牌面自動嶺上開花,快樂就完事了。
蘇明頭大地擺擺手,他早就知道不能和魔法師打牌這個道理:“行了,淘氣大師,我們就是打發時間而已,說說你的情報吧,這還有正經事呢,等有機會我讓摩納克和莫度來陪你玩。”
“唔,也好,和摩納克玩還能吃烤兔子。”梅林點了點頭,把這件事放下了:“不過很不幸,我恐怕不能給你們什麼好消息,根據10086號的供述,術士突擊隊確實是黑心組建起來的,當初是他通過魔法操控了‘農場主’,打算展現惡魔力量,引誘更多凡人進入他的掌控。但這就是他的一步閒棋,一是爲了試探卡瑪泰姬的態度,二是躲過墨菲斯托注意力吸納墮落靈魂。可是德國戰敗,他就丟棄了這個沒用的工具。”
蘇明捏着自己的下巴,用手指按着鬍子茬:“黑心從二戰後就放手了嗎......那麼這支隊伍現在在受誰指揮?總不可能是自發行動幫助小鬍子的吧?”
梅林扶了一下眼鏡,那兩片玻璃閃過一抹寒光:“確實,始終有一個黑巫士接手了,只不過他的動機純粹是因爲對卡瑪泰姬的仇恨。”
“哦?說來聽聽。”蘇明笑了。
梅林也不賣關子,他走到一旁拿起那個怪笑茶壺,從裡面倒出紅茶來喝:“古一大師有幾個親傳弟子,你心裡還沒數嗎?吉博,德魯伊,莫度,現在卡瑪泰姬缺了誰,誰就是那個壞蛋咯。”
“吉博麼,話說很久以前他被我一招‘千年殺’打下了喜馬拉雅山,我還以爲他死了呢,原來這麼多年保持安靜是憋着壞。”
蘇明嘆了口氣,他都要忘記那個矮個子的禿頭了,對於那個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吉博的髮型非常有特色,是頭頂禿着,兩側的頭髮像是飛機翅膀展開一樣,那種標準的法神髮型。
“他早就投靠了異維度的至尊法師卡魯,那個女人可是古一的老對頭,吉博可沒有那麼容易死掉。”梅林端着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茶葉。
“既然知道是吉博,那問題就簡單了,這次弄死小鬍子,順便給卡瑪泰姬清理門戶。”
蘇明拍拍胸口,黑黃色的盔甲頓時將他包裹了起來,他帶着人走向了窗外的小陽臺,抽出金色的弒神者,以一種頂天立地的英雄姿態劍指天空:
“海姆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