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啊,現在我們正在和死侍夢裡的玩意戰鬥,這個瘋子最近都看了什麼鬼玩意?”
就在死侍那邊於夢境畫廊中賞畫的同時,喪鐘和摩納克正處於一個類似於寂靜嶺裡世界的環境,腐朽且充滿灰塵的走廊中,密佈着各種畸形的毛絨玩具。
摩納克一邊準備施法確定死侍靈魂所在的方向,一邊有點無語地吐槽着。
喪鐘的戰鬥力應付一些夢境怪物綽綽有餘,但這些怪物堵滿了整條隧道,幾乎是擠得密不透風。
一頭粉色的玩具熊身上破破爛爛的打着各種不定,污穢讓它的部分毛髮也黏結成一綹綹的‘髒辮’,但這玩意頭上戴着巨大的三角形鐵頭盔,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向喪鐘發起了襲擊。
喪鐘一劍將它砍倒,很輕鬆,但它在倒地後卻變成了小女孩死不瞑目的樣子,就是那麼突然的變化了,像是它自始至終都是個普通小孩。
“看起來有人打算給我施加一些心理影響,但他顯然不夠了解我,我可不算是超級英雄啊,殺人算不上什麼考驗。”
蘇明沒有停手或者猶豫的意圖,他只是平靜地守在魔法師身前,用絞殺的觸手和自己的夜幕大劍,消滅着如潮水般涌來的敵人。
除了死後變形之外,這些畸形的毛絨玩具還會發出嬰兒一樣的聲音,它們在腐朽的走廊中四肢着地狂奔,嘴裡的口水甩得到處都是,顯得很是飢餓。
但不要緊,就算真的是活人蘇明也照殺不誤,別說只是一些夢中怪物的幻覺了。
“這應該是死侍潛意識形成的夢境衍生物,他想要跟別人玩,這些玩具每一個都是死侍在腦海裡虛構出來的朋友,看它們的樣子,還可能是童年好友。斯萊德,你動手前最好想想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韋德的神智。”
摩納克提醒了幾句,他的魔法指出了一個方向,現在可以開路前進了。
“可好處就在這裡,他原本有什麼神智清醒可言嗎?”
蘇明的武器和絞殺的觸手都沒有哪怕一絲停頓,猶如砍瓜切菜般開路前進。
“呃,說的也對,那沒事了。”魔法王子聳聳肩,他掏出一把衝鋒槍,躲在喪鐘身後開始合力開道。
“再說這些毛絨玩偶怪物,誰小的時候沒有幾個虛擬的朋友呢,比如我,小時候拿草葉子折個螞蚱或者機器人,都要給它取個名字,把它當作我的朋友。”蘇明笑着和摩納克閒聊,他把武器遞給絞殺讓它也砍一會,自己點根菸。
可聽了這個說法,摩納克居然還露出一點同情的目光,拍拍喪鐘的後背:
“抱歉,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居然生活那麼悲慘。”
“算不上悲慘吧?只能說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那麼玩很正常,畢竟很多悲劇的起因都是沒有錢。”喪鐘不以爲意地抽了一口煙,在滿是小孩屍骨的走廊中行進:“你不是也給兔子起名字了嘛。”
“這不一樣,那是我的代價。”魔法王子完全是把喪鐘當移動掩體在使用,從至尊法師的肩上探頭出去開火,接着縮回去,背靠着喪鐘的後背,呼哧呼哧地喘着氣換彈匣。
就像是換彈的時候不劇烈呼吸,換彈就不夠暢快一樣。
不知道他從什麼警匪劇或者戰爭片裡學來的這些,也更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愛上衝鋒槍了,但他似乎樂在其中。
“不說那些了,這些泰迪熊和寂靜嶺合在一起的東西到處都是,似乎無窮無盡,跟緊我,我們直接衝出去。”蘇明吸了一口煙,握緊了拳頭,接下來就匯聚宇宙能量朝前方猛地揮出一拳。
七彩光芒瞬間就清出了長長的一條血路,毛髮和肉沫等等殘渣沾滿所有可以依附的環境,但牆壁和地面完好無損,它們似乎不是屍體存在,而是某種概念上的隔斷。
但想那些沒有用,先找到死侍,比什麼都強。
讓斗篷裹住摩納克,蘇明腳下一蹬,幾乎堪比閃電俠的速度爆發而出,兩人衝出了彷彿寂靜嶺醫院一樣的走廊。
下一瞬,兩人非常突兀地來到了一塊新的地圖中,雖然也是迷宮,但這裡看上去正常多了,周圍的陳列擺設像是正常的監獄,也沒有什麼毛絨怪物再出現。
看向身後,只有一個亮點,之前走過的路似乎消失了。
摩納克放下按在帽子上的手,打量着周圍,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維持中的定位魔法:
“還不夠近,我們也許和韋德不在同一層夢境中,關鍵是他的潛意識想要殺了我們。”
“唉,我最煩的就是夢境維度,DC那邊的夢境維度因爲有睡魔管理,還算是亂中有序,像漫威這邊野蠻生長的,簡直是一塌糊塗,看來之後要把夢境維度也納入卡瑪泰姬管理的範疇了,但這次還是快進快出。”
喪鐘嘆了口氣,他沒有發現什麼敵人,於是拎着巨劍繼續沿摩納克指的路前進,並且還留意了一下簡陋的油漆牆壁,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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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頭好疼,突然就針扎一樣疼。”賞畫的死侍捂着腦袋蹲了下去,一副可憐的樣子蹲在牆角邊:“我要死了,只有大家刷禮物我才能起來,嚶嚶嚶。”
可是儘管他這麼說,也沒有從並不存在的觀衆那裡獲得什麼禮物,或者說,有人刷了他也看不見。
偷偷從指縫間睜開眼睛窺視後,他有點無語地站了起來,摸着下巴左右活動牙牀:
“果然是溝通被隔斷了嗎?奇怪的事情,好寂寞啊,而且這故事也不對勁,我可是主角,怎麼沒有隊友呢?要是來幾個美女就好了,穿得越少越好,但也不要太少,那樣就沒了神秘感,比基尼就好,實在不行的話,披着希臘風情的白牀單也可以。”
說完,他又歪着腦袋聆聽黑暗中的動靜,但是畫廊中非常安靜,別說美女了,連根毛都沒有多出來。
於是死侍面具上的小白眼睛眯起來了,其中閃過一道智慧的精光,他的頭頂似乎冒出一個燈泡猛然點亮:
“我懂了,把我拐到這個畫廊裡來的人一定是個處男窮光蛋,他連找小姐的錢都沒有,所以根本沒有給我準備,但這不要緊,我可以自備。”
這麼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身白色連衣裙和金色假髮來,飛快地把自己打扮成了瑪麗蓮·夢露的模樣。
“嗯哼,嗨。”
他對着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鏡子拋了個媚眼,隨後風情萬種地扭着粗腰,一拐一拐地走向了走廊更深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