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第一個死啊?啊不,是我的仿生人。”
TVA的禮堂中,坐在一張圓桌邊吃飯喝酒的幾人正在看着桌子中央投影的轉播錄像。
卡珊德拉之前對於喪鐘的黑暗計劃完全不知情,在抵達這裡知曉後也表示了反對,因爲她不想和託尼分開。
兩人離別了那麼多年,還曾幾一度走到對立面上去,現在好不容易合好了,正是蜜裡調油的階段,卻又要被迫演苦情戲?
可惜她抗議無效,喪鐘連瑪利亞的意見都能無視,更何況她一個普通姑娘?
沒辦法,抗拒不了就只能享受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看着畫面中的託尼和另一個冒牌的自己互動,卡珊還有點吃醋的情緒,恨不得那個假貨立刻死掉,換自己貼到託尼身上去。
可是看到自己的仿生人炸成一團血霧,連遺言都沒有,她反而又不想讓假貨死了,至少不該是這樣死。
“這你就不懂了,小美女,嘿嘿嘿嘿......”一個渾身散發着惡臭的怪人突然出現在大家身後,用嘴裡拌着屎一樣的聲音說話了,可他不是隻和卡珊說話,而是突然轉向了無人處,隔着面罩擠眉弄眼說道:“又過年了,觀衆朋友們,我想死你們啦!”
“yue......”
只聞其聲,尚且不見其人, 但這隨風而來的濃香就讓一桌上除了霍華德之外的人都乾嘔起來, 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不絕於耳。
“死侍,你別突然出現就自言自語了,也別站我們身後的上風口,到那邊去。。”霍華德掏出手絹來幫妻子捂住口鼻, 沒好氣地指指圓桌對面:“該死的, 你多久沒洗澡了?這就是我昨天不願意來參加你婚禮的原因。”
是的,這裡是死侍結婚的禮堂, 此時的空間被置換成了蘇格蘭丘陵草原的地形, 大家都在清澈的藍天和微風中享受餐點,甚至還能看到遠方的大海, 正有節奏地拍打着嶙峋的礁石。
聽了霍華德的話,死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像是中彈一樣踉蹌着走向圓桌對面, 他的脖子伸得老長, 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老朋友。
當年D日登陸時,在海中被岸防火力打中的陸戰隊員們就是這樣, 因爲他們那時才意識到登陸艇是前方開門。
後悔, 恐懼, 憤怒等種種情緒混合在一起,這往往會讓正常人難以開口表達。
然後...音樂就突然響起來了, 死侍突然開始跳起了妖嬈的阿三風格舞蹈,配樂十分歡快, 本就不是正常人的他還跟着節奏唱了起來: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黑暗的喪鐘,是那黑暗的喪鐘,是那黑暗的喪鐘, 喪鐘......”
一邊唱跳, 他一邊還給桌上的賓客們不斷拋媚眼,其實他這是在暗示, 暗示一切都是表哥安排好的,只不過隔着面罩,不同眼神的用法出了點問題。
霍華德昨天沒有來參加婚禮,也許是不想和託尼撞對臉, 也許是因爲別的原因, 但他以爲自己能躲過嗎?沒用的,今天還是老老實實地來了吧?
因爲喪鐘早有計劃。
單純的小鬍子霍華德啊,以爲喪鐘只算計了託尼,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壞壞表哥的千層套路可是防不勝防啊。
反正看了死侍的歌舞表演後,除了早年就已經習慣的霍華德,在場的大家都吐了。
韋德這才關了mp3,坐在了圓桌的對面,他把雙腿搭上桌面,向椅背發動戰術後仰:
“我這叫男人味,女人們可愛死我了,你一個留着滑稽小鬍子的人根本沒資格說我。還有,我知道很多人看到我時就像是看到了當紅小鮮肉一樣會激動到吐,可是能不能不要給保潔人員添麻煩了?他們雖然是從墨西哥來的非法移民,但也是有人權的啊。”
“謝謝!”
一個戴着棒球帽,皮膚黝黑,穿得像是卡車司機一樣的肥胖墨西哥人不知道事從哪裡鑽出來的,他拿着拖把和水桶過來了,說着帶口音的英語,感激地朝死侍點點頭,開始當場打掃衛生。
“不用謝,因爲我們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愛你呦。”
死侍笑着給對方比了個心,表示這是來自美利堅的愛,隨後又指指桌角下面:
“我們現在在草坪上,用拖把不行的,你去換個耙子過來吧,整乾淨一點啊,要是打掃不乾淨就給我用嘴吸。對了,順便去地球上幫我買幾箱潤滑油來,我帶的那些昨晚用光了,表哥和副官准備的貨裡卻都沒有風油精香型的,不夠刺激,夏坷垃不喜歡。”
於是不知爲何出現在TVA總部的墨西哥人又連忙走掉了,就是這麼聽話。
“要不你去別的桌上招待其他人?我覺得我們自己看看轉播就好,不需要你解說了。”
比仿生人看起來年輕許多的霍華德想要支開死侍,他自己雖然還頂得住,但親家和兒媳婦都吐得翻白眼了啊,這樣下去可不行。
“別這麼說嘛,你們出現在了我的超級霹靂無敵婚禮蜜月流水席上,那就是我的客人啊。”死侍扣了扣屁股上的死皮,撕下來一大塊後丟在一旁草地上,用腳踩住蹭了蹭:“沒別的,我這個人就是特別淳樸,你懂我的,再說了,你還沒見過我老婆呢,她換衣服去了,一會就過來。”
“唉......”
霍華德嘆息了一聲,雖然他想站起來就走,可是隻有在這裡才能看到兒子託尼那邊的轉播,喪鐘早已計劃了一切。
想要看轉播,就要經受死侍的折磨,這大概就是法師們常說的代價吧,想要收穫什麼,就必然會失去一些別的什麼。
親家兩口子和內定的兒媳婦,包括親愛的瑪利亞,都失去了午飯和胃酸,而他自己,像是失去了節操,這更寶貴的東西。
見到他已經接受了現實,死侍面具下的嘴角勾出了‘√’一樣的弧度,他看着剛剛吐完,趴在雪白桌布上翻白眼的卡珊德拉說:
“那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關於爲什麼你的仿生人是第一個死掉的,你先猜猜嘛,我表哥曾經誇你是個夠狠的女人,我看看你夠不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