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貓尿味和菸草味的客廳中,兩個人面對面第坐在沙發上,窗外的晨光漸漸從窗簾的縫隙間鑽進了房子,而貓咪們則好奇地用爪子去捕捉那些因微風吹動窗簾,從而在地毯上不斷移動的光斑。
老法師從箱子裡取出一瓶汽水,用魔杖一指瓶蓋,它就像活過來一樣自己跳下了瓶口,讓眼前的白鬍子人類能夠喝到甜甜的東西。
“也許是我沒來及吃早飯的緣故,我有些不明白體育課是什麼樣的課程。”他嚐了一口汽水後說。
“這是一門傳統的功課,通過合理地折磨學生們的肉體,從而使他們變得健壯。”蘇明靠在沙發上露出臉來,向桌子上跑來的菸灰缸裡彈彈菸灰:“這門學問歷史非常悠久,據說是格蘭芬多發明的,當然,和體育課一起失傳的還有他的劍法。”
“運動,我喜歡運動,尤其是魁地奇。”鄧布利多露出了快活的神色,他發出呵呵的笑聲:“我們如今的魁地奇比賽,其實就來自格蘭芬多學院數百年前一對兄弟的發明,他們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了這項運動,最早的時候規則並沒有這麼多,甚至可以在掃把上互射魔法。”
“確實,如果在高速飛行的掃把上中了跳舞咒,這確實也是種折磨。”僱傭兵翻翻手掌,褪去了身上的裝甲:“只不過明顯結果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好處。”
老法師興致不錯,也表現得對喪鐘很放心,當然他心裡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他說:“好吧,如果你能保證學生們的安全,並且在開學前將教案送給我看一看的話,我想,我還是有權利在學校開設一門選修課的。”
“實際上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對於如何鍛鍊身體很有經驗,您聽說過橄欖球麼?”某人也笑了。
“把橄欖用變形咒放大後的球嗎?”鄧布利多明顯還是不知道。
蘇明笑着站起身來,事情已經談成,他也可以撤了,先去四處旅遊一圈等着開學就好:“你可以認爲是不騎掃把的魁地奇,但每個人都會身着重甲,用雙腿奔跑。”
“聽起來很有趣。”老鄧也站起身來,他看出來的喪鐘將要離開,於是起身相送:“但我還有一點需要向你詢問,爲什麼是霍格沃茲?如果你是想學習如何經營一所魔法學院,那麼還有其它歐洲兩大名校可以選擇,更別說你還和伊法魔尼有關係了,爲什麼要來這裡?”
“我還以爲你不會問呢,雖然我也想去女校教書......”蘇明把煙塞進嘴裡,深吸了一口,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但因爲這裡將有一個孩子於今年入學,這個孩子將是未來的救世主,培養一個救世主很有趣,不是麼?”
老法師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方果然是衝着大難不死的男孩來的麼?那不如先把話講明白,哈利可不能讓你亂扯亂碰。
“哈利波特......”
“赫敏·格蘭傑。”蘇明直接截斷了鄧布利多的話:“我說的女孩叫做赫敏·格蘭傑,她纔是真正被命運選定的救世主。”
老法師捋鬍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誰?”
“她是誰你可以去問麥格教授,今年的新生入學通知書還是她負責不是麼?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你不一定相信,但你信任她。”
然而蘇明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低頭笑了笑,同時留下了一小塊金子在桌面上:
“這是給費格夫人賠償門鎖的錢,也許還能再買些麻瓜的空氣清新劑。日安,教授。”
說完他呲溜一下就走出門外,消失不見了。
鄧布利多緩緩地坐回到了沙發上,閉上眼睛思考,這個陌生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想的事情也和自己完全不一樣,心好累。
一直藏在廚房裡偷聽的費格夫人走了出來,她看看桌子上的小金塊,又看看鄧布利多。
“教授,這樣子沒問題麼?”
老頭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迷糊地看看她,隨即想起了什麼,拍拍自己的腿站起身來:“有什麼問題?一切都很好,只是我需要和米勒娃商量一下,要不要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也裝上一部麻瓜的電話機。”
“哈利波特需要再加人守衛麼?”費格夫人撿起了桌子上的金塊塞進圍裙兜裡:“畢竟我......”
“不,他只要有家人就很安全。”鄧布利多笑了笑,從一旁的軟墊上撿起自己帽子戴上:“你要準備修門,而我要去喝一杯黃油啤酒,接下來的日子可不輕鬆啊。”
費格夫人已經習慣了老頭的跳躍性思維,她只是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快要到暑假了,今天是達利的生日,德斯禮一家準備今天帶他們的蠢兒子去動物園。”
“喔,麻瓜的動物園,我也好想去啊。”鄧布利多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重點是什麼。
“我是說,以往他們準備出去玩的時候都會把哈利寄放到我這裡來,而你不會想在這裡和他碰面的。”費格太太有些無語,指了指穿着長袍的教授,他的長袍上有糖果和飲料的污漬,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從麻瓜的瘋人院中跑出來的。
鄧布利多抽出了袖子裡的魔杖:“我去不了動物園,但我能讓他們帶着哈利一起去,小孩子怎麼能不去玩呢?而這隻需要幾個小小的魔法。”
“你確定要對麻瓜施法麼?”費格夫人就知道會這樣,她顯得有些乏力,鄧布利多還是爲了達成目的不在乎手段的那個人。
老法師狡黠地衝她眨眨眼睛:“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呢?老魔杖可不在魔法部的監控中,好了,再會,費格夫人。”
他抱起那一箱汽水走向了壁爐,朝火焰中撒了一把什麼粉末之後,擡腳邁入。
而此時的喪鐘,則已經憑着過去幾天收集來的情報,到達了旅遊的第一站,霍格莫德村,這個位於霍格沃茲城堡前黑湖另一側的巫師村莊裡。
距離霍格沃茲開學還有兩個多月,得先找地方住下來再進行一些佈局了,老鄧他弟弟開的酒吧倒是可以作爲臨時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