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位於下水道里的一行人聊着戴安娜的事情同時，死侍所在的地面戰鬥基本上已經收工了。
發展到最後階段的時候，是韋德光着腳用騎士飛踢追逐那些初代惡魔，可那些傢伙都迫不及待地往噬神者的嘴裡鑽，直接變相地集體自殺。
人家軟體泥怪一樣的噬神者都連連擺手，敞着大嘴變成巨大門扉，用那蝴蝶口器一樣的細長吸管說話，告訴食物們慢慢來，不要擁擠，每個人都有變成養料的機會。
還是得有序排隊纔好，自己的嘴雖然可以張到無限大，但吃東西咋說也得嚼幾下，嚐嚐味道吧？
可惡魔們根本不聽，這些怪物瘋狂地涌進噬神者嘴裡，差點把他都要撐爆了。
沒有哪個初代惡魔是想死的，畢竟時隔這麼久才被複活，他們還沒有享受如今的世界，沒有嚐到太多的人間美味。
只是他們被困在金色光罩下，困在破碎領域中，還被一個噁心到極點的無毛猴子追殺，他們沒得選。
被噬神者吃掉，是一種死亡的方式。
被卑微人類的腳臭薰死，也是一種死法。。
但前者還勉強能算是一種安樂死，後者則過於痛苦了，每個被腳氣吹拂到臉上的戰友們，都是溺斃在自己的嘔吐物之中，那下賤的人類還會用髒腳踩着他們說騷話, 這簡直是一種羞辱。
“哎呀, 好累啊，還是得讓表哥加錢。”死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朝着沒人的方向說：“老是發動騎士踢，可以看作是一直在做空中側弓步, 我的菊花都要裂開了呢。”
還剩下一些惡魔, 數量有差不多百十個？但都是些元素古神了，腳氣攻擊不太好處理, 就留給噬神者吧。
那些有血肉的惡魔主要的吞噬目標也是血肉, 至於吃下去是轉化爲能量，還是用來增強自己的肉身, 那就看個人愛好了。
而元素惡魔使用吞噬法，食譜上主菜是靈魂。
比如它們操縱水把受害者淹死了, 屍體的血肉它們是不要的, 還留給被害人, 只是帶走了靈魂享用。
諸如此類的情況很多，它們操縱各種元素把人凍死了, 把人熱死了, 把人電死了, 屍體都會留存下來。
地球上關於惡魔會吞噬人類靈魂的說法，其實就是從初代惡魔們的故事裡演變出來的。
衆所周知, 二代惡魔們是很少吃靈魂的，比如墨菲斯托, 雖然他喝血，吃肉，坑人，但他和老前輩們比起來, 還是個好惡魔。
靈魂從他的地獄裡過一遍手, 他通過種種手段，把靈魂上沾染的‘罪孽營養’洗刷下來, 自己留下這‘洗澡水’，而洗白白的靈魂是要送去給‘死亡’那邊再入輪迴的。
雖然不如直接吃靈魂來得收穫大，可這樣細水長流反而讓他抱上了死亡的大腿，是所有二代惡魔裡活得最滋潤, 也是活得最久的。
“韋德, 有沒有發現西索恩在哪？”
就在表弟抱怨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表哥的玉音，就像是幽靈在背後說話。
打了個哆嗦的死侍吸溜了一下鼻子，腦袋轉動了幾下, 還把手搭成涼棚四處張望，片刻後回答說：
“那個...西索恩長什麼樣？該不會剛纔被我無意中幹掉了吧？”
“你以爲大魔影會死於不明AOE嗎？”蘇明沒好氣地反問道，表弟甚至似乎還聽到了貓頭鷹匕首出鞘的聲音：“西索恩是個穿藍斗篷的黑影人，身邊偶爾會有混沌能量外泄導致的紅光，你有沒有印象？”
“沒有，我沒看到，我弄死的惡魔大多數都不是人形。”死侍一邊回答一邊往回走，準備進下水道去找表哥：“對了，我殺掉的那些惡魔噬神者都不吃，一會還是打包帶走去種樹對吧？”
“這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中，阻止噬神者吃東西容易引發矛盾，不如讓他自己放棄一部分，反正已經有了賽特當肥料，其他的屍體只是錦上添花，多少來點就行。”
蘇明暫時有點摸不清西索恩的路數，但總會摸清的：
“你別亂走了，我正帶人過來和你匯合，我有些事要和噬神者談談。”
話音落下的幾秒之後，喪鐘就出現在了路邊的一處雨水排污口下面，還吹了個口哨示意表弟自己在哪裡。
衆多惡魔踩踏過的城區路面是破破爛爛，但下水道反而還頂住了，果然在美漫衆多宇宙中，下水道纔是人該走的路。
“啊，表哥，我做任務的時候腹股溝拉傷了，必須加錢。”看到親愛的表哥，韋德搓着手指頭就痛苦地走過來了，直接趴在排污口的上方，還打算脫褲子讓蘇明鑑定傷勢。
“噗！”
神出鬼沒的絞殺還是手滑了，除了貓頭鷹匕首破開肚皮的聲音外，還有表哥的無情諷刺：
“你當自己是天朝男足嗎？除了腹股溝和叉腰肌就不知道別的？鑑於你比那些傢伙還有用一些，給你加五百，不能再多了。”
“哎，那就好。”死侍當場就喜笑顏開，有錢就全身都不疼，這一點也和男足挺像的：“對了，噬神者那邊也快搞定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直接湮滅這個臨時維度，我就不信西索恩還能不出來，當其他物質都不存在後，他自然也會和我們一樣漂浮在空蕩蕩的總和體之中。”
喪鐘給出了標準答案，那就是挖地三尺的進階版本，直接讓地消失。
如果沒有把紐約從地球上分割出來，做這些可能還有點麻煩，但是在破碎領域這個神秘側的大環境之中，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容易。
“這樣啊，就是有點可惜我經常吃的那幾家捲餅和披薩店了，對了，還有我買給伊內茲的房子，我和瓦妮莎住的房子，我和夏坷垃在下水道里的宮殿......”
他接過表哥遞來的鈔票，一邊數錢一邊開始計算自己的不動產。
韋德是因爲腦癌經常失憶，但他從來不忘記和錢有關的事情。
“等弄死西索恩，想要重現一座紐約城也不困難。”喪鐘看到遠處的噬神者吃掉了最後一個火焰惡魔，他掀開鐵柵欄翻上地面，敲了一下死侍的腦袋：“走吧，我們去和大塊頭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