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起不到什麼鍛鍊效果,赫敏動手太快了”
坐在怪獸尾巴上的喪鐘表情奇怪,又是欣慰又是無奈地跟副官說:
“通知一下她,讓她給別人留點鍛鍊機會,別出來一個開菊獸她就逼u死一個,那同學們玩啥啊?”
“好的,警長。”
副官偷笑着傳口信,赫敏不是學生中最強的,因爲要論實力,是秘客最強;要論潛力,是斯特蘭奇;可她是最聰明且最努力的,幾乎方方面面都在模仿警長,思考問題的方式都被培養得十分相似。
基多拉此時剛飛到新的城市上空,正準備雷電吐息呢,結果就在金色電光遮住它六隻眼睛的時候,城市又在一陣綠色煙霧中坍塌毀滅。
它氣得落到地上就是一陣撲騰,又是跺腳又是拍打翅膀,顯然是拿廢墟在發泄怒火。
也多虧了它是宇宙怪獸,不需要呼吸也能在太空中生存,鱗甲中的黃金成份也很耐腐蝕,否則的話,就它距離毒氣這麼近,估計現在也死翹翹了。
不過正是因爲知道它的這些特性,蘇明才讓絞殺選擇這種手段嘛。
“第一批跨宇宙投胎的靈魂安置好了麼?”喪鐘提起了悉尼的那些死難者,按照巫妖們的辦事效率,這會兒應該完事了。
“已經投送完畢,他們會在《小丑回魂》以及《迷霧》等世界裡轉世,成爲他們嚮往的美國人。”
白髮妹子展現了一下投影,是黑暗塔的倒影,一些半透明的白色靈魂正在黑暗中排隊去一個傳送門裡:
“其實這不是收益最高的選擇,警長,如果你把這些靈魂交給秘客,讓他們變成觸手怪物,會增加莉亞娜的戰略優勢。”
“地獄血戰,不缺那幾百萬雜兵,你別看地獄領主們各個都像是要飯的一樣,可哪個都能隨便掏出上億惡魔士兵來,什麼外星惡魔,電子惡魔,元素惡魔,想搞就能搞到,雜兵數量是血戰中最微小的一個影響參數。”
蘇明搖搖頭,笑着回答副官:
“再說我也不是什麼魔鬼,這些人被基多拉盯上,早晚是要死的,讓他們去別的世界再活一世還可以說是好事。但把他們的靈魂拿去扭曲成不可名狀的兵器,永世困在地獄邊境,這待遇比喪屍還差,就有點太沒人性了。”
蘇明使用的喪屍,算是一種沒有靈魂的工具。
在他們生前被轉化死亡時,靈魂早就脫離身體去輪迴了,喪屍的本質只是被病毒操控的一個血肉人偶罷了。
“原來如此。”副官點頭,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我記住了,人的肉體可以被消滅,只要保證靈魂循環穩定,就等於限定範圍內沒有損失人口。”
“會損失一些時間,畢竟人重新投胎後的成長也是需要時間的,不過時間對我來說,是最不用擔心的問題。”
不久前才坐起來的喪鐘又躺了下去,基多拉的發飆讓他像是在坐蹦極機器:
“如果把我掌握的所有世界看作一個整體,那麼從這裡調動靈魂,投入任何一個其他的宇宙,這就像是把錢從左口袋放進右口袋,本質上是無損的轉移。”
“但警長你還是討厭澳大利亞人。”副官也笑着眯起了眼睛,這是她和哈莉學的‘斜眼笑’表情。
“啊,倒也不至於,只是對他們沒好感,他們死活不關我的事罷了。”
喪鐘擺擺手,雙手墊在腦袋後面,躺着翹起了腿:
“等到基多拉引出哥斯拉,把它們都抓走,這邊的計劃一階段就宣告結束,我也應該撤了。渡假時間一長,我也有點坐不住,心裡總惦記着杜姆那邊的事。”
“毀滅博士那邊還需要更多時間,哪怕我們已經給他提供了這方面的幫助,但想要用科技手段製造一個多元宇宙,再安全剝離並實驗其中的零號元素,需要的時間都是以萬億年爲單位的。”
副官又在警長腦海裡放出另一幅畫面,是杜姆正對着一個光團站着,似乎在發呆。
鏡頭前不時會有空氣中的灰塵飄過,才證明這是非靜止畫面。
蘇明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地說:“他把自己的靈魂投進那個處於臨界點的宇宙蛋裡了?”
“據說是的,警長,但我對靈魂和魔法方面都不太擅長,我看不懂博士的行爲。”副官攤手,她只能給警長看杜姆如今在幹什麼,卻無法準確描述他如今的狀態。
毀滅博士似乎是死了,但沒有完全死,而是和他之前製造出來的微型宇宙蛋一樣,卡在了一種無法準確界定的‘臨界點’上,兩者之間有特殊的共鳴存在。
可在監控鏡頭裡看,就是發呆。
“唔,讓摩納克幫忙盯着杜姆一些吧,別讓他死了。”蘇明其實也看不懂,他不是科學家也不是施法者,但他相信杜姆不會自己玩命,應該是有把握才這麼做的。
“明白,那麼警長,零號元素和x金屬是同一概念在不同體系下的不同表達麼?”副官又問了個問題,她需要不斷充實自己的資料庫。
“說不好,我目前還沒看到零號元素的應用表現,但x金屬是能量和原料,是生產資料。而零號元素,如果我猜想不差的話,它更像是‘念頭’和‘方法論’,杜姆這是在用科學解析第一蒼穹的誕生過程,並試圖發現一些什麼能爲我們所用的東西。”
又看了一會呆立在密室中的杜姆,蘇明搖搖頭,切斷了監控:
“希望他能儘快成功吧,對付超越神族需要零號物質來實現暫時升維,我可不想用備用方案。”
兩人說着話閒聊期間,基多拉又飛了起來,它似乎是徹底打消了玩耍的念頭,這次飛行改變了角度,這次是朝着東北方向去了,也就是太平洋的腹地深處。
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哥斯拉,但如果它也不行,那蘇明只能用備用計劃,把至尊穆託從地心挖出來了。
是的,他總是有備用計劃的,儘管算計太多會讓戰鬥失去各種意外帶來的激情,可喪鐘從來不是爲了追求刺激而活的精神病。
在他看來,進行戰鬥就是爲了勝利,有能力穩穩當當地活着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