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圖騰們的用法,喪鐘可不會告訴章帕克,只是帶着小王走出地下停車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聯繫霍格斯,進行了一番密談。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公審大會。
也沒那麼誇張,只不過是大家都在追究章帕克的領導責任罷了,留守的衆人本來心就在喪鐘這邊,而就算原本根本究極蜘蛛俠行動的那夥人,在遭遇了嚴重死傷後也心有不滿。
雖然都是蜘蛛俠,但大家的關係還是有個親疏遠近的,比如火腿就喜歡和蜘蛛猴一起玩,而朋克蜘蛛和蜘蛛刺客志趣相投。
死在戰場上的那些蜘蛛俠,雖然喪鐘不清楚他們究竟來自哪個世界,抑或是他們叫什麼名字,但他們在蛛網軍團裡都有自己的朋友。
現在這些人都在氣頭上,圍着章帕克討要說法。
超級英雄不怕死,只怕死得毫無意義,現在就是如此,費了很大力氣集齊了三種圖騰,然後......然後究極蜘蛛俠就沒有下文了,吭吭哧哧地說不出個什麼來。
來來回回就是‘敵人想要的東西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得到’,要不然就是‘肯定是有作用的,但我需要時間研究。’
這樣的說法在平時當然沒問題,然而現在出了那麼多人命,喪鐘雖然重創了繼承者家族,但那最強大的族長又躲了起來。
現在每個人都朝不保夕。
不是每個蜘蛛圖騰都有極高的道德水準,黑寡婦就沒有,神盾局特工也不會有。
她暗中在搞小串聯,煽動別人心中的陰暗面,讓一個個失去親友的蜘蛛俠失去理智,被怒火或者悲傷吞沒,給喪鐘製造奪權的機會。
傑西卡確實做得很好,這是她的專業所長。
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則是從昏迷中醒來的宇宙隊長蜘蛛俠,他一手拿着盒裝牛奶,一手拿着方便麪袋子,宣佈要投票重選領導者,他先投喪鐘一票。
“是他救了我們所有人!朋友們!”他眼含熱淚地揮舞着手裡的簡單食物,東西不值錢,但禮輕情意重:“我贊成在困難時期由一個人來領導集體,但這個人選應該能者居之!”
在醒來後從別人口中知道喪鐘在自己的病牀旁說了很多感人至深的話,還約定大家一起建立屬於多元宇宙蜘蛛俠們的美好未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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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動了,能夠感受到那種真情實意,在他看來,喪鐘無論是戰鬥力還是人品,都要遠勝於究極蜘蛛俠。
同時,在之前的戰場上也有不少人聽到了索魯斯和究極蜘蛛俠的對話,敵人根本都不吃他,說他不是蜘蛛,而是別的動物圖騰,還黏糊糊的。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究極蜘蛛能當多元宇宙所有蜘蛛圖騰的頭兒,那喪鐘也能,至尊法師都是維山帝的代言人,而維山帝中的奧淑圖也是動物神。
“就是這樣,所以至尊法師也有權稱自己是圖騰的代言人。”
人羣中的‘蜘蛛法師’扯着自己的魔浮斗篷,他是全班去加德滿都遊學旅行時被蜘蛛咬到昏迷街頭,被卡瑪泰姬撿回去培養成法師的蜘蛛俠,天然對於其他至尊法師有着好感加成。
控制着彼得·帕克身體的章魚博士無言以對,他平靜地接受這一點,承認了自己的指揮失敗。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甚至還嗅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氣氛,乾脆地讓位保命。
如果這是什麼古代山寨的話,喪鐘就等於是被推舉爲大哥了,但這裡不是,所以也沒必要舉行什麼複雜的儀式。
他甚至沒有立刻講話或者宣佈什麼決定,而是又一次發了飯,讓沒吃沒喝的人先糊弄了肚子,休息一會。
而和大家一起回來的死侍則叼着指頭,好奇地一個個看過這些蜘蛛俠:
“斯萊德,我們地球的那個彼得怎麼不在這裡?他昨天又放我鴿子了,說好要一起聯遊戲的。”
“我把那幾個孩子都集中起來了,派人專門保護,這樣更穩妥一些,帶他們來用處又不大,還容易白白死掉。”
蘇明小聲地回答表弟,臉上還帶着笑容跟遠處走過的蜘蛛俠招手示意。
“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你每次都那麼容易找到好項目,而我總是接不到好任務。”韋德扣了一下屁股,把指頭放在鼻孔下面聞了聞,打了個顫。
他面罩上的白眼睛也眯起來了,像是很陶醉。
“用你的說法來講,那就是人氣的麻煩,觀衆們想看的你,人設就是窮鬼傭兵,所以你就得是天天吃垃圾食品的窮鬼......”
喪鐘平靜地掐滅了菸頭,將其收好,回答自己的兄弟。
“該死!難道我的人設就不能像蝙蝠俠一樣嗎?”韋德放下了手指,顯得十分失落地坐到了一個角落裡:“有錢,有美女,長得帥,多好啊。”
頭頂上昏黃的燈泡照在他的頭頂,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蝙蝠過得也不怎麼好,總會受到不同的折磨,主要是心理方面的痛苦。”表哥搖搖頭,丟給他一根菸:“以你的瘋狂理論來說,人氣能讓你永遠活下去,存在於故事裡。但它可不會讓你活得好,甚至會不斷折磨你,安排各種狗血劇情,讓你在痛苦中輪迴不休。”
死侍眯起了眼睛,回憶了一下:“就像發瘋的蝙蝠俠嗎?真是的,我現在聽到‘狂笑之蝠’這個代號都會菊花疼,不知道爲什麼。”
“也像祭天的蜘蛛俠和小閃,一天到晚被無形大手窮折騰,死身邊的人不說,一遇到大事件就會先倒黴,這就是所謂的人氣編織出的故事,俗稱沒事找事。”
格溫侍也湊了過來,眨巴着眼睛小聲詢問:“那你相信這套人氣理論嗎?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我們都生活在一本漫畫書裡。”
“嗯?小姑娘,我可不這麼認爲,我們生活在一個系列真人電影裡,你看我們,哪裡是紙片人?”
死侍立刻反駁,也沒在意格溫侍其實和他立場相近。
“漫畫!”格溫皺眉。
“電影!”死侍扣鼻孔。
“漫畫!”女孩跺腳撓頭
“電影!”表弟又抓撓褲襠。
......
而聽着這兩人的爭議,一直安靜站在喪鐘身後的小王覺得他們倆都有毛病。需要去一些僻靜地方,在裝有鐵柵欄的小房間裡靜養的那種病。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人氣可無法幫我實現這一點,所以我沒必要去考慮這種玩法。”
喪鐘阻止了他們的爭論,沒必要在這裡談這些,周圍人太多了。
他也沒說自己到底信不信這個理論,只是很平靜心中計算着時間,看所有人吃吃喝喝,聆聽着有人低聲抽泣。
“好吧,所以你追求的不單純是活着,還要自由自在地活得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格溫侍看了一眼死侍,打量着韋德的衣着。
比起喪鐘的重型裝甲來說,好像死侍的制服更容易仿製,材料也更透氣吸汗的樣子......
“單純活着是沒用的,你們甚至都無法理解許多種可能降臨的心靈痛苦會如何運作,有時候生活在痛苦中反而是種煎熬,死了反而更痛快。”喪鐘攤手,看向不遠處的黑暗角落。
“比如過去被你砍斷四肢的人嗎?只能像蛆一樣在地上蠕動的那些人?”死侍擠眉弄眼,他失靈的腦子突然記起了一些二戰時期的事情。
蘇明扭過頭來,拍拍表弟的胳膊,露出一個笑容:“你這麼說的話,讓那些被砍斷五肢的人怎麼想?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搞點武裝準備對付繼承者吧。”